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就是暗指李幼初谋杀亲夫,罪无可赦。
而她齐怜容却可以为了救夫,替他去死。
两相对比之下,她齐怜容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妥妥地心机婊,这个时候还要与李幼初争个长短,离间李幼初与江世简。
可惜,李幼初根本不在乎,江世简从来不是她的天,她的天是自己为自己撑起来的。
李幼初表情未变,盯着齐怜容,眸中猩红,杀意和嘲讽交替出现:“你离开江世简根本活不了,要靠装深情,博得他的宠爱。可我不用!我不靠他,也一样能活的很好!”
“我有得力的娘家,有丰厚的嫁妆,里面吃的穿的用的,从生到死的一切,我爹都给我备齐了,这是我的底气。我这一辈子,不需要靠男人,可你呢!你穿的用的,有哪样是靠自己得来的?”
这句话像把刀,穿过齐怜容的耳朵,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
“我要是真杀了他,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活着?”
“你与李新荷串通谋害我与李家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李幼初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拽住齐怜容指着她的手腕,刷地一下,便将齐怜容拽到她身前,短剑快速抵到齐怜容颈子上。
“你这么想替他挡刀,好啊,我满足你!”
冰凉的刀抵在齐怜容脖子上,她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她从没这样害怕过,再也顾不得装大义,装情深。
“侯爷,快救我!”
一直以来,她以为她像只八爪鱼一样,巴住江世简,便是赢了李幼初,便能让她日子难过,痛不欲生。
没想到,她赔上一切,却根本影响不了李幼初分毫。
而她呢?爹被流放,哥哥也见不得光,她身无分文,就连上回被李幼初罚的五两银子,都得伸手朝江世简要。
她真的一无所有。
李幼初的刀子没有停:“李新荷那个蠢货,许给你什么好处,嗯?明知我娘重病,还让江世简将我拦在府里,不让我回李家!你以为凭你,能拦得住我?”
李幼初恶狠狠地贴在她耳边,威胁道,“你别忘了,你娘还在江南,你就不怕我派人去杀了她!还有你哥,流放途中逃跑...”
齐怜容眸子里的恐惧加深,再加深,心里的防线即将被击溃。
李幼初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狠厉了,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李幼初吗?
而且,下午才发生的事,李幼初立马就知道了,是她听到了,还是李新荷故意出卖她?毕竟她们二人都姓李。
“侯爷救我!”齐怜容慌乱地抱着肚子,惊恐地求救,“我肚子疼。”
李幼初手中的刀,稳稳抵在齐怜容的脖子上,目光却移向江世简:“江世简,他们许给你什么?让你连恩义都不顾了!”
“岳母只是小病,怎的非要深夜回李家,你明日一早再回去也一样。”江世简理亏,不敢与李幼初对视。
李幼初咬着牙,面色冰冷,“江世简!别以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今日你想将李家捐赠的钱粮都占为己有,将功劳拱手送给齐王,没得逞。你便又打上李家家产的主意,你以为二房的人会乖乖听你摆布吗?他们野心大着呢!以你的能力,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到时候,你别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才好!”
李幼初故意离间江世简与二房,激化他们的矛盾,在江世简心里,先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以后才有机会下手埋隐患,让他们分崩离析。
“今日,要么你开门放我走!要么,齐怜容和这腹中的孩子死!你选吧!”
李幼初抓着手中剑,手下稳稳地用力,齐怜容的脖子,马上有血线渗出来。
江世简眸子血红,他在想,李幼初怎的会知道她的计划,难道她从一开始就在防着他?
若是这样,那端阳节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而是他的妻,算计他?
他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压着声音,喊了声:“来人!把夫人送回闲月阁,决不能让她走出侯府大门。”
齐怜容面色大变,江世简这是放弃她了?由着李幼初抹她脖子?
“都别过来!”李幼初手里的剑又用力了几分。
江世简眸子一缩,亲自上前来,劈手就过来夺李幼初的剑。
李幼初想都没想,冲着他一扬,半点未留情,那剑尖整个没入江世简的掌心。
“你真敢伤我?你想我死?!”
如花上前,想挡在李幼初前面,李幼初阻止了如花,她怕江世简伤害如花。
李幼初直接一把推开齐怜容,手里的剑,再次狠狠地挥向江世简,“我就是想你死!”
此刻,她的眼中盛满了杀意,手下用力,狠狠地将剑推进江世简胸膛,江世简用手握住她的剑,剑刺偏了,刺到了腋下位置。
但江世简也终于确认了,她是真的想杀他。
江世简握着剑,一个踉跄,李幼初被如花带着,慌张退开。
再次冲向大门。
江世简看着她决绝的身影,爆呵道:“拦下她!”
老太太也由吴婆子和江芸儿搀扶着,往大门而来。
看到受伤的江世简,老太太险些晕过去,“简哥儿!”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吗,还不把这谋杀亲夫的贱妇拿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