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位二夫人,害她大嫂不成,反害了长安侯的嫡女,才被报复成这样的,长安侯府那是什么门第,岂是这种破落户能招惹的?”
“这二房啊算是完了,听我家老爷说那江世淳犯了结党营私罪,抵不住大刑,死在牢里了。这二夫人又成了这样,永宁侯府啊算是完了。”
“二房完了,但江家还有四爷啊,和我倒子在同一书院读书,听说读书甚好呢,江家三个儿子,有一个有出息的,说不定就能光耀门楣。”
“你是说江世嵩啊,这事说来也奇怪,他原与我家堂弟一个先生,先生说他是最有可能在今年秋闱考中举人的,可不知怎么,听说他连着半月都没去读书了,堂堂一个书生,整日在一家叫百蝶香的铺子里,跟个盘着妇人发髻的女人调制香料,我去买脂粉,还看到他跟那狐媚子拉拉扯扯的。”
“这江家呀,算是完了。”
李幼初在马车里,听到这些话语,微微摇了摇头。
人活在世间,都是有因果轮回的,凡是作恶害人的,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江世淳如此,陈流芳亦如此。
因果不虚,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江家和每个人,都会有他们应得的下场。
陈流芳的双颊泛出一股不正常地潮红,不住地扭着身子。
看到男子便想起身去扑。
她疯狂地笑着,骂着,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李幼初,你这个贱人,你害我至此,你满意了吗?哈哈哈,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
而江世简听到下人禀报,说长安侯要见他,便匆匆地从府里出来。
结果一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眸中闪过错愕和惊慌,隐隐的还有一丝惧怕。
长安侯收了他十万两银票,却把人糟蹋成这样,还不加避讳地扔到他府门口,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从没像此刻一样,渴望权利,若是他有权利,且高于许家,那么,他一定会将这一切还给许殷。
他很快努力平静下自己,压下心中的怒火,哑着声吩咐下人,“把陈氏抬进去!”
他对陈流芳的称呼,从“弟妹”改成了“陈氏”。
李幼初冷笑一声,江世简还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寡义,他又一次舍弃了亲情,选择了利益。
陈流芳本就是小门户出身,家中无人撑腰,娘家又经常来打秋风,江世淳活着的时候,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自己造孽,被人报复,失了贞洁。
哪怕不是为着得罪许家,只为了江芸儿和江世嵩的亲事,老太太和江世简怕也容不下她了。
李幼初从马车上下来,假装刚看到下人扶着陈流芳进府,忙跨进府门,捂着胸口,像是惊着了的模样,跌跌撞撞奔向江世简,问道,“二弟妹怎的这副模样,要不要去请韩大夫来替她看看?”
一声二弟妹,果然恶心到了江世简,他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看着办吧!我要出去一趟,把陈氏先关到映月居,叫人看好她,别叫男人接近她,这副样子成什么体统?”
李幼初点头,见他抬腿往外走,问道,“侯爷要出去?”
“嗯。母亲病了,陈氏又这样,夫人多看顾着些吧。”
说罢,便急匆匆地走了。
李幼初才不会管除闲月阁之外的事。
眼下,阿书退亲了,她要操作她自己和离的事了。
刚一进闲月阁,水墨便端来一杯茶,凑到她身边,面有喜色,“姑娘,老爷派人送信来,说他和太太进京了。昨日才收拾好行李,又听说了府里发生的事,太太又给气病了。叫你有什么难处就回景秀山庄去,不要一个人撑着。”
李幼初刚喝了口茶,一听爹娘进京,顿时舒展了眉眼,“折腾了快两个月,爹娘终于来了。只是母亲一直身子不好,又因我的事劳心生病,这怎么叫我过意的去。不行,我得去看看母亲。”
她刚起身,却被如花拦住了。
如花刚从府外回来,她替李幼初盯着新铺子开业的事。
她向李幼初汇报着铺子里的情况,那老胡商是李幼初的人,最近不负所望,成功研制了不少新品,效果比之前的旧品好十倍,价格还低于百蝶香,成功拉到了很多以前铺子里的老买家。
江世嵩见铺中客户流失,正着急上火,逼着袁掌柜抓紧将新品买过来研制。
可袁掌柜只一句话就把他顶回去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铺子里的流水银子全被江世嵩调走了,铺子自打到了他手中,一直没再购买原料制香。
江世嵩每日只顾着哄柳曼如开心,乐于花银子买柳曼如一笑,早就被她勾了魂去,哪有心思经营铺子。
这些都在李幼初意料之中。
如花见她没什么反应,抬手捏了捏下巴上的小痣,咧着嘴打量李幼初的神色。
这是她有话不知该不该说的一贯动作。
李幼初抬眼,淡笑:“说。”
“姑娘,沈家出事了。”如花将她听来的一切,说给李幼初听。
“京中突然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沈大人在长安侯府,一时没控制住,将...将...二夫人给...奸污了。长安侯府先发制人与沈家退了亲。”
“放屁!”李幼初突然炸毛了,她本就是商户出身,自小跟着她爹学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