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后院的偏院中,
女子躺在榻上,衣衫半褪,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妍丽的绯红,勾人慑魄,
偏生脸上的金玉面具却透着庄严肃穆,圣洁和诱惑两种极致的反差交织,看得人双眼发红,
“啧啧,身段这么好的女人,就连春香楼的花魁也难以比拟,”
肥胖男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急不可耐地解开腰带,声音中透露出得意与兴奋,“虽然面容被毁,但晚上熄了灯,再戴上面具,反而别有情趣!”
“可算是捡到宝了!”
他迫不及待地附上去在莹润的脖颈间啃咬,粗硬的胡茬掠过之处娇嫩的皮肤被扎得通红,
麻痒的刺痛让昏迷中的沈月眉头紧拧,
长睫颤抖,她陡然睁开眼,
颈窝处的黏腻让人作呕,
她想掀开身上的肥猪,但手指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待看清男人长相后,沈月杏眸浮现恨意,
沈毓婉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给她安排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宋成,宋家旁支,
年龄比沈崇文还大上几岁,
这人在床笫间有特殊癖好,前几任妻子都被他凌虐致死,
久而久之,京都无人敢将女儿嫁给他做填房,
前世他强抢民女被苦主拦住摄政王车马告状,被朱谨亲自判斩立决,
沈毓婉设计自己失身嫁给他,无非就是想借宋成手折磨自己!
吐出一口浊气,她强忍着恶心积蓄力气,
宋成体态肥重,若是真是硬碰硬,自己定不是他的对手,
视线落在床头勾挂床幔的铜钩,沈月眼神发狠,
铜钩尖锐,若是能划开脖颈便能一击毙命!
躬身蓄力,趁着宋成直起身想撕扯小衫的功夫,沈月用力扯下铜钩朝宋成脖颈划去,
“娘的!”
宋成往后滚趴避开致命一击,却还是被铜钩在脸上钩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怒骂一声,抬手横扫,一掌打在沈月脸上,
虽有面具泄去些许力道,但是宋成暴怒中的一巴掌依旧打得沈月撞在床榻内侧,背后吨疼,她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她趴伏在床上的玲珑身躯,与空气中腥甜的鲜血味像是催化剂,宋成兴奋地摩拳擦掌,
“性子够烈,我喜欢!睡起来比那些只会哭哭啼啼喊救命的定要好上千百倍!”
“禽兽!”
沈月坐起身,指腹抹去唇角血沫,黝黑的星眸直直盯着他冷笑:“想要睡我,那你先试试有没有命享这份艳福!”
几番对峙,沈月始终占下风,面具被打的裂开,喉间血腥气上涌,
握紧手中铜钩,借着宋成想捆绑的空子,她虚晃一招,一脚踹在宋成腿心,
这一脚带了十成的力道,直接将宋成踹得疼倒在地缩成一团虾米,
乘他病要他命,沈月冲上去举起铜钩狠狠划下,
温热的鲜血洒在脸上,望着呵呵作响的宋成,她手微颤,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指缝中溢出,宋成双目圆睁,呼吸渐渐微弱。
沈月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来不及恐惧害怕,她撑着脚踏起身,扯过床上绸捆住宋成往外拽,
沈毓婉想要她不能翻身,定会等宋成欺辱到一半的时候才会带人来抓奸,
若是宋成被发现这会儿死去,她身上有抓伤,定然逃不脱嫌疑,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宋成的尸体藏起来!
隔着窗柩观望,偏僻的院中空无一人,
宋成为了欺辱她竟然连小厮都没带,正好方便了她。
左右转了一圈,唯有院中池水能藏住尸体,
“扑通”
尸体与染血的床单随着石块下沉,
沈月脱力地靠在池边,耳边仿佛出现密集的脚步声,
“三太太的猫真的在这边?”
“当然,我可是亲眼瞧着那白猫跳进这个院子的!”
来人了!
沈月心一震,寒意激得头皮发麻,
从院门出去定然是不可能的,
踉跄着站起,她将目光落在院后的围墙上,苦笑,
朱谨总说爬墙不好会给她带来危险,
可如今,爬墙才是她唯一的生路,
指尖扣着砖缝,沈月一点点往上挪,期盼墙后是一个无人之地,
“吱呀--”
院门被推开,丫鬟声音逼近,
“咦,这院子没有住屋门怎么打开的?莫非猫跑进去了?这样,你在院中找,我去房间里面,”
“呼呼呼......”
沈月跨着墙的腿有些颤抖,眼神出现黑白小点,
破身体,她自嘲,药性未解又经历了一场搏斗,没当场晕倒在屋里已经是万幸,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院墙另一边歪,她闭上眼任由身体垂落,
听天由命吧,
这次是自己算计不精,落进沈毓婉的圈套,
迷迷糊糊中,预料中的疼痛未来,
垂落的身体被卷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檀香味的披风将自己裹紧,
熟悉的叹息声在耳畔响起,
“本王为何总是遇见二姑娘爬墙。”
沈月蓦然觉得鼻尖有些酸涩,身上原本消失的疼痛骤然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扯着朱谨衣襟将头埋进去,瓮声哽咽:“朱谨......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