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坏了。简哥儿,若是让幼初知道了,只怕她会防着我们,到时候与我们离了心,那别说她的嫁妆了,就是让她帮衬侯府都是不能的了。”
“幼初的那个手帕交我也是见过的,看着弱不禁风单纯无比,实则一副狐媚子样儿,专门勾男人魂儿的,她会不会真像话本上的说的那样是个攀附权势,嫌贫爱富,不守妇道的负心女?”
江世简紧紧皱了眉头,他好像也不太了解齐怜容,只知道她和李幼初一样,家在江南,家道中落,和母亲相依为命,其他的他便一概不知了。
连升打量着江世简的样子,估计他是不知道的,正踌蹰着该不该开口时,却听老太太忽然问他,“你说!把你打听的都说出来!”
连升吓了一哆嗦,小心地看了江世简一眼,见他没阻止,才开口道,“小人也不知太多,只听说,今日在街上,齐姑娘被人堵在了街口,说她始乱终弃,那公子好像被气死了...”
“连升!住口!”江世简突然听不下去了。
连升慌忙用手捂住嘴,把剩下的话,吞入了腹中。
“你必须跟她断了!她好不好,你都不许再去见她!”
老太太胸口憋着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拿起桌上的茶盏要砸,一看是套细玉白瓷珍品,拿起来又硬生生放下,指着江世简道,
“我知道你娶李幼初受了委屈,但眼下的局势,实在容不得你胡闹,除非你想赔上整个侯府!你暂时不要与那个女人见面了,过了这阵风头再说。等李家对我们没用了,到时候你想娶谁,母亲不拦着就是。”
“儿子听母亲的便是。”
江世简知道,目前他的任何争辩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若一力相抗,只会逼着母亲出手对付怜容。
她那么柔弱,无依无靠,除了死,还能怎样?
在家族大计之前,他的情爱在母亲眼里屁都不是,他深知这个道理。
那个话本子的内容,还在他脑子里回放。
这些太真实了。
到底是凑巧,还是有心人有意为之?谁又能这么了解侯府之事呢?
难道怜容真是个水性杨花,趋炎附势之人?谁又这么了解怜容呢?
是李幼初吗?可她也刚嫁过来,她甚至没听话本子之前,都不知道齐怜容与自己在一起的事。应该不是她。
怜容是什么人,他要亲自去证实。
李幼初不知道她已经被福寿堂这几个人,审视了个遍。
她喝着碗里黢黑的苦药,连连犯恶心。前世她喝各种毒药,喝了好多年,这股苦药汤子味,仿佛一直在她喉间残留着,一看到药碗就怕。
这大概是喝药后遗症。
但这是沈伯父给她开的解毒药方,她不得不喝。
水墨看着李幼初紧皱的眉头,脸都皱成了小包子,不禁有些心疼,她记得姑娘在李家时,吃药也没这么费劲,好像哪里怪怪的。
想了想,水墨从自己的随身荷包里,拿了一颗桂花糖塞入李幼初口中。
“姑娘,这药虽苦,可奴婢看您这几日脸色没那么苍白了,您为着自己也得坚持喝。”
李幼初含着糖,清甜的桂花味冲淡了药味,她一鼓作气,端起碗,仰头喝干了。
水墨接过药碗,乐道,“姑娘,您这一计使得妙啊!圣上只封了侯爷一个六品校尉的虚职,还赏了三匹绫罗,三匹...这还不如不赏来的光荣,噗,哈哈,您是没看到侯爷那张脸有多黑,奴婢想想就觉得痛快。”
江世简做了那么些对不起姑娘的事,有此结果,是他活该。
说起这个,丹青也面带喜色,但她没水墨那么洒脱,思理过后,还是问,“姑娘真是料事如神,每件事的时间卡的正正好,算的这么定,奴婢都有些佩服姑娘了。可,姑娘,奴婢还要再多嘴问一句,您这么做,是打着与侯府决裂的准备了吗?”
李幼初一笑,那双美丽的眼睛涌动着化不开的仇恨,“话本子里的事,并非是虚构,大半都是真实发生的,也是我梦里曾经历过的,我的结局你们俩也知道了,我若不决裂,那下场便只有死,李家的每个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丹青和水墨对视一眼,眸中都有不安和恐惧。
按话本子所说,侯爷害死了李幼初和她的孩子,等李幼初死后,娶了齐怜容为妻。
李幼初都是这样的结局,何况她们俩呢?
二人终于明白李幼初为什么和齐怜容绝交了,遂异口同声,“姑娘,从此后,侯府一家和齐怜容,便是我们的仇人!奴婢誓死保护姑娘!”
李幼初吓一跳,看着二人红了的眼眶,赶紧下地扶起她们,点头,道:“今日的事福寿堂那边怕是早就知道了,老太太怕会逼着侯爷与我圆房。”
“姑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让他自顾不暇就好了。如花已经传来消息,齐怜容那边马上就交不起房钱了,她要报信,别拦着她。”
这几日老太太不再让鸳鸯给她送药,若是再送,哼,她定要他们后悔!
依李幼初上辈子管家来看,侯府现在已经亏空很大了。
前几日,陈流芳的娘家出了件事,她弟弟打了长安侯府家的庶子,那边要陈家赔钱五千两。
二人有矛盾已久,李幼初倒也没干别的,就是让江南来的人,去煽动舆论,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