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档酒楼雅间。
“没想到啊,他裴宣机竟然会答应来赴宴。”
“没错,而且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
“难道他看出了我们的目的?”
“那不对啊,如果他看出来了,按理说应该拒绝啊。”
“所以才奇怪啊。”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既然他能来,就说明我们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要见机行事了。”
“也是。”
“一会裴宣机来了,咱们都要热情点,以前的事情都不要提,然后多夸李丰田,给他哄高兴了,也许事情就能成了,即便不成,能把话递上去也行啊。”
“行,那咱就见机行事!”
……
“来晚了,来晚了,几位家主不要见怪!”裴宣机带着李丰田,一上到雅间,就发现其他几人已经到了,都在等自己,于是上前致歉道。
“不晚不晚,我们几个闲人可没有裴家主那么忙,就早到了一会,来,快请上座!”
然后看见了裴宣机身后的李丰田,立刻也笑眯眯的说道:“这位风度翩翩的俊后生,想必就是裴家主最心爱的侄女婿吧!”
李丰田立刻行礼道:“小侄李丰田,见过各位叔伯。”
“来,快请上座!”
“诶,这里只有小侄是晚辈,哪有上座的道理?几位叔伯请坐!”李丰田赶紧说道。
谦让了几次,李丰田死活不去上座,几人也便作罢了。
但是内心中更是高看了李丰田一眼。
都知道今日是他们有求于裴家,但是李丰田并没有依仗此事,还是很有礼貌的以晚辈自居,光是这一份心胸气魄,就甩出同龄人好多,难怪简在帝心。
“之前都说裴氏觅得佳婿,今日一见,果然有出尘之姿,真乃人中龙凤,裴家主好眼光啊!”
“几位家主谬赞了,实不相瞒,在下可没那个眼力,而是家父在世时,就已看好国泰了。”裴宣机谦虚道。
“没想到竟然是裴老家主在世的时候,就已看好了贤侄。裴老家主叱咤朝堂数年,几代帝王都依为肱骨,难怪裴氏长久不衰啊!不像我们几家,子孙不孝,只有我们几个老骨头依然冲锋在前,以后还得多多依仗裴家主照拂喽!”
“几位何出此言,我们几个世家向来同气连枝,而且子孙无数,代代都有人才出,您这么说,可就是太抬举我喽!”裴宣机可不吃那一套。
“来,吃菜,一晃好久都没与裴家主饮酒了,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来,请!”
一众人便开始吃喝起来。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但是众人聊天的话题要么就是诗词歌赋、风花雪月,要么就是近来京师之内的趣闻趣事,但是就是始终不进入正题。
裴宣机当然不着急,李丰田在来之前跟裴宣机说了,让他当今天的主角,是对面有求,我们无需着急。
而李丰田也是如此,基本很少说话,而且还伺候着一众人喝酒,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几人看见裴宣机一直老神在在,即便是李丰田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当下也有些着急了。
如果再不说,这饮宴人家一会万一起身告辞,就没法说了!
几人暗中使了个颜色后,其中一人说道:“要说现在京师最风光的,可就属裴贤弟的裴氏了,裴贤弟不光觅得佳婿,生意上也是做的风生水起,真的是一位好家主,颇具乃父之风啊!”
裴宣机谦虚的一笑,回道:“谬赞了,谬赞了,宣机乃中人之姿,只不过早生几年罢了,作为家主每日也是如履薄冰,照比先父可是相差甚远啊。”
“诶,贤弟不必谦虚,现在在京师,只要提到烧刀子和水晶琉璃,哪一位不是最先想到的是你裴氏的产业啊。”
“那才几个钱,只不过是家族子弟赚个饭钱罢了,照比几位兄台做的全国性的生意,我裴氏可差的远了。”
“唉,裴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生意是大,但是同样花销也大,贤弟想必也清楚,最近这盐价一降再降,这本身其实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少赚一些。但是,最近我们得知,这山东那边的人,竟然也把手伸到了京师,这才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李丰田心中一笑:伸进来就对了,他不伸我也得想办法让别人伸进来的。
而裴宣机却以为,这三家有些坚持不住了,想要借钱。
开玩笑,这是一个无底洞,借钱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了?
于是也“愤恨”的说道:“岂有此理,这京师也是山东那些人能染指的?唉,几位兄长的难处我也懂,只可惜最近家中的产业铺的实在太大,一时没有钱周转啊!”
言外之意就是,给你们摇旗呐喊当当啦啦队还行,借钱么就算了。
几人一愣,知道裴宣机这是误会了。
当下就解释道:“裴贤弟是误会了,这些许的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我们暂时并不需要裴贤弟接济周转。”
嗯?竟然不是借钱?嗯,不借钱就好,只要不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