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尔吉戴维森硬拽进屋后,林衍内心一万个神兽奔腾而过,差点就要跟他飙国粹。
话到了嘴边,想到这次难得有人还钱这么痛快,林衍又忍住了这股冲动。
阿尔吉戴维森把林衍拉进屋后,直接推门进入了右手边的房间。
“爸,你没去打鱼吗?刚才有人敲门我没开,谁来了?”林衍听到房间内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说话声。
他走到门口,发现一个黑人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墙边的方桌旁。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向林衍。
“家里原来有人啊...我刚才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呢。”林衍站在门口,扶着门框观察了一下这间房间。
这间房间有点像厨房跟餐厅的混合体,壁炉、餐桌、食物柜、洗手台应有尽有,要不是屋内的味道有些难以言喻,光看房间的布置,这应该是一个不太会缺钱的家庭。
阿尔吉戴维森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儿子,大声训斥道:“别在那傻站着,给我们倒一杯喝的。”
“哦...”这名跟林衍差不多高的黑人青年应了一声,按照父亲的吩咐动了起来。
“抱歉,内特有些胆小,所以家里的前门一直都是锁着的。”阿尔吉戴维森边说边走到洗手台前,蹲下身打开洗手台下方的置物柜,接着便开始翻找起来。
在身后看着他翻找的林衍揉了揉鼻子,皱眉道:“钱在洗手台下面放着?”
“当然,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藏钱地点。”阿尔吉戴维森从置物柜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转头对身后的儿子问道:“我让你倒的酒呢?”
“...在桌上,爸爸。”
“放桌上干嘛?快端过来,拿给这位先生。”
被阿尔吉戴维森叫做内特的年轻人听话地端起两个酒杯,走到两人中间,一杯递向自己的父亲,另一杯递向林衍。
阿尔吉戴维森拿过他的那杯酒,冲林衍扬了扬手里的盒子,“你要的钱就在这里,跑不了,把这杯酒喝了,它就是你的。”
林衍看了看阿尔吉戴维森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内特递过来的酒杯,不好再推辞,只得接过酒杯。
内特倒酒时,林衍也留了一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知道他没有在酒里“加料”后,林衍举着酒杯对着阿尔吉戴维森虚敬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刚把酒喝完,阿尔吉戴维森就信守承诺递出了手中的盒子。
“这是我们一生的积蓄,现在它归你了。”
林衍接过那个盒子,拿在手中只觉得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凭借直觉,他本能地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在打开盒子时,他留了个心眼,看似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盒子里面的东西上,实则根本没有在意手里的盒子,而是将大部分在注意力放在了阿尔吉戴维森和他儿子内特的身上。
看到林衍打开盒子,阿尔吉戴维森咧开嘴,露出一个残忍地笑容。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林衍分神看向盒子内部的时候,他抓着匕首就朝林衍的腹部攮去。
幸好林衍提前留了个心眼,自始至终一直防备着屋内的父子俩。察觉到阿尔吉戴维森的举动后,他迅速后撤,打算先躲过这次凶险的攻击,跟这两个人拉开距离。
阿尔吉戴维森一击落空,却没有丝毫停顿,他挥舞着匕首紧跟着林衍的脚步展开了第二波攻击。
“别跑!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林衍这些天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着这个渔夫动作笨拙但接连不断、锲而不舍的攻击,他果断朝对方扔出手中的的盒子,然后趁他分神下意识闪避的瞬间,拔出手枪精准地射中了他持匕的右手。
“嗷!”阿尔吉戴维森吃痛扔掉手上的凶器,但眼神依旧凶狠地朝着林衍扑过来,誓要跟他不死不休。
既然你要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看着眼前凶相毕露的渔夫,林衍不再心慈手软,再次依靠灵活的身形躲过对方的攻击后,手中的左轮手枪再次射出一枚子弹。
这一次,子弹指向的是阿尔吉戴维森的额头。
额头多了个血洞的阿尔吉戴维森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抽走了所有生气,无力地瘫倒在地,死后还大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仿佛不相信死的竟然是自己。
杀掉这个突然失心疯的渔夫后,林衍又将枪口指向了内特。
“杰米,你没事吧?”莎迪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林衍看着因枪声以及父亲死亡而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放下举枪的手臂回道。
向莎迪报过了平安,林衍开口对内特说道:“抱歉,你也看见了,我杀你父亲也是迫不得已。”
“我早就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缩在墙角的内特察觉到林衍似乎对他没有恶意,于是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哦?你知道你父亲会有这样的下场?”听到他这么说,林衍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个整天只知道喝酒、打骂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会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在开始借高利贷之后。”内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