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河东柳氏也是豪门望族,既然是柳家出来的女子,见识岂能低?嫁入裴家之后,就得以裴家的核心利益为中心。
柳氏听了裴宣正的解释,顿时也严肃了起来,出身世家的她,太知道联姻的重要性了。
和一寒门子弟联姻下嫁,是大房,也就是现在家主提出的,而且家主明显不是脑子有问题,或者报复二房。因为他们兄弟二人感情笃深,兄友弟恭是为楷模。
大房无女,裴洛菲是虽是二房长女,但是大房对其也是极其宠爱,说是裴家的公主,一点都不为过,家主将掌上明珠下嫁,可见其经过多少的深思熟路,也可以看得出家主下了多大的决心!
柳氏脑子一转,瞬间就想通了此中关键。
平时小事宠爱就算了,但是在这大是大非上,必须要拎得清!
柳氏也是顿时脸一板,说道:“菲儿,此件事上,大伯和阿爷一定有其自身的考虑。为娘也认为你阿爷做的对,他们是不会害你的!乖,听话!”
裴洛菲没想到母亲瞬间也叛变了,便不再说话,而是转身,一边哭着一边跑回了闺房。
“这……哼!”裴宣正哼了一声,对柳氏说道:“都是你给惯的!”
柳氏并没有生气,而是上得前来,说道:“老爷不要生气,菲儿也是一时想不开,晚一些我自会去劝劝。”
“嗯,那就有劳夫人了。”听到这,裴宣正脸色才好了些。
“不过细想想,兄长的这一次下嫁,可是有很大的魄力呢!”柳氏叹道。
“是啊,兄长和我聊了许久,我起初也是不解,但是经过兄长的解释,以及父亲临去留下的话,才知道兄长做这个决定,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兄长说了,择一庶女下嫁,分量不够,而且人家还不一定同意,既然决定是烧冷灶,那就要显出诚意,分量足够才行!”
“我也知道菲儿对那韦家的公子有意,但是,为了家族……唉,这就是菲儿的命啊!”
“老爷不能光想不好的,万一兄长这一步走对了,那这菲儿的命,就恰恰相反了。”
“但愿吧!我是相信父亲的见识和眼光的!”
“菲儿那边,我会去说。不过老爷,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倒是下嫁,但是对方什么意思,我们不知道啊!而且哪有女方先去说媒的?”
裴宣正挠了挠头,说道:“是啊,我也头疼。万一我们想的很好,但是人家拒绝,那可真的就是里里外外丢人丢的干净了!”
“既然不能说媒,那老爷可否托一有分量之人先探探路?”
“夫人的意思是?”
“房相之妻乃出身范阳卢氏,我虽与其交情不深,但是也有一面之缘,不如老爷备些厚礼,以房相之名宴请这李丰田,席上问问这李丰田之意,如何?”
“嗯,办法是好办法,只不过这房玄龄,会帮忙吗?”裴宣正皱眉道。
……
“夫人,外面有人备了一车厚礼,想求见夫人!”
一个仆人来到内院,向此刻正坐在桌前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女人四十岁上下,容貌虽很出众,但是却少了一只眼睛。不过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修养和大气,不怒自威。
没错,此人正是房玄龄之妻,范阳卢氏!
“哦?是何人想见我?”卢氏没有抬头,依然低着头看着礼单。
“回夫人,是河东裴氏裴府的人。”
“嗯?我与这河东裴氏很少有来往,今日怎么会拜访呢?”卢氏自言自语道。
“先让他们进来吧,我先去看看。”
“是!”
裴府的管家将一大车的礼物推进了房府的院中,然后跟着仆人来到了大厅。
“小人拜见夫人!”裴府管家直接给卢氏行了个大礼。
“这位管家,不知今日拜访,是有何事?”卢氏直接开门见山道。
“回夫人,老朽奉家主之名,来探望房相,并献上些许薄礼,以示亲近。”
“这位管家,我这人,比较直爽,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这种官腔呢,就不用打了,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如果不说的话,就请将礼物带回去吧。”卢氏根本不吃那一套,直接就是直来直去的。
管家也有点不太适应卢氏的风格,但是斟酌了下词语,说道:“夫人,实不相瞒,小人这次来主要是奉了二房柳夫人的之命的。”
“嗯?二房的河东柳氏吗?”卢氏想了想,然后想起来了,虽有一面之缘,但没有深交。
但是面色也好了些,说道:“原来是柳夫人所请,说吧,有什么事情?”
“柳夫人想请卢夫人帮说一门亲。”
卢氏一愣,显然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这范阳卢氏和河东裴氏虽然都是豪门望族,但是不在一圈子里,这保媒拉纤的事,怎么说都轮不到自己来说啊!
卢氏顿时好奇,问道:“不知是帮谁说媒呢?”
“回夫人,是帮柳夫人之女说媒。”
这个答案更是让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