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悄悄抬眼看去,原来是周长庚如天神降临一般,一张大弓拉满,几箭齐发,同时将人击倒,箭无虚发。
一张硬朗的脸,满身凛冽的气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齐王大叫:“外祖父,救本宫!”
许殷已在外面大战了一场,身上已经染了血,听到喊声,还是带着几人冲了进来。
许殷一看齐王躺在地上,周长庚站在齐王身边,正不紧不慢抬头掐着他的脖子,看似动淡风轻,可手下却用了十足的力气!
在齐王耳边道:“你个孬种!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与我打啊!”
话落用力将齐王提了起来,云淡风轻地将一把寒光凛凛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齐王这才知道害怕,周长庚是谁,这是大乾朝的战神,他有何能耐与周长庚对打?
许殷见到齐王胸口上的箭,像疯了一般,红着眼睛便跳上了御案,将大乾帝挟持了!
许殷带来的侍卫,正要上前。
可偏御案下突然闪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抬手一扬,一把不知名的粉末撒向那些侍卫,侍卫们急于去捂住口鼻,却已经来不及了。
齐王定睛一看,倒了满地的侍卫,看向那个瘦小的身影时,便恨的红了眼睛,“李幼初,居然是你!你竟为了华宜那个老虔婆不要命!”
齐王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挣扎着,低头踢起一把刀。
李幼初吓得脸色煞白,忘记了闪躲。
而正在此时,一条长腿飞起来,踢落了那把刀,只听齐王惨叫一声,疯狂用手去扒拉周长庚的一双铁手。
圆瞪着眼睛,喘着粗气道:“周长庚,你敢这样对我!你不是在西郊大营替我练兵,你何时来的?难道你假意投诚于我,说动我将两万兵马全调出皇城?你是瑞王的人?”
周长庚抽剑抵着他的脖子,反拧住他,道:“殿下此言差矣,臣是陛下的人!只忠于陛下!”
“你既然在此,难道皇城,已被你的人控制?”
周长庚但笑不语,手下的剑,紧了紧,眼神凌厉,“殿下还是命人,将陛下放了吧。”
“放屁!本宫带了两万人马,由本宫的外祖父亲自带着,今日我便是不能成事,也要与这个老狐狸鱼死网破!想让我放人,你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萧玄坤胸口中的血汩汩往外冒,他被周长庚拖到殿门前,周长庚声音冷厉,“殿下还是亲眼看看,再决定放不放人吧。”
殿内厚重的大门应声被打开,萧玄坤向外看去,骤然变了脸色。
哇地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殿外院中,他带来的几个将军,包括他的母妃和外祖母,已被周长庚的人拿下,被人押跪在最前面。
再往后看,他的王妃,他的侍妾,还有许家的一众人,只是除了许见川,都被人押着跪在后面。
脖子前都像他一样,被刀抵着。
他大惊一惊,叫道:“不,这不可能!我的王妃和外祖母,本应该好好的在皇城内,你居然把她们绑了来,怎的这般卑鄙?你真是个疯子!”
“殿下谋反逼宫皇父,就不卑鄙吗?就不是疯子吗?”
对待疯子,只有比他更疯才能制衡他。
此时,许殷也挟持着大乾帝走到了门边。
萧玄坤不屑地看了眼大乾帝,问周长庚。
“你若是杀了我,难道要扶持萧苍炎这个贱种?还是你也盯上了太子这个位子?”
萧玄坤突然扭头盯着周长庚,他从未这般近距离地盯着他看过,他看着露在面具外的那半张左脸。
“你休想!我便是坐不上这个位置,也不会让你们坐上!我的头没那么好砍!周长庚你可想明白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许殷的方向,许殷目光凶狠,刀架在大乾帝脖子上。
周长庚强拧着他的脖子,看向外面,“你是不是忘了,你母妃和外祖父母还在我手上?许殷若敢动圣上,那你母妃的头必定会第一个落地!”
挟制着许贵妃的人竟然是于若若,她自从得知她姑姑便是死于齐王之手,便恨不能手刃了齐王。
杀不了齐王,杀他娘也行,想到此,心里便发了狠的,把剑尖又往她的脖颈处逼近了些,顿时有血渗出来,惊得许贵妃惨叫连连。
大乾帝闭了闭眼,再睁开便是一片杀机,低沉着声道:“杀之!”
而此时的齐王,自然明白,他被父皇放弃了,他彻底红了眼,疯了一样的向许殷喊道:“杀了狗皇帝!快!”
“殿下,这老东西还没写诏书!”许殷眸子泛红,又拉扯着大乾帝回御案旁,逼着他写传位诏书。
在他看来,只要大乾帝写了诏书,那齐王即位就是名正言顺,谁也没理由讨伐。
帝王之路,本就是尸山血海堆积而成,牺牲几个家人不算什么。
而这一边,齐王突然瞪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