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一根筋,走吧!”鹤褚凛眼中蕴着笑意,眼底却又压着浓浓的担忧。
迫于身体畏寒,言逐翻出冬季的衣服,把自己裹成了球才跟鹤褚凛趁着夜色走出门。
到了楼下,只露了个眼睛的人四处乱瞟,像做贼似的,灵活的眼珠跟笨重的身体一对比,很是喜像。
“鹤总,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鹤褚凛侧头挑眉看向言逐,“学校教过的,你是都忘了?”
“啥?”
言逐睁着迷茫了无数次的眼睛,完全不知道鹤褚凛在说啥,言逐时常有一种知识拂过大脑,又了无痕迹的美。
鹤褚凛用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再次肯定了自己的问题,才做出解答,“如何感知高欲望值恶魂的方向。”
“啊!”被提醒后,言逐瞬间慌得满脑袋冷汗,“我记得的,我记得……”
“请。”鹤褚凛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言逐接下来的表现。
“回忆回忆哈。”
言逐隔着帽子使劲抠脑袋,企图抠出一个答案来,面对陌生环境,陌生课题,越急,脑子就越是空白,尤其是多年理论从未得到实践的机会,确实也忘得差不多了。
学渣既视感太强,看着‘喜上加喜’的,又憨出好几倍。
鹤褚凛实在是忍不住,才弯着眼睛指了个方向,“这边。”
言逐小跑着跟上已经快步赶往目标的主神大人。
“对对对,我刚刚感知到也是这边。”
到了地方,两人站在烂尾建筑群的顶楼,瞧着对面楼顶的暗影。
“那人好像要跳楼?”言逐伸着脑袋使劲儿瞧,急切地想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
鹤褚凛站在顶楼边,半只脚都是悬空的,却一派地镇定自若,“来得巧了,卖车卖房,卖妻卖子,缺胳膊断腿的,卖无可卖了。”
言逐看人已经哆哆嗦嗦地一只脚跨了出去,赶紧道:“咱们现在过去?”
看着对面楼顶的猎物,鹤褚凛摇了摇头,“等他跳了再说,死一次才更知道死的可怕,尤其是这种人。”
“跳了!”言逐深怕错过抢救的最佳时机,恶魂跑出身体就没得玩了。
“借你灵息一用。”
说完,鹤褚凛两只脚跨了出去,灵息化作链条,把人吊在离地仅一米的高度。
跳楼的人已经尿了一地,吓得几近痴呆。
鹤褚凛把人扔在地上,继续隐匿暗夜之中,透着诡异气息的机械声音在地上人的脑海中响起。
“死了多可惜。”
“谁?”季明知惊慌地四处乱看,“谁在说话?”
话音才落,一沓钱突兀地悬空浮现。
这让季明知更加惊慌,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求财,不用等下辈子。”
再次听到这个妖邪一般的声音,季明知才发现声音是在自己的脑子里。
“你?你!你是谁?”
季明知大概猜出自己是逃不掉了,只能大口喘着粗气,缓解劫后余生又遇妖异怪事的极端心绪,他手脚颤抖地坐在地上,眼睛却又不自觉地瞟到钱的方向。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花不完的钱。”
声音响起,季明知脑海里不停复现刚刚凭空出现钱的那一幕,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精神了出问题,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跳楼了,该死了才对,再怎么出问题,精神病也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不管脑子里的是人是妖,季明知都在瞬间转变心态,他欣喜自己的转机来了,“你要我做什么?”
“自然是惩奸除恶,那些诱人赌博犯罪的奸恶之徒,破坏了多少家庭,害你断手断脚,割了一个肾都不够,甚至想把你的血都放干,让你死都没有全尸,他们该死,更该死在你手上。”
脑海中的声音把刚刚从生死线拉回的理智又丢入怒火之中。
是啊!要不是那些人,自己还老婆孩子热炕头呢!现在什么都没了,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试试你的能力,赌神的能力,用自己的能力赢回你想赢的一切。”
季明知心跳得厉害,一切都很荒谬,但钱啊!凭空得来的钱,不要的才是白痴!!
他在心里带着答案问道:“你是鬼?还是妖怪?”
“都不是,宿主是否绑定翻盘人生系统,如果选择是,拿上那一沓钱。”
“是!”
季明知想也不想地像刚刚逃跑一样慌忙,连滚带爬地捡起已经落地的钱,可刚到手的钱却忽然消失,变成一缕清风钻进手心。
一时间,恐惧和被耍的愤怒刚要喷薄而出,地上成堆的钱整整齐齐地出现,比刚刚多了数倍。
季明知就着月光一看,再拿手一摸,他立刻就知道这些钱是真的,大起大落之下,他只想把白得来的钱全都装进自己的口袋,装不完就脱衣服,把衣服当麻袋一样搂。
管他什么鬼什么怪,有钱就是大爷!鬼也能让老子当神一样供起来!
“老子要发达了!哈哈哈……”季明知装着钱,笑得癫狂。
鹤褚凛签完契约,直接离开,走之前留一下一句,交易条件是完成复仇任务,即当初诱骗季明知染上赌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