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时刚中午,但是那个酒蒙子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了,桌上两个空的酒壶,就说明了一切。
只见他将酒壶中的酒倒入杯中,一饮而尽,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品味,那模样,妥妥的一个“瘾君子”。
李丰田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上了楼。
……
今日,公孙姐妹也给了李丰田答案,她们决定留下来,想试一试李丰田所演的那个话剧。
一方面是出于对李丰田的信任,而另一方面,姐妹漂泊许久,也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李丰田非常的高兴,又叫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几人边吃边研究话剧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天色就已经晚了。
得到了二女的答复,李丰田也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告别了二女,李丰田便下了楼,准备回家。
路过大堂的时候,李丰田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角落,发现此时那个人好像已经喝高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旁边站着一脸焦急的伙计。
“怎么回事?”
伙计苦着脸说道:“姑爷,此人应该是饮多了醉了过去,也叫不醒。”
“昨日我便看见此人也在,最后也是如此醉倒么?”
“那倒不是,尽管此人喝的很多,但是最后还能摇摇晃晃的走动离开,今日不知怎的,一醉不醒。”
“他经常来么?可知他是谁,住在哪里?”
“回姑爷,小的并不清楚,听其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士,而且,此人来这里喝酒的时间也不长,算上今日,也才不到十日,此前从未来过。”
“他天天如此吗?”
“是的,自打他第一天来,几乎天天都坐在这,点上两个最便宜的酒菜,就开始不停的要酒喝,而且非常的能喝,由于不管喝成什么样,最后都能自己离开,索性也就不管他了。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却是醉倒在此,也叫不醒。”
李丰田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
他其实很讨厌这种酒蒙子的。
喝酒是你的爱好我不管,但是像这种的,自己喝醉给别人添麻烦就不好了。
现实中也有很多,光顾着自己舒坦,喝的北都找不到了,大半夜的还得麻烦家人去接,一次半次就算了,还总如此。
这是一种对自己、对家人、对社会极度不负责任的态度。
能怎么办?就这么扔出去?
李丰田还没那么狠心。
不过,有一点李丰田有些奇怪。
听伙计说,平时喝的再多,都能自己离开,为何今日却醉的不省人事呢?
“去,找几个人,到附近的街坊邻里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
“是,姑爷。”
还没等伙计离开呢,只见那人突然就坐了起来!
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念道:
“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
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歌!”
“哈哈哈,好,好,好!”
说完,将杯中最后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噗通”的一声,再次的趴在了桌子上。
伙计一脸无奈的看着李丰田。
而李丰田此时却对眼前这个酒蒙子来了兴趣!
“我改变主意了。你找几个人,把他抬到客房里,且由他睡,但是,明日他醒后,不要不卖给他酒,等我来。”
“明白了姑爷。”
看见被伙计们抬下去的酒蒙子,李丰田一笑,此人虽是个酒蒙子,但是应该也是个有才之人,明日且先见一见,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可以一用,自己正愁少个编剧呢。
……
次日,快中午的时候,那酒蒙子才被一缕刺眼的阳光晒醒。
我这是在哪里?
那人仔细的回想着昨日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号称千杯不醉,竟然也有喝醉的时候。
对了,昨日诗兴大发,作了一首诗,诗还记得,但是事情却记不得了。
恍恍惚惚的走出房门,那人才认出来,原来是酒家好意,留自己住了一晚,但是这里的住宿费可不便宜,这一下子要少喝不少酒了。
苦笑着出了门,那人缓缓的下了楼并且来到了柜台。
“掌柜的,我……”
“不用担心,您的房钱有人给付了。”掌柜的知道他想说什么。
嗯?看来自己是遇到贵人了?也不知是谁这么好心。
正在疑惑中,只见一个人突然说道:“寡酒难饮,不知在下可否邀这位长者饮几杯?”
那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大概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桌上摆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此时正举着杯对着自己。
李丰田看见昨日的酒蒙子终于睡醒了,于是乎便招呼他过来。
那人缓缓的走过来,说道:“想必是这位郎君昨日为老夫垫付了住资吧?不知多少银钱,老夫这就还与郎君。”
“呵呵,些许银钱,不值一提,我观老先生虽是好酒之人,但是却也不凡,尤其昨日所作‘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