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直接就否认了,由于太快,显得好像很假,让他懊悔的咬了咬下唇。
“晓晓说她很想你。”
“放屁,她死了。”
“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祁北行身子一顿,神情变得非常不自然,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认不认识不重要,我就问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不急,先谈谈晓晓,她说想跟你叙叙旧。”
“你有病啊,都说她死了,死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找你们领导来跟我谈,你这样的人不配跟我谈。”
“是吗?那我再次隆重的跟你介绍一下,我叫姜时,是北城公安局的队长,我们局长目前出差了,现在我是老大。”
祁北行被她笑眯眯的样子,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能黑着脸继续被她审讯。
“晓晓说,河水好冷,她说河水入鼻的感觉好难受,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刚一张嘴,河水就直接从她嘴里涌进肺部,好难受啊,她喘不过气,她不断地挣扎...”
“闭嘴!你闭嘴!!”
祁北行捂住耳朵,不断地挣扎,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发现四周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自己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扑通扑通,如鼓点一样,这让他越发的害怕,刚想让姜时再说点什么,就听到滴答滴答滴水声。
他习惯性的往上看,就看到一道肿胀的人影贴着天花板,身子湿哒哒的,正不断地往下滴着水滴,那声音就来自于她。
她肿胀的脸上有着清晰可见的巴掌印,那是被她父亲打的,身上穿的还是那条连衣裙,明明裙摆已经到脚踝,却被她父亲说衣着不检点,圆领的衣服被人撕扯裂了,此时正耷拉下来,只看到里面原本白色的小背心变成了绿色。
祁北行吓傻了,他看清楚这人是谁了。
是晓晓,那个跳河的晓晓。
她此时正咧着嘴,五官扭曲到一起,看不清是什么容貌,只觉得瘆人,十分的瘆人。
“晓...晓晓...”
他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结果听到桀桀桀的笑声。
“桀桀桀~北...哥...我...来...找...你...了...”
“别找我,你的死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跳的河。”
祁北行站起身不断地挥着手臂,除了姜时,其余所有人只看到他如智障一样,突然一脸害怕对着空气挥着右手。
第266章恶人03】
孙伟铭想进去询问下什么情况,发现审讯室被反锁了,他只能跟赵敬田站在外面等待着。
“滴答~滴答~”
祁北行觉得脖子好冷好冷,晓晓身上的水,全部都滴在了他脖子上,引得他不断地擦脖子,可怎么擦都只觉得冷。
“北哥,我们永远在一起。”
晓晓吧嗒一下,从天花板掉下来,身子四分五裂,可每一块肉,都在朝着祁北行的方向蠕动。
“滚开!别过来!!”
“桀桀桀~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这句话是当初他对晓晓说的,结果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对自己。
“警察同志,救我!救我!”
祁北行茫然地望向四周,刚刚那名该死的女警去哪里了?
晓晓此时已经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爬上了他的身:“没用的,你不老实交代,她是看不到你的,你只会跟我一起走,河水好冷好冷,北哥,我们一起在那长眠吧。”
“不要!我说!我说!!是我想跟晓晓发生关系,结果目的没达成,她是自己跳河死的,跟我没关系,人不是我杀的。”
姜时脸上毫无表情,也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道:“人不是你杀的,但是,是你跟你母亲把她逼死的。”
祁北行原先惊恐的眼眸里,此时变得怒不可遏:“你抓我还不够,还要把我妈扯进来?”
“真是母慈子孝的大孝子啊,那天你踌躇满志的出门,她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为了让你不出事,她早就跟晓晓父亲打过预防针了,说她勾引你,经常把饭钱省下来给你,晓晓会死,全是被你们母子俩逼死的。”
祁北行眸子里的怒火在姜时话语里,渐渐熄灭:“我妈...”
“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小时候你偷东西,她给你掩护,你打人,她胡搅蛮缠,三岁看老。”
“对了,顺便告诉你,你那个爹还有你的妹妹和妹夫也被带来了。”
“你...”
姜时举手阻止他说废话:“你偷钱,偷了人家给老婆看病的救命钱,拿来给一家子花。”
祁北行瞳孔震惊,她连这都知道?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不行,不能自乱阵脚,她没有证据的,反正钱都花了,查不出来的,不能连累家人。
想到这,他梗着脖子想说没证据,结果看到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两具身影,他霎那间都忘记呼吸,只觉得手脚冰凉。
男的面色灰白,眼眶全是血,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淤青,身子僵硬如尸体。
女的脸色苍白浮肿,身上正在不断地往外冒血。
两人往他方向飘,身子发出疙瘩疙瘩的声音,嘴上说着瘆人的话。
“为什么偷我救命钱?”
“为什么?”
“好痛...好痛...我的肋骨戳穿了肺,好疼啊...把你的给我吧。”
祁北行要疯了,为什么会见到这两个人?
这里到底是警局还是地狱?
他想跑去门口,结果一抬脚,就扑通摔倒在地。
哦,他身上有铁链,他忘记了。
“我大旺,向来有情有义,是你,让我变成了无情无义,借钱不还的小人,我要你赔命!”
“我明明可以活下去,你偷走了我的手术费,你换我命来!!”
四只犹如冰块一样的手,掐在他脖颈上,让他呼吸困难,在失去意识之前,突然想到晓晓的话,忍着喉咙的疼痛大喊:“我...我招...钱我偷了...给...给我妹妹买了一份工作,给我妈买了一辆自行车,跟我爹买了烟跟酒。”
一喊完,喉咙口的窒息感就消失了。
他扯着衣领大口大口的呼吸,后背早已经湿透,浑身冰冷冰冷的,血液都仿佛倒流一样。
就这么待了好久,也没能缓和过来。
“踩你一脚,就把人打了。”
姜时的话,才让他回过神,转着僵硬的脖子,木然的点点头:“我看不惯他,当初下乡比我烂,结果考上大专,就以为成为人上人了。”
“哦,自尊心作祟,那梁笑晴呢?你跟她哥哥可是称兄道弟的好兄弟。”
祁北行咧了咧嘴,结果一动嘴角,嘴唇传来一阵痛感,忍不住摸了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咬破了:“她哥要求的,他哥当初想把他母亲的工作给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