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耗子都给猫当伴娘啦!
听到管家的回答,卢氏感觉自己的三观有点颠覆了!
虽说历史上也有世家女下嫁寒门的例子,但是一般情况下,寒门子弟要么入赘,要么就是大世家嫁给小世家,例如自己。
没错,小世家在他们眼中也叫寒门。
但是,像裴家这种的,上赶着主动求着下嫁的,那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朝议大夫算个啥?五品的芝麻官,还是散官。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内情,涉及到朝堂?
聪明的卢氏马上抓到了什么。
“这说媒之事呢,按理说是好事,我也理应帮忙,只不过,我与这李丰田素未谋面,这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恐怕我也说不上话啊。”卢氏想了想,回道。
“没关系,夫人不知道理解,但是此人房相是应该认识的。”
原来目的在这!
卢氏想了想,回道:“既然涉及到了朝堂,我一妇道人家就不好多置喙,但是这毕竟算是一段姻缘,我呢,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不妨帮一下。这样吧,你且先将礼物带回去,我晚一些与我家老爷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管家笑了笑:“那就感谢夫人帮忙了,这礼物哪有拿回去的道理,无论事情成与不成,都是感谢夫人帮忙!夫人还有事情,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
送走了裴府管家,卢氏也陷入了沉思,这门亲事从上到下,都透露着蹊跷,如果单单是一门亲事也就算了,卢氏不介意卖个人情给裴氏。但是万一这背后涉及到朝堂之事,事关相公,可就要从长计议了!
而且,这李丰田究竟是谁?能让裴氏豪门屈尊下嫁,而且从目前来看,还是求着?
想了一会,想不通,索性就来到了房玄龄的书房。
房玄龄此时正在看书,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只见卢氏端着一杯茶,走进了书房。
“夫人有何事?”房玄龄接过茶,问道。老夫老妻了,自己看书的时候能前来打扰,一定就是有事。
“老爷,刚才遇到了一件事,从上到下透着蹊跷,于是就想问问。”
“夫人请说。”房玄龄放下书简,认真的听着。
“刚才河东裴氏遣人来送礼,希望我帮个忙。”
“我与河东裴氏没什么交情,但是也不是敌人,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夫人不妨就帮下。”房玄龄听后,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老爷请听我说完,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裴氏所求,是让我帮说一桩媒。”
“说媒也算是好事,夫人能帮就帮助些。”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说媒上!老爷知道裴氏府上二房的姑娘吧?”
“听说过,好像大房无女,这二房的姑娘尽得宠爱,是裴氏的公主,而且据说貌似天仙,贤良淑德。嗯?难道是让你给她说媒?”
“没错,正是此女!”
房玄龄皱皱眉,说道:“不对啊,据说求亲的都踏破了裴氏的门槛,而且裴氏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世家,除了京兆韦杜,其他的都看不上。怎么会找你帮说媒,嗯?不对,看样子是裴氏所求?”
“老爷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奇怪就奇怪在这!老爷可认识李丰田?在朝中任朝议大夫。”
“嗯?李丰田?当然认得,此子乃是圣人三请才出山。每逢大事,圣人必相招,即便一句话不说,圣人都会让其在侧。虽不知此人具体才学如何,但是圣人可是对其极其尊敬的!而且此子虽然话不多,但是看得出内心确实是为国为民,至今只献了两策,一是海外寻粮,二是升旗仪式。”
“哦,对了,前几日的升旗仪式,夫人也前去看了吧?”
“闹的沸沸扬扬,必然前去观看了。”
“夫人觉得如何?”
“相当好看!尤其那仪仗队,从上到下的精气神,我从来都未见过,再加上流传出来的词曲,朗朗上口,通俗易懂。老爷您是不知道,我当时在人群之中,百姓们就仿佛着了魔一般。”
“这升旗仪式,从上到下,都是这李丰田一手操办!”
“嘶——这么厉害?通过一个仪式将人心凝聚到如此程度,此人真不一般啊!”卢氏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能看到更深层的意思。
“没错,别看此子年轻,但是简在帝心,而且异常低调,别的不说,就这份心性,就非寻常之辈!嗯?夫人为何突然问起这李丰田……难道?”
“没错,这裴氏让我帮说亲的人,正是这李丰田。”
房玄龄捋了捋胡子,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说道:“好独到的眼光啊!裴氏这是为了以后铺路啊!有这份眼光的应该不是裴宣机,应该是刚过世不久的裴老大人了!”
这句话,卢氏就不懂了,只是问道:“那老爷,这个忙,是帮,还是不帮?”
房玄龄笑了笑,说道:“帮,也不帮!”
……
“少爷,外面有人送来了请帖。”
李丰田刚睡醒,黄伯便送来了一份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