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田将血衣交给了张蕴古,然后又重新坐了回去,暗暗的给了楚逍逍一个大拇指。
楚逍逍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还行,这傻妞这回没犯傻,效率高了不少。
张蕴古拿着血衣,然后对着王有庆说道:“这血衣是在你家院子中挖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王有庆顿时冷汗都下来了,脸色变的煞白。
张蕴古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声叱道:“还不将你的罪行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王有庆心里最后的防线终于崩塌了,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我说……”
……
案情其实并不复杂,但是还要从张荻他们家说起。
张荻和蒋毓兰是老夫少妻,如果二人相敬如宾也算是不错了。但是张荻此人念旧,迟迟忘不掉糟糠之妻,就总会不经意间冷落蒋毓兰,这时间久了,蒋毓兰正值花季,难免寂寞空虚冷。
而这王有庆是个当地的浪荡子,祖上留下了点家底,平时也是四处乱混的主。
但是不得不说,长的确实英俊,还能说会道。
蒋毓兰长的颇有姿色,王有庆见过之后,便惊为天人,便找机会时不时的明的暗的进行勾引。
而这蒋毓兰平时寂寞空虚冷,现在王有庆主动勾引,再加上王有庆风流倜傥,蒋毓兰很快就沦陷了,暗中苟且在了一起。
但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裤子……不对,是墙!这时间久了,张荻也感觉出了事情有些有些不对劲,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但是这二人却很慌!
这王有庆觊觎张荻的客栈好长时间了,于是便暗中和蒋毓兰商议找机会做掉张荻,反正他无后,这客栈就名正言顺的归了蒋毓兰。
起初蒋毓兰不敢,但是王有庆威胁道,反正二人的事情已经被察觉了,被发现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他可要被浸猪笼,横竖都是一死!然后又好言相劝,这事不用她亲自动手,只要张荻没了,两人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双宿双飞了!
最后,蒋毓兰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说来也巧,这时候蒋毓兰的父亲病重,王有庆便觉得机会来了,便让蒋毓兰回家伺候老父,避开嫌疑,就不会让别人往她这方面想了。
蒋毓兰走后,王有庆便一直暗中寻找机会,直到杨贞一行人的到来。
王有庆看见杨贞一行人不是什么大官,还有现成的佩刀,就觉得机会来了!
于是乎,半夜等客栈打烊后,潜入了客栈。
杨贞几人日夜赶路,十分劳累,又喝了些酒,睡的死死的,丝毫没注意到佩刀被偷走了。
就这样,王有庆便小心的来到了张荻的卧房。
此时的张荻正在算账,听到有人敲门,问过之后,知道竟然是王有庆。
虽然张荻有些不待见王有庆,而且他只是怀疑蒋毓兰,还没怀疑到王有庆头上,而且,再怎么不待见,毕竟是街坊,而且张荻是老好人,不喜欢得罪人,便开了门。
于是,王有庆趁着开门的一瞬间,仗着年轻力壮,又是出其不意,直接的就给张荻干净利落的抹了脖。
看见张荻死后,王有庆便又重新潜回了杨贞的房间,将刀归还回去,便回了家,脱下血衣,埋在了自家的院中。
本来,王有庆的这一手“借刀杀人”正如他预期的那样,县太爷也抓了杨贞,但是,万万没想到,正因为李丰田的存在,使得此案一直被查,甚至惊动了京城。
其实张蕴古来了之后,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正如李丰田所想,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高科技的手段,此案没有证人,没有证物,很可能最后就落成个悬案。
但是古人有古人的智慧,蒋恒的一招“引蛇出洞”就是利用了凶手忐忑害怕心虚的心里。
其实王有庆第一天找老妪的时候,就已经被提前接到命令的刘仁愿给盯上了。
只不过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进一步肯定蒋恒的想法,才一直没有暴露,直到第三日,王有庆想半夜跑路的时候,被刘仁愿给直接按住了。
……
案件顺利的解决了,王有庆和蒋毓兰也被抓捕了,他们将得到法律的制裁,而那个糊涂知县和捕头,也将面临着丢官和免职。
张蕴古又花了一日的时间安排好地方政务,暂时让县丞代理县令,等待朝廷派新的县令到来,安排好之后,二人便准备回京了。
……
“此次的案件,真是幸亏两位上官的帮助,才让张掌柜沉冤得雪,也让杨贞没有含冤入狱。”
板桥镇外,李丰田对着张蕴古和蒋恒说道。
张蕴古捋了捋胡子,满意的看着李丰田。此次案件严格来说,首功是李丰田,如果没有他看出问题和坚持,以及及时的查找线索,那么一定又多了一个冤假错案,而且事后还不居功,如此优秀还有分寸的年轻人,大唐未来可期啊!
“李大夫此言差矣,如果没有李大夫的坚持,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这次回京,老夫一定将此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圣人。”
“那就拜托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