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迅速捏住了齐怜容的把柄,和她做了交易,让她想办法困住李幼初。
结果,齐怜容不中用,还是让李幼初回了李家,还顺利干预了此事。
看此时李幼初的样子,像是已经得知并掌控了一切,说不得安氏的人全被她关押了。
这样一来,李幼初岂不是已经掌控了安氏下毒的证据?
那等大伯和爹回来,她们二房岂不是要玩完了?
到时候爹还能饶过他们娘几个吗?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自救。
正在思量间,下人来报,说是李增荣和李增光回府了,已经穿过了垂花门。
李幼初从主位上起身,道:“人齐了,叫老黑和陈志诚将东西都拿上来吧。”
丹青应声而去,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叠纸,还有一个木盒,身后跟着黑狼和陈志诚。
李言蹊也起身,扶着李幼初坐到左上首,自己挨着她坐到了左上第二个位置。
姐弟二人轻蔑地看着二房兄妹三人。
当李增荣和李增光踏进正厅时,各自发现了这不正常的气氛,二人表情凝重,各自走到首位坐下。
李幼初示意如花,将那三人解开。
几个小辈纷纷给李增荣二人见了礼。
二房兄妹几人纷纷坐在右手边的位置上,剑拔弩张地看着对面的李幼初姐弟,形成了一种分庭抗礼的奇怪氛围。
李进才一见到他爹,就开始委委屈屈地控诉,“爹,大伯,李幼初她...”
李增光闻言,扶着下巴,咳嗽一声。
李进才停顿一下,明白过来,“长姐,长姐她无故把我娘给关押起来,我们兄妹几人只是问了问,长姐就凶悍到绑人,简直欺人太甚。”
李增光目光从李进才身上,慢慢移到李幼初身上,李幼初稳如泰山,目光清冽,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李增光现在也摸不清状况,加上李幼初又成了乡主,虽是小辈,但品级俱在他们之上,所以,他不欲出这个头。
又将目光移到了李增荣身上。
李增荣奔波了一夜,刚刚回府,腹中饥饿,听说顾氏突然病重,还没顾上去看看,便被下人直接请到了这里。
见到这一幕,心中老大不痛快。
看着自家女儿道:“圆圆,不去看着你娘,这是闹什么?”
李幼初这才从座位上起身,朗声道:“爹,我娘她不是病重,是被人下了毒!”
“什么?”李增荣惊地跳了起来,“此话不能乱说,我们这满屋子都是自家人,谁能毒害你娘?”
“我昨夜回来,进咱家大门就颇费了一番功夫,再一看,二婶已经把控了我娘的院子,我娘昏迷不醒,身旁连个大夫都没有,言蹊要请大夫,却被二婶阻拦。若不是我请了沈伯父回来,您今日回来,怕就见不到我娘了。”
李增荣心里一咯噔。
厅里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李增光满脸不可置信,“圆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二婶她向来对你娘恭敬,一直侍奉在侧多少年,怎么会下毒害你娘?”
李增荣也面露狐疑,安氏虽近来有些不着调,但总归没失了大体,别真像二弟说的有什么误会。
李幼初冷笑一声,扶着椅子慢慢坐下,朝着丹青点了点头。丹青立刻将那一叠纸递给李增荣。
李增荣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进而手指都颤抖起来,身子一度撑不住,一下子跌坐进椅子里。
李增光连忙凑上前去扶,口中连声叫道:“大哥,大哥,小心...”
可李幼初看的分明,他明明是趁着扶李增荣的机会,趁机去看他手中的纸。
这一看,李增光的神色大变,面色陡然苍白起来。
他木木地走回位置,滑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新荷看见上首的两位面色难看,面带急色,“爹,大伯,我娘还叫长姐扣着,就是刑部大狱,也总得让人分辩几句吧。”
这就是控诉李幼初专制跋扈,私自扣人了。
李增荣快速地看了眼李幼初。
李幼初满不在乎地朝身后一挥手,对陈志诚道:“去把我二婶带过来。”
陈志诚去的很快,回的也很快。
黑丫和其中一个婆子,一左一右挟制着安氏来了厅上,让她跪坐在地上。
众人只见安氏一身衣裳没什么不妥,只那满头的珠翠不见了踪影,脸上乌漆嘛黑,有一块块大小不均,黑白相间的色斑,显得分外狼狈。
李幼初想也知道,自己走时吩咐人,点了一屋子呛人的蜡烛,黑烟袅袅,窗子又关着,安氏又是泪又是汗,脸上自然会斑驳。
而其他人却不明所以,李新荷几个齐齐扑上去,各自扒着安氏的一条胳膊,一顿痛哭。
而安氏哪顾得上哭,她一夜未眠,本来神情恹恹,一看到上首的李增荣兄弟俩,顿觉精神一振,用力甩开儿女。
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扑向上座的李增光怀里,嚎啕大哭,“夫君,你可回来了,我要被幼初给折磨死了,她一个小辈,她对我用这些下作手段...”
李幼初面色不虞,安氏想把此事,以小辈对她不敬,用下作手段来揭过,真是做梦。
她冷冷道:“二婶也别忙着哭了,不若等大家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