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着长公主来到醒酒房一看,下人们已经将火灭的差不多了,心底的石头才慢慢落地。
侍卫们搜查了几个房间,也在忙着救火,还没抓着贼人。
见长公主来了,便要继续搜查。
正在此时,左边第三间醒酒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娇呼。
华宜长公主眸子一缩,回头使了个眼神。
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到房间有奇怪的声音。
于是,都屏气凝神细听,不一会便听到了男人的粗喘声,和咣当直响的床板声,时不时还伴随着着女子娇呼吟叫的声音。
大概是那男子太过疯狂,索求无度,引来女子的捶打讨饶,“讨厌,轻一点!”
院子里,都是贵妇太太们,还有未出阁的姑娘们,听到这声音,瞬间有些尴尬。
平西侯夫人用帕子掩住嘴角,脸上臊红,“谁这么大胆,在长公主府里做这种羞臊之事,败坏长公主清誉。”
长公主是对大乾有功之人,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公主,只身在西厥那野蛮之地五年,所受的苦楚和折磨,不是常人所能体会,如今她最恨的便是男女之事。
这两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行此龌龊事,长公主脸色瞬间阴沉。
有人揣摩着长公主的心意,不屑道,“这里头的人伤风败俗,脏了长公主的地界,活该捉出来沉塘示众!”
“刚刚一直找不到永宁侯夫人,这里面的人不会是她吧?”
人群最后,有一个纤弱的身影混在其中,趁乱起哄,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李幼初啊,今日之后,你的人生便彻底被我毁了,我要让你永无翻身之日!你害得我被人扔臭鸡蛋,今日之后,我将让你被千人踩,万人唾,让你痛苦千倍百倍!
沈锦书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忙回头替李幼初反驳,“别胡说!幼初不是那样的人!”
“若不是,她人呢!”
“是啊,没见永宁侯夫人的身影啊!是不是她,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偏偏这时,齐王、瑞王和长安侯府许见川一起过来了。
长安侯夫人一见外甥齐王和逆子许见川来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家侯爷受了齐王的牵连,现在正被停职,她担心是许见川醉酒,带了那个外室在里面胡闹。
此时,许见川却走到长安侯夫人身边,皱着眉头,小声问:“母亲,怎的大家都来了此处?”
长安侯夫人解释了一遍,许见川暗道,坏了。
长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正要吩咐人去把屋里伤风败俗的贱男女给捉出来。
院外,江芸儿却突然跌跌撞撞闯进来,泪眼朦胧道,“救命啊!长公主,您要救救周家小将军啊,他被人下了药,有人要害他!他可是平定西厥的功臣,求长公主救救他!”
她没敢当着长安侯夫人和世子的面,将许秋宁咬出来,只想着先救出周长庚。
长公主眉头拧起,满脸不悦,透着三分冷厉,两分紧张,斥责道,“胡说什么!谁要害他?”
院中众人闻言,登时都变了脸色。
难道,是永宁侯夫人害周长庚?屋内的两个人是周长庚和李幼初?
长宁侯夫人不是在报复长宁侯吧,因为他亏妻太多,李幼初心死,与他彻底离心离德,专程来给他戴绿帽子的?
顿时,在场的姑娘们一片骂声,骂李幼初不守妇道,染指了大乾的战神功臣,吵着要进去撕了她。
许见川听后眉头拧成了川字,到底怎么回事?
妹妹的丫头彩月找到他,告知他一切,让他提前过来“捉奸”的时候,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急着赶过来,但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齐王和瑞王,他又甩不脱这两人,才只好一起过来。
想着周家是新贵,与许家一样手握兵权,促成妹妹的好事也好,日后周家自会成为齐王强大的助力。
可他此时也不确定里面的人,是许秋宁还是李幼初,关键这事竟被江家丫头得知,吵吵嚷嚷,还引来了这么多人。
他想着,今日的事,怕是犯了长公主的忌讳,他得想办法拦住长公主。
“长公主,不若您与几位夫人先回花厅,别让这边的乌糟事,污了您的眼睛。”
此时,陈流芳心中却认定了里面的人是李幼初,刚才听到里面川出媚骨的叫声,分明是李幼初的声音,她拼命拦着江芸儿,怕江芸儿坏了她的好事。
“芸儿,你跑哪去了,有没有见到嫂嫂,嫂嫂也不见了。”
可江芸儿哪听的进去,只一个劲儿地哭求,让长公主救周家小将军。
众人脸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顾长嫂安慰,哭着喊着,要救个男人,又一个痴情种。
此时,华宜长公主怒发冲冠,当时救她回大乾,周长庚立了大功,若真是李幼初算计了周长庚,她定会杀了李幼初。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如同寒潭里的坚冰,骇的人打哆嗦,
“永宁侯夫人,好,好,好,本宫只以为她是个可怜人,没想到竟敢欺瞒本宫至此,去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来!”
沈锦书闻言,脸色由红转白,完了,圆圆怕是被人算计了。
正在想着对策,忽听院外有人道,“大家让我好找,怎么都聚在这里?”
众人回头,只见李幼初由丫鬟陪着,从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