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这么设计的好处就是上宽下窄,减少吃水量,减少阻力,可以快速行船。而且请看,这上面还有三根巨型的船帆,可以借助海上强大的风力航行。”
张亮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喜爱,说道:“李大夫的意思我懂了,通过李大夫的讲解,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可行的,尤其是这个底层的隔水舱,我认为真的是神来之笔!我虽然没有远洋过,但是近海也是走过几遭,太清楚这到处的明礁暗礁,看李大夫的水舱,是可以关闭封死的,这样船只某处触礁,也不至于船整体会沉。”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这一趟路途遥远,生死未卜,只要能提升一分的安全,我都认为是值得的!”
苏刘二人刚接触水战不久,自然提不出什么意见,不过看李大夫为他们出工出力的,也是很感动的。
收起了图纸,李丰田说道:“既然郡公都认为可以一试,那么我心里就有底了。实不相瞒,我这一趟出门,就是去登州。出海一事虽然是我提出的,但是陛下也是非常的重视!”
“所以,我的意见是,我先一步去登州,如果真的将新型的船只设计出来,那么就需要你们早一些到登州进行适应和训练了!毕竟海上和江河还是有区别的。”
“嗯,正该如此!”张亮肯定的回答道。
“所以说,计划更改一下,我先过去,你们先在怀州等我的消息,造船成功了,你们就带着军卒们都过去,人么,在当地再招,那里是贫苦之地,还靠海,想必招募一些水手不是很难。”
“行,就如李大夫所言,我们就在怀州等你的好消息!”张亮听后,直接拍板了。
……
正事研究完了,那么接下来的就简单了,张亮设宴款待了李丰田,酒桌上,几人开怀畅饮,好好的叙了叙旧,直至天黑,李丰田才醉醺醺的被刘仁愿抗回了客栈。
第二日天刚亮,李丰田就迷迷糊糊的坐在马车里上路了,没醒酒?马车里慢慢醒吧……
好在这一路上,裴冲上上下下打点的无微不至,根本不需要李丰田操心。
……
怀州不大,以众人的脚程,正好可以天黑之前进入郑州。
李丰田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到了中午才醒了酒。
简单的吃了点干粮之后,继续上路。
幸好这里的官道比较好走,也比预计的时间能早点进入郑州。
就在走到怀州和郑州的交界处的时候,李丰田迷迷糊糊听到“咣当”一声,马车一个侧翻,差点给李丰田甩了出去,就连头上都磕了一个大包。
还没等李丰田开口问呢,就听到一个号丧一般的声音传来:“哎呀,救命啊,撞死人啦!”
李丰田赶紧下来马车,只见马车的车轮边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人,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浑身是血的叫喊着:“哎呀,撞死人啦,撞死人啦!”
嚯?就这出血量?还有这么大力气喊?
“怎么回事?”李丰田捏了捏脑袋上的包,有些不爽的问裴冲。
“姑爷,对不起,刚走的好好的,这人就从旁边的草丛中突然窜出来,我这一害怕,为了躲他,差点翻了车,也伤了姑爷。”裴冲有些歉意的解释道。
李丰田立刻就懂了,嚯,这出来一趟好的没遇到,竟然遇到碰瓷的了!
刘仁愿也走了上来,说道:“先生,这明显是个讹钱的泼皮,要不要我把他赶走?”
李丰田也懒得跟一个碰瓷的纠结,便点头说道:“不要过激,扔到一旁就好,省的真的受伤。”
“末将明白了。”
那人见李丰田等人问都不问,就要将自己挪开。
咦?他们为什么不慌张,不是应该问我赔多少钱吗?怎么不按套路走,问都不问?
当即又扯着嗓子号丧道:“哎呀,死人啦!要毁尸灭迹啦!来人啊!救命啊!”
嚯,这大嗓门,死人都能给你喊活了!
官道上虽然人虽然不多,但是不代表没人,这一嗓子,周围过路的、干活的都围了上来。
看着这群叽叽喳喳,指这指那人群,李丰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华夏人骨子里爱看热闹的毛病,其实真的不是太好。
其实吧,你看也就看了,就烦那些插嘴瞎出主意的,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就能敞开那无限的脑洞,歪歪出来各种“真相”,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得,看来是走不了了!
那人见到围过来的众人,仿佛有了底气,开始嘶嚎着:“有没有天理啊,撞了人,还要毁尸灭迹,杀人啦!”
众人看着那人的“表演”,便小声的叽叽喳喳的讨论。
他成功的博得了众人的同情。
可是那人依然不依不饶的喊道:“完啦,我这一辈子完啦,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没断奶的儿子,都指望我一个人啊,我这是要被灭了门啊!”
嚯?还没完没了了?
李丰田顿时嘴一抽抽,怒道:“还八十岁老母?看你样子也不过三十上下,你娘五十岁生的你?是你爹厉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