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本不想害人,害人有违她的本性。
可江家这一家子害她惨死,她又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不但不放过他们,还要让他们自己内斗!
眸子冷了下来,她瞧着江芸儿道:“芸儿这脸,怕是要好好养上些日子,去我房里,给芸儿拿些养伤的好药。”
江芸儿脸上盖着帕子,躺在榻上,嘴里恶毒地骂齐怜容,“毒妇,等我好了,我非撕了你这个贱人!”
李幼初听了很是瞧不起江芸儿,除了会骂人,还会什么,有本事起来撕齐怜容啊!
李幼初不耐,江芸儿外强中干,还是得她自己动手啊。
“母亲与三妹妹且消消气吧,三妹妹刚刚醒过来,也需要修养,齐姨娘之事,我来处理。”
李幼初便去了外间,坐在主位上。
齐怜容主仆跪在地上。
李幼初看了水墨一眼,水墨一张小嘴利索地质问。
“大夫一来,齐姨娘便让人请到你自个儿院里去,是也不是?”
蜜桃闻言缩了缩脖子。
齐怜容狡辩:“不是夫人知道我病了,特意给我请的大夫吗?”
水墨一听,从李幼初身边走到堂中,看了齐怜容一眼,眸子冷了下来。
老太太面前,她打不得这个有身子的,出了事会给姑娘惹麻烦。
撸起袖子,反手就给了蜜桃两巴掌。
但,她能打这个没身子的,杀鸡儆猴效果更佳。
“说了多少遍了,夫人面前要自称‘奴婢’,齐姨娘一孕傻三年,你这当奴婢的,也不知道提醒着吗?没用的东西!”
水墨这一招指桑骂槐,把蜜桃打懵了,捂着脸倒在一旁。这两巴掌成功地让齐怜容想起了,在闲月阁时受辱的一幕。
吴婆子站在老太太身边,皮笑肉不笑道:
“老奴去的时候,还听见姨娘在院中,中气十足的喊丫鬟,去门口等着侯爷,左手燕窝右手牛乳的将养着,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害我们姑娘!”
“你若不是害我们姑娘,怎的那燕窝不给我们姑娘,却恰 好给我们姑娘牛乳,害我们姑娘中毒过敏,你这妇人,真是蛇蝎心肠!”
李幼初道:“水墨,下人残害主子,按规该如何?”
“罚银五两,杖二十,严重者撵出府去!”
“哦?既然府规这样清楚,还需要再等什么?”
李幼初这话一出,老太太和里屋的江芸儿都愣了一愣。
府规是府规,可齐怜容是侯爷心尖上的人,且她还怀了孕,若是李幼初真将齐怜容打了板子,再赶走,侯爷肯定会炸了,此事怕是难办。
蜜桃刚挨了打,她此时有些怨恨地盯着李幼初。
罚银子不够,还要杖责二十?撵出府去?
做梦吧?齐怜容怀着孕,谁敢打她?也不怕落个残害子嗣的恶毒名声?
越想越觉得李幼初肯定不敢打齐怜容。
蜜桃想到这里,有些硬气起来,撑着身子,跪坐在地上。
齐怜容也半点不慌,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夫人!我可是怀了孕的姨娘,肚里怀的是侯爷的子嗣,你敢打我?敢把我撵出去?就不怕侯爷治你的罪?”
说完,还挑衅似的剜了齐怜容一眼。
这几日她一心伺候江世简,江世简承诺了,要她再忍一忍,只要她生下儿子,他便将她抬为贵妾,替她要回卖身契。
李幼初再有管家大权又怎样,这府里还不是侯爷说了算?
她就不信,李幼初敢动她。
“侯爷可是日日都要来海棠阁看奴婢肚里的孩子的,若是奴婢受了委屈,侯爷肯定会发怒生气...”
齐怜容的话故意没说完,她就是在老夫人面前,暗示李幼初承受不了侯爷的怒火,不敢动手。
一旁的水墨和丹青却皱了眉头,也替夫人担心起来。
水墨也跟之前反手抽打蜜桃的水墨,判若两人,因为她也知道侯爷和老太太都很在意齐怜容腹中的孩子。
李幼初将齐怜容的得意嚣张,和水墨的担忧都看在眼里,她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牵扯。
她甚至发现江芸儿把她的大丫鬟打发出来看热闹。
李幼初又想起了上一世,她被关废院,齐怜容管家后,与江芸儿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由每日一顿馊饭,改为连水也不给她们送一滴,生生折磨着她们主仆,而水墨为了出去给她找点吃食,被齐怜容寻了由头,生生打了二十大板,再回来便奄奄一息,不久便撒手人寰。
想起这些,她便气的身子颤抖。
于是,在众人等着看好戏的眼神中,李幼初轻描淡写道:
“既然齐姨娘怀着侯爷子嗣,便罚银五两,关到后院小佛堂去替三姑娘抄经祈福一个月。姨娘做错事,蜜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打蜜桃十板,齐姨娘的二十板子,也由蜜桃替了吧,齐姨娘在一旁好好看着,免得再犯。”
“啊,不不,夫人饶命!姨娘救我!”蜜桃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硬气,磕头求饶。
原本蔫儿在一旁的丹青和水墨,突然抬起头,眸子晶亮,这一刻她们觉得夫人身后有光芒。
被关小佛堂也够丢人的,齐怜容可是府上被关的第一人。
最关键的是还要让齐怜容亲眼看着,蜜桃被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