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哭声后,李幼初一轱辘坐起来,披衣下床,来到外间矮榻。
只见丹青伏在榻上,小声地捂着嘴哭。
李幼初心一疼,连问道,“怎么了?”
丹青一抬头,李幼初才发现,她哭的两只眼睛都肿了,一边脸颊还肿着。
李幼初顿时清醒,皱着眉头急道,“谁欺负你了?”
丹青抽噎着,快速把事情捋了一遍。
原来,丹青起夜去上茅房,正好遇到江世淳喝醉了酒,满府里乱转,遇到她之后,竟然抱住了她,乱亲乱啃。
丹青情急之下,只好说自己是李幼初的贴身丫头,让他住手。
怎耐,那江世淳笑得更下流,还叫嚣着,一个丫头算什么,等爷的大事办完了,把你们夫人也一块睡了。
丹青大惊,便张嘴咬在他肩膀上,谁道,他一疼,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在地上。
丹青顾不上疼,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前,咬牙爬起来,踉跄着跑了回来。
李幼初听完,心里恼恨的同时,起了疑心,联想起前世的事情,她脑中逐渐清明起来。
看来,二房按捺不住了。
她本不想赶尽杀绝,若是这样,那便别怪她心狠了!
忙吩咐人去找个冰来,亲自替丹青敷脸,直敷了大半夜,等丹青消肿之后,她才安抚着人躺下。
又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丹青眸子一亮,道,“姑娘,如此一来,奴婢便是马上死,也能闭上眼了。”
“胡说!我们非但不死,还要好好活着,看着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去死!”
隔了一日,丹青照常带了一个箱笼出门,经过门房时,门房与她搭话,她还说要去替夫人查账。
马车一走,几个人影儿便跟在了马车后面。
行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忽听外面有人大吵大闹,生生逼停了马车。
赶车的小厮忽然被人拖了下去,嘴里发出几声惨叫,之后便没有声音了。
丹青坐在马车里,右手扶在箱笼上,由于害怕,手指下印出汗津津的五个指印,仔细看,指尖太使劲,竟微微泛着白。
这里面不但装着李幼初的印信和账本,还有一些价值千金的嫁妆,难道他们是冲着这些来的?
她将箱笼护在身前,又将茶壶紧紧地握在手里,若有人上来,她便砸到他头上,总之不能让人抢走这个箱笼。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头上便被人套上了一个黑麻袋,她惊叫一声“救命”之后,便被一掌劈晕了。
几个把丹青连人带箱,一块装到另一辆宽大的马车上,一路疾行,专挑偏僻的道路,向着城外驶去。
城郊一座破庙里。
丹青被扔到神像后面的角落里,她被疼醒了,眼含警惕地看着步步朝她逼近的男人。
“不要过来!”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住了,动弹不得。
江世淳一脸猥琐地蹲在她身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轻佻,“小娘们儿,那夜敢伤了爷,还不是让爷得手了?这下看谁还能救你。”
他上手轻轻把丹青垂落到脸上的碎发,抚到耳后,动作又轻又慢,仿佛丹青是个易碎的瓷器。
“丫鬟肖主,她身边的人,带着她的影子,我大哥不知道珍惜,爷懂啊,放心,爷一定好好疼你们主仆。”
丹青受不了他变态的抚摸,一偏头,想要张嘴咬他的手,结果,反被她捏住了双颊,动弹不得。
江世淳抬手就要打丹青,“还敢放肆,你以为李幼初还会来救你吗?”
“你若乖乖从了我,看在李幼初的面子上,爷可以施舍给你个名分,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爷动粗!”
丹青咬住牙,死死瞪着他,气得胸膛不断地起伏着。
江世淳见丹青不再张牙舞爪,便以为她屈服了,得意地笑着,开始脱他自己的衣裳。
李幼初带人赶到破庙,听到江世淳浪笑,气得恨不能拿刀活剐了他。
庙门关着,门口有几个放哨的人,李幼初瞬间起了杀心,朝后摆了摆手,命令道,“给我打!留口气就行!”
说着,又带了几个人踹开门,冲进了破庙。
门被踹开后,她听到了丹青喊救命的声音,不由分说顺着声音就往里冲。
她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丹青手脚被绑住,头发凌乱,神情呆滞地望着她,李幼初差点泪奔。
“丹青!”
发现她衣服完好,脸上也没有伤痕,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别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去!”
回头看见江世淳已经脱了上衣,不由分说,上前就甩了他两巴掌,“混蛋!你个下流坯子!长嫂的人你也敢动!”
“好嫂嫂,你既然来了,不若我们三个一起快活快活吧,啊?”江世淳说着,上手来拉李幼初。
李幼初铆足了劲儿,屈膝顶向他的裆。
江世淳一个不留神,被她撞倒,捂着裤裆,开始号丧。
李幼初敛起眸中的杀意,快步走向丹青,为她解开绳子,“没事了,丹青,我们回去。”
丹青也缓过神来,由着李幼初扶她起来,慢慢往外走。
哪知,迎面遇到了陈流芳,她拦住二人的去路,厉声道,“大嫂好手段啊,你房里的人勾引我夫君,将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