一点记忆都忘记。”
“有他们照片吗?”
“没有,奶奶说晦气,就全烧了,我去抢被打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照片烧掉。”
贺苓回想那个场景,泪眼就往下掉,只是她再伤心都没发出声音,因为她记得,只要她哭,家里的人都会骂她。
第176章女厕女尸02】
姜时察觉到什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不要憋着。”
贺苓连忙摇头:“不可以的,奶奶说,那是哭丧,我爸妈就是被我哭走的。”
“什么东西?”
原本就因为她无声的哭泣,感觉心酸的众人,听到她这话,气的直骂人。
“贺家这个老虔婆,死了还真的是活该。”
“怎么会这么虐待人的,气死我了。”
“贺老太也太偏心了,就疼老二,老大是不是亲生的啊。”
“那可不是,钱富是贺老太跟前夫生的,后面那人死了才嫁给了贺老头,所以老大姓钱,老二姓贺。”
“那贺苓不应该叫钱苓吗?”
“贺老太不同意,当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说孩子是姓贺的。”
“这老太有大病呢?”
李翠莲一听暗道不好,扯着嗓子大喊:“贺苓你想干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了,她嘴唇颤抖的望向一边已经绝望的贺老二,瞬间就明白了。
“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是...是大嫂。”
恰巧此时,一阵风吹过,李翠莲嗷的一声,硬生生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贺老二在一边已经吓得裤裆都湿了一片。
陈颂顿时了然,大概又是姜时的手笔。
人群中有人愣了愣,随后感慨道:“我要是钱富那媳妇,我都会气得找这两人报仇。”
“别说,还真是,这么磋磨自己的孩子。”
“贺苓亲妈在的时候,每天都干干净净的,养得圆润,谁看了不说一句好看,看看现在,面黄肌瘦的,哎。”
“你们说,贺老太的死,是不是...”
食品厂的干事一听,立马咳嗽了几声,众人瞬间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贺苓不一样,她听到后变得欣喜若狂,松开姜时的手,望着半空大喊:“妈,是不是你?”
“妈,你是不是在啊?你在的话你现在让我看看你啊。”
“妈,我好想你啊。”
“妈妈,你在就出来让我见见你好不好,我好想你,可是你的样子我都觉得模糊了,我怎么那么没用。”
贺苓气得自己给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可以忘记你的样子,我怎么那么没用...”
喊了半天,半空中依旧什么都没有,她默默地蹲下身,抱住了自己:“妈,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人群里有人默默地擦眼泪,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招人疼。
干事默默地叹了口气。
陈颂站在那,心情也觉得难受,这么小的孩子,父母不在,还被家人欺负,一睁眼就是干不完的活,连哭都不可以...
人群中,只有姜时跟吓呆的贺老二能看到,那道人影正靠在贺苓身旁,想要拥抱她。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穿过她的身子。
“妈妈也想抱抱你,可是妈妈做不到了...”
她绝望的看着自己的手:“苓苓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一切都是妈妈不好。”
“苓苓不哭好不好,妈妈看到你这样,心如刀绞...”
可是她连给女儿擦眼泪的能力都做不到,双手穿透她的脸,变成幻影,又一次汇聚在一起。
“苓苓,你忘记妈妈没有关系的,只要妈妈还记得你就好了。”
李翠莲悠悠转醒,发现四周静的可怕,一抬头,就看到趴在贺苓边上的身影,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大嫂,不关我的事,都是婆婆的错,你去找她。”
李翠莲的话打破了四周的沉默,也把冤魂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三百六十度转动着肿胀的脑袋,一边桀桀桀笑着,飘到两人身旁:“老虔婆死了,就该轮到你们了。”
“什么?大嫂是你杀了我的婆婆?”
李翠莲震惊的撞了一下贺老二:“快找警察,是大嫂杀了你娘。”
贺老二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报警?警察就在前面,你说大嫂杀了娘?
一个冤魂杀了娘,说出去谁信?谁信!!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怒吼时,冤魂已经飘到两人跟前:“水里好冷,好冷,你们一起来吧...”
随着她话音落,一滴一滴的水珠滴落下来,汇聚成水流涌向两人。
冰冷刺骨的触感让两人直打哆嗦。
水流越聚越多,慢慢淹过了膝盖,两人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因为水太多,站起来都是摇摇晃晃,哧溜一下,摔倒在地。
两人不断地挣扎,水漫过口鼻,窒息感让他们大口的呼吸。
现场的所有人只看到贺老二夫妇突然摔倒,随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同时还在不断地扑腾,越看越觉得诡异害怕。
第177章公厕女尸完】
“他们...这是在干嘛??”
干事指着两人诡异的行为问出了声。
还不等姜时回答,贺苓眼睛蹭一下亮了:“是不是妈妈,肯定是妈妈。”
姜时一把捂住她的嘴:“童言无忌。”
反应过来众人立马点头附和:“对对对。”
陈颂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上前把两人拽起来:“关于你们母亲的死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贺老二夫妇一脸的惊魂未定,等发现窒息感消失了,才松了口气,听说要去局里,直接去哭喊着马上去。
一到警局,李霁初就把尸检报告递给了陈颂:“何适刚刚做完,然后请了假。”
“好。”
陈颂没说什么,低头翻阅贺老太的报告:“吓死的?”
“对,何适说她是先吓死的,然后栽在粪坑里的,里面排泄物是她自己的。”
姜时一听,捂嘴偷笑:“上完厕所不冲,刚想往外走就被吓死了,一头栽在自己拉的排泄物上。”
“对,就这个意思。”
身后的贺老二夫妇一听,顿时明白了,是大嫂,是她出现吓到了自己的母亲/婆婆,两人刚恢复点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
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料。
钱富死后,了无牵挂的走了,倒是他妻子因为不放心贺苓,魂魄一直飘了过来。
她日复一日,亲眼看着女儿被贺老太一家欺负。
赶出了她的房间,把她的衣服抢走寄给乡下的大女儿,书也不让她读了,家属楼的水是需要买的,贺老太嫌贵,让她去河边挑水,她一个人拎着桶,要走三十分钟,还得来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