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当然是媚骨酥药,这种药厉害着呢,一会保准让她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今日之后,她必会名声尽毁,再无翻身之日。”
“只有药有什么用!”陈流芳捂着鼻子,一副厌恶的样子。
“夫人放心,男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送她份大礼!”
陈流芳眼皮一跳,她居然连男人都安排好了,如此毒计,也只有齐怜容能想得出来。
果真,最毒妇人心啊!
齐怜容也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单纯,事后,还得防着她些。
反正,她已经遵守承诺带了齐怜容进来,剩下的事情,就看齐怜容的本事了。
这次若真能借齐怜容的手,毁了李幼初的名声,她就不信,老太太还能让李幼初管家。
到时候,她便是侯府唯一的管家夫人,即便江世淳回不来,也不会影响她和实哥儿的地位。
陈流芳再次看看四周,确认无人后,回到了流水席中。
齐怜容怕有人认出她来,只好扮作丫鬟先跟进来,但她让蜜桃带了衣服进来,一会她便换上混在贵女里面,实施她的计划。
今日她便要洗清自己的名声,毁了李幼初的名声,光明正大进永宁侯府。
二人谁也没注意,在一个巨大的花盆后面,闪过一个小丫鬟的身影。
李幼初和沈锦书在席中不显,二人出身皆不高,李幼初又是才嫁到京中,没人认识她,倒也不用费心交际。
李幼初听着席上的八卦,眼睛却没闲着,盯准了她认为可疑的那几个人,看她们有何异动。
席上最热的八卦,便是永宁侯府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有些太太甚至有些同情李幼初,不时怜悯地看她一眼。
一旁的江芸儿揪着帕子,气鼓鼓地盯着黏在周长庚身旁的许秋宁。
“臭不要脸,像只臭苍蝇似的盯着周小将军,真以为自己能嫁给他吗?”
江芸儿自打周长庚一露面,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俊俏的人。
她只在两年前凯旋的军队中,远远见过周长庚,但当时离得太远,她没看清他的面容,只听过他英勇善战,独自杀了西厥的首领,是大乾的战神。
今日一见,她当场沉沦,一见钟情。
恨不得上去把许秋宁拉开,她自己黏上去。
而对面的周长庚也在静静地听着永宁侯府的八卦,银色面具下的黑眸晦暗不明,心底波涛翻涌。
侍卫流风漫不经心道,“将军,那永宁侯夫人过得这样惨啊,又是被毒,又是被劈腿,还被抢,真可怜!”
周长庚手里端着酒杯,听到流风说可怜,握杯的手骤然用力,指关节泛白,声音却没什么起伏,淡道,“世间可怜人多了,你可怜的过来吗?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流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想到周长庚悲惨的身世,瞧了眼周长庚的神色,看着不像生气。
看看周围无人注意他们,这才又道,“难道将军就不可怜她吗?若是不可怜她,那日在今安码头,又为何出手助她?若无将军相助,只怕她也不能那么顺利把江世淳送到刑部,并且在漕运的地盘上把货运走吧?”
将军嘴硬心软,帮了人,还不留名,也不知图什么?
对啊,将军又不认识李幼初,他图什么?
流风心中疑惑,嘴上一个不防,便问了出来。
周长庚握着酒杯的手,再次一紧,眸色逐渐变得幽暗,仰头喝尽杯中酒,才道,“李家对我有恩。”
“有恩?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恩情啊?”
“你话太多了!”周长庚的语气里,带了明显的不耐烦。
“难道是征战西厥时,李家带头捐赠粮草一事吗?哦,那确实,李家家主深明大义,心系国家,哎哎,将军!咳咳咳...”
周长庚手一抬,流风手中的酒已经全数灌进了他口中,辛辣的酒液入喉,呛的流风咳嗽起来。
许秋宁侧头,正巧看到这一幕,心想,长庚哥哥什么时候也能灌她一杯酒喝,那她便是喝死也愿意啊。
江芸儿看到许秋宁一脸花痴的神色,翻了个白眼。白眼翻到一半,她突然看到一个小侍女面色慌张,脚步匆匆,趴在许秋宁耳边说了些什么,许秋宁回头看了看周长庚,眼中含羞带怯,捂着嘴巴轻笑起来。
随后,二人匆匆离开。
江芸儿一看就知二人有阴谋,说不得还是跟周长庚有关。
想到这,她顿时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而这一切,都被李幼初看在眼里。
水墨上前,俯首帖耳对她说了些什么。
李幼初听后,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看来,今日要热闹了。
“好戏快开始了,你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
水墨退下。
正巧看台上,舞女们刚结束了一曲歌舞。
上座的华宜长公主,命人给众位宾客斟酒。
顿时,身穿清一色白衣素裙,面上戴着轻纱的侍女们,飘然进来,端着酒壶给宾客们倒酒。
一时间,这些侍女倒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因着是流水席,宾客都是流动的。
李幼初隔着花厅内无数人的肩颈晃动,看到许秋宁,朝其中一个侍女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