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拳定胜负,也是以一拳决定生死。
张家的大哥败北,吴极必然要取了张仲这条丧家之犬的小命。
当两人的拳头瞬间碰撞又交错开来时,双方的拳头都是冲着对方的面部要害而去,特别是张家大哥的眼神犀利无比,仿佛要把吴极狠狠砸倒在地。
然而当吴极的脑袋一侧避开时,张家大哥的脸色顿时剧变。原来吴极的拳头压根就没打算攻击他的面门,反而是更快地击向他的腹部。
尽管张家大哥在最后一刻拼命抵挡,但是已经太晚了,吴极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正中他的腹部。那一刻,吴极清楚地看着张家大哥因疼痛扭曲的面容。
而张家大哥的拳头甚至整个手臂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别说打败吴极,就算想要伤到吴极都无法做到。
周围的人皆屏息凝神,当看见吴极的拳头实实在在地打在张家大哥身上时,一个个目瞪口呆。直到吴极放手,张家大哥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时,吴极走向王铠,开口道:“王副将,借我你的枪使一下。”
“关于摸金九家的家务事我不掺和,只盼沙城早日安定下来,这样我和张长官才能更好地维护此地的和平。吴极借用你的枪,之后大家共同努力打造一个更美好的沙城。”
王铠特意讲了几句话,吴极接过枪,直接顶在了张仲的额头上。
张仲满脸恐惧,颤抖着嗓音求饶:“别杀我!吴爷,别动手!大当家救我啊!”
此时的张家大哥痛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救张仲了,更何况这是他们的赌约。在这个人命贱如草芥的时代,主子说的话就是命令。
“该死的就是躲不过!”
吴极语气平淡地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张仲的脑门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要想超越摸金九家而不沾染血腥是不可能的。吴极一枪击毙张仲后,将枪还给王铠,然后握住了伊月儿的手转身离去。
边走边对现场的摸金九家各位当家宣布:“除了摸金上三家李当家之外,其他愿意与大国饭店合作的当家随时可以来找我洽谈。
今后通过你们手中的珍品进入大国饭店的,都将有一定概率进入大国拍卖行。有钱大家一起赚,有难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吴极是要跟大家一起赚钱,并没有要求你们为我卖命。”
说完这些,吴极便离开了吉祥饭店。此刻会客厅内的摸金九家各当家们脸色凝重,吴极连客套话都不跟他们说了,谈到赚钱只谈赚钱,什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之类的豪言壮语一句也没提。这很现实,但这不正是最直接的交易方式吗?
摸金九家的二爷叹了口气,尤其看到这时张家大哥才勉强站起来,他自嘲地看着吴老五说:“五爷,无论是我还是你,乃至六当家当初都看错了他。”
“真正看走眼的是我,几个月前他只是混进我们队伍的一个小伙计。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他就已经把我们都吃得死死的了。大当家,人要向前看,你好好养伤吧!”
其他几位当家纷纷向张家大哥拱手告别,后者在王铠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感慨道:“没想到我输得这么彻底,恐怕别人还会以为我的伤势未愈吧?殊不知这就是我的最佳状态了!”
张家大哥输得心服口服,吴极那一拳砸在他肚子上时其实是收了力的,否则足以一拳贯穿他的腹部,也就是能直接结果他!
王铠听了,淡然地说:“张长官,您的舞台远不止沙城的一个防务官,未来还有更高的官职等着您。上级对您寄予厚望,您不应该过多插手摸金九家的事宜。我看让吴极公子接手管理摸金九家只会让它更加繁荣。”
张家大哥立刻扭头看向王铠,问道:“王副将,你老实告诉我,你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从占山为王做到如今的副将地位,是不是吴极在背后支持你的?”
“张长官,您是个明白人,我是粗人一个,当兵出身的,您这个问题我就当作没听见,也不会放在心上。如果下次您再问起,那就成了对我人格的侮辱了。”
王铠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张家大哥默默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现在已是沙城的防务官,摸金九家的事确实不应再多插手。
至于陈四,是他杀的吧?不过如今的沙城,人们赞美的不再是同门的摸金九家当家,而是他吴家大老爷。即便有人出面证明是吴极干的,百姓们的唾沫也能淹死那个作证的人。”
说着说着,张家大哥不禁感到越发苦涩。吴极不动声色地在百姓心中树立形象,实在是令人细思极恐。
他在沙城所做的一切事情,如今看来无非是在为自己累积声誉和威望,要将吴府打造成沙城比张家更为显赫的豪门!
现如今,他已经快要成功了。九大盗墓世家被称为摸金九家提督,即便是现在吴极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提督级别的人物。
张家大哥默默起身,在其他士兵的搀扶下离开了。而吴极已在返回大国饭店的路上。
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