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幼初,许见川心内却复杂起来,正想着怎么把人引开。
此时,屋内那道媚骨的女声,又响了起来,“长庚哥哥,秋宁还要...”
轰!
宛如一道惊雷,劈在众人头上!
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许秋宁?长安侯府嫡次女?
居然是她下药陷害周长庚?
陈流芳一听这个名字,脑袋嗡的一声。
若让人知道,是她和齐怜容陷害李幼初不成,反害了永宁侯府的嫡次女,别说她救不出江世淳,怕是连自己也保不住,搞不好娘家也要受她牵连。
齐王有些得意的看了萧苍炎一眼,好像已经手握周家的兵权一样。
萧苍炎眸底闪过一抹阴翳,搜寻了一圈儿没看到周长庚,心里有些不安,周长庚是他想要得到的一张牌,若是他有了周家的支持,就有了兵权,等于有了可以与萧玄坤抗衡的资本。
可若这里面的人真是周长庚和许秋宁,那周家势必会和长安侯府站队齐王,齐王的筹码又多了一层,而他的胜算又降低了一成。
他得想办法搅黄这件事情,不能如了齐王的意。
萧苍炎笑着看向华宜长公主,行了一礼才道,“姑母,周小将军是国之栋梁,他的名声若是出了差错,怕会动摇军心,不若姑母先带人先离开这里,由我们兄弟代为处理。”
“不必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我公主府搞鬼!”
华宜长公主心如明镜,自然知道他这两个好侄子打的什么主意,她不许任何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
遂,冷哼一声,谁的意见也没听,命几个侍卫踹开门,直接带人冲了进去。
屋内,气息淫靡,光线昏暗,榻上围了厚帐子,隐约可见帐上有人影晃动。
许秋宁像在骑马奔腾,不时吟哦出声,她从没像今日这么快乐过。
她终于得到了她心爱的男人。
永宁侯府这些贱人弄来的药,还真好用,此时的她,快活得像个神仙。
长公主带人闯进来时,只见鸳鸯绣被翻红浪。
“啊!!!”有几位夫人一时没忍住,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尖叫出声。
有些太太,及时捂住了自家女儿的眼睛,不允许眼前的脏事荼毒了自己的孩子。
等长安侯夫人挤进去,看到许秋宁那放荡的样子,一口气没提上来,白眼一翻,竟嘎的一下,晕了过去。
许见川只好将母亲交给齐王照顾,自己把人都清理出去。
随后上去把榻上的两个人分开,提起那个男人,甩到地上,不管不顾抡圆了胳膊,狠揍了男人一拳。
他将赤着身体的男人摁着跪在地上,才发现此人满身都是暧昧的痕迹,但却并不是周长庚,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许见川发了狠似的狂踢乱打,揍的那个男人嗷嗷惨叫不停。
这时,许秋宁才突然清醒过来。
吓得喊了一声哥后,急急披了衣衫下床,拉住许见川的手臂,“哥,别打!我是自愿的,长庚哥他没逼我!”
许见川赤红着眼睛,一下提起她,声音像是要吃人,“你瞧好了,这可是你的长庚哥?”
许秋宁这才看向那个男人,随后,她瞪大眼睛,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摇头。
地上的男人,虽身上还算干净,可那鸟窝似的头发,都结了硬块,仿佛几辈子没梳洗过一般,再看那佝偻的脊背,一看就是整日卑躬屈膝,跪着要饭的乞丐。
刚才床榻光线昏暗,她自己也服了药,目光朦胧,一心以为这是她心心念念的长庚哥,纵使有些不对,但她也没怀疑。
是谁这样害她?
“不!怎么会这样?他是谁?”
许秋宁看着地上脏兮兮的乞丐,想到刚才她和他做的事,顿时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许见川此时实在无法心疼这个妹妹,眼底像是能飞出两把刀子,直直地看向许秋宁,“你做的好事!长安侯府的脸都被人丢尽了。坏了长姐的好事,等着长姐责罚吧!”
许秋宁此时才仿佛清醒过来,回忆了一下事前,她也服了药酒,有些头晕不假,但她亲眼看着周长庚进了这间屋子,可此时又怎么会换了人。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赤红,像是要吃人:“哥,是永宁侯府的陈流芳与人联合害我!药是她准备的,人也是她安排的,彩月亲耳听到的!哥,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许见川闻言,牙关咬得咯咯响,又是永宁侯府!
此事,非同小可,这里面牵扯着华宜长公主,若是因许秋宁的事,抹黑了皇家颜面,圣上岂会饶过长安侯府?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当着京中所有权贵太太们的面,妹妹的名声毁了,丢了周长庚这张王牌倒无甚所谓,后面可以通过别的手段再拉拢他。
可连累贵妃娘娘和齐王事就大了。
有这么个毁了名声的妹妹,贵妃在宫中如何立足?
父亲已经被停了职,若是华宜长公主一气之下,在圣上耳边说点什么,圣上起了忌惮之心,再收回兵权,齐王不就没有倚仗了?
若是瑞王坐上宝座,岂会有长安侯府一家的安身之地?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恨不得杀了永宁侯一家泄愤!
他们家是什么破落门户,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