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趟,才能拎满一家人的水。
贺家人吃肉,她只能喝汤,她无处可去,每次想哭只能躲在阳台上默默地流泪。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放过她。
贺老太决定把她卖到乡下,说是对方想要女儿,实际上那户人家的男人好色,偷看寡妇洗澡,什么缺德事都做。
当妈的怎么可能让女儿去受苦,她的怒火越来越重,怨气越来越大。
贺老太因为在家属楼上厕所跟人吵过无数次架,所以她不想也不愿意,天热后,就去外面的公厕上,结果当天晚上居然看到了死去多时的大儿媳。
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硬生生被吓死了。
案子很快就结束了,贺老二跟他媳妇,因为宣传封建迷信,直接被拉去农场改造了,至于他们的儿子,直接被送回了乡下。
只是见惯了城市的繁华,他怎么甘心在乡下跟着爷爷,一次一次的想跑出来,可因为没有介绍信,又只能被送回来,脾气越来越暴躁,书也不读了,改革开放后直接当起了盲流,最后跟人发生口角动粗,直接把人打死,刚好赶上了严打时期,他直接被处决了。
贺苓那个房子并没有收回,厂子决定住到她能工作为止,然后接她父亲的班,当初的抚恤金也从贺老二那被要了回来,她有邻里的照顾,姜时等偶尔也会去看看她,往后的日子里,倒是变得开朗了许多。
至于她母亲因为怨气缠身,留在人间容易出现隐患,直接被送走了。
案子完结后,何适一直没出现,姜时大概明白她猜到了什么,因为太过害怕,所以不敢前来,她想了想,决定走一趟。
只是刚走出大门,就被姜婉瑜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姜时,是谁允许你让我妈上战场的。”
她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叶方盛,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多嘴了。
姜时动了动下巴,把嘴角的血擦了擦,掏出手铐,就给她铐上了:“袭警。”
“你有病啊,我是你妈!”
匆匆赶来的叶锦欢闻言扶额:“你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她身后跟着的叶锦禾,看到姜婉瑜手腕上的手铐眼眸闪了闪:“妈,你冲动了。”
“你放开我,姜时我告诉你,我...”
陈颂听李霁初说姜时被打连忙跑出来,看到姜婉瑜这一刻,眼神里的厌恶挡也挡不住:“你们当警局是什么地方?还上门打人,带走!”
“不是,我是她...”
“妈,小时跟你断绝关系了,登报声明了,你还没搞清楚吗?”
叶锦欢很是无奈,她知道这一巴掌,是彻底断绝了几人的关系,她甚至都觉得心寒。
“我...”
姜时没看她,只是冷眼扫过两人:“我当初说过什么,你们是全忘记了,以后你们两个别舞到我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不是,小时是我,跟我姐...”
叶锦欢扯了扯叶方盛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小时,对不起,是我们没拦住她,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妈还在...”
“她当众袭警,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动手,就让她在警局好好反省反省吧。”
姜婉瑜被扣押在拘留室,还妄想三个孩子能把她带回去。
“小时,你没事吧?”
李霁初看着她红肿的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能给我何适家地址吗,我找她有事。”
第178章井中女尸01】
陈颂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冰块,用手帕包裹着放到姜时红肿的脸颊上,冻得她一哆嗦。
“不用去了,何适的大哥今天打电话来说她被带走了。”
至于去哪里,他没问,对方也没说。
姜时愣了一下:“不做法医了?”
陈颂拧眉望着她:“不确定,现在只说请假,我有点好奇,那天你们说了什么?”
“哦,那是秘密。”
既然对方不在,她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有点不爽,当初借命的事情没下文,想不到何适还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姜婉瑜被关了两天,叶寒松坐不住了,直接找了过来。
“小时,你放了你娘吧。”
叶寒松一脸讨好的样子,姜时都觉得反胃,绷着脸,用冷冰冰的语气道:“麻烦你叫我姜时同志,还有,断绝书在这里。”
她啪一下,把当初刊登出来的报纸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叶寒松眼眸瞬间变得阴沉,刚想说什么,被赶来的叶家三姐弟捂住嘴,拽了出去:“爸,你就别添乱了。”
“爸,你想让妈出来,你就不该来这里。”
“爸,你忘记了么,当初是你要跟小时断绝关系的。”
叶寒松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直接推开他们:“我当初断绝关系是为了谁?”
叶锦欢直接翻了个白眼:“反正不是为了我。”
“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我也没让你那么做啊。”
叶锦禾低着头不说话,这件事她不适合多说什么,只是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初自己能想明白。
叶寒松指着三人恨铁不成钢道:“你妈还在里面呢!”
“还不是你在边上说风凉话。”
“你们可真是你妈的好孩子。”
“你就继续闹吧,到时候连你也一起关进去。”
“你!”
叶寒松说不过三人,直接扭头就走,叶方盛无奈地追了上去。
叶锦欢看了一眼公安局大门,长叹一口气,默默地跟上了。
叶锦禾伫立在门口好一会,脸上才扬起笑容,她之前害怕姜时被叶家接回去,抢走她的地位,可现在不怕了,他们闹那么僵,回去是不可能了,而且她考上了大学,以后哪怕叶家抛弃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想明白后,就追着叶家三人走了。
姜时对于他们的一点都不在意,反正谁找她麻烦,她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这不,姜婉瑜被关在局里,没人找她说话,她也出不去,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心里要有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小时,怀安区有个案子一直无法告破,上面想让你去看看。”
陈颂一边说着一边塞给她一包云片糕。
“吃人嘴短?”
“那不是,你不想去,也没人逼你。”
“说说案子。”
“女尸是在一口废井里面发现的,浑身上下都烂了,被人捞上来的时候,腐肉一碰就掉。”
李霁初拿了桌子上散开的云片糕吃了一片,站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古怪:“既然是废井,怎么会被人发现?”
“这口井原本是当地大户人家的,早些年运动的时候,这家人的房子被收刮的破破烂烂的,后来因为这家人死了一个人,很多人都害怕,不敢住进去,成了废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