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东宫内室就剩下萧怀谨与沈云娇二人。
烛光微微跃动着,忽明忽暗,殿外偶尔的几声鸟叫蝉鸣更是衬得屋内的静谧。
萧怀谨低下头来,如今他才有机会仔细观察怀里的人。
抱过沈云娇次数也不少,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沈云娇的心跳,近距离观察着沈云娇漂亮的眉眼。
因为情欲的烘托,那股幽兰似的香气愈发明显起来,湿润灼热地包裹着萧怀谨。
而沈云娇却只是如同小雀儿般茫然地往他怀里蹭,不仅她的额发全湿,就连睫毛也是湿漉漉的,而脸上的红晕一片,使她看起来就像颗熟透了的果子,轻轻一摇,就能咬破那晶莹剔透的果皮,尝到那香甜的汁液。
萧怀谨的视线落在了她那润泽饱满的唇瓣上,红得像被揉碎的糜烂花瓣,微微张开喘着气。沈云娇滚烫的气息不断喷洒在他的颈侧,她好像哭了,泪水滴在萧怀谨的衣襟上,她哽咽地喃喃自语道:“我好热好难受,让我死了吧。”
萧怀谨心口猛猛一跳,他的理智正在告诉自己,你不能碰她。
可是光是想到要找其他人当沈云娇的解药的话,自己恐怕是要发疯的。
萧怀谨抿唇,伸手握住了那只不安分地往他衣襟里探的手。
沈云娇想找一些冰凉的东西给自己解热,但却被一股力量按着不能动弹,她几乎要被体内那股汹涌的热意给逼疯了。
萧怀谨却丝毫不心疼,他单手捏着沈云娇的下颌,盯着那双湿润发红的眼,他凑近了她脸庞问道:“沈云娇,你可知我是谁?”
沈云娇只觉得下巴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十分舒服,她神色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人。
看了他片刻后,那张红得厉害的唇瓣才启启合合,艰难地答道:“。。。殿下?”
这一声殿下,既婉转又绵软,料是最冷酷的石头听了,都会化作绕指柔。
可萧怀谨的眸色逐渐深谙了下来,他轻轻拨开沈云娇额头前湿漉漉的那一缕黑发,看着那张散发潮红的绝美容颜。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上移,拇指磨砂着她那两片红艳丰满的唇瓣。
感受到指尖美好的触感后,萧怀谨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但他的语气却不如他眼里的情绪般涌动:“你说的殿下是哪位殿下?太子还是世子?”
他的语气很平淡,手上动作却重了些。
沈云娇疼得蹙眉,哽咽着答道:“萧怀谨,好疼。”
萧怀谨听到她叫了自己的名字,满意地低笑了一声。
沈云娇的脑子一团浆糊,她听到个熟悉的声音,磁性低沉,在她耳边说了句,“你知道是我就好。”
与此同时,桎梏着她的手一松,她就被轻柔地放倒在榻上。
沈云娇离了那冰块,意识又再度被燥热给吞没,她只能急切地将手攀上那冰块的脖子,不得章法地在他身上贴蹭,陷在一片火热的潮热中。
突然她的嘴唇不小心蹭到了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就像是她以前最爱吃的雪梅娘,沈云娇很喜欢,便缠着张嘴要过去。,
唇瓣突然被咬住的时候,萧怀谨瞬间睁大了眼眸,呼吸也沉重了几分,但很快他反客为主,捏着沈云娇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后,萧怀谨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亲吻,也是第一次吻沈云娇。
沈云娇整个人都是热乎乎的,就连嘴唇和舌尖都是烫的。
沈云娇像是突然飘在空中,没有足够的氧气,她快要无法呼吸。
好在萧怀谨吻的时间并不长。
沈云娇费力睁开眼睛,就看见萧怀谨漂亮的凤眸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
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想碰碰那双眼睛,却被萧怀谨咬了一口。
沈云娇像是被吓到般缩回手,却听见他轻轻问道:“要我给你解药吗,娇娇?”
这是沈云娇第一次被喊“娇娇”二字,通常来讲她应该会恶心到起鸡皮疙瘩,但散不掉的潮热却早已折磨到她无法思考,她无助地喘着气,软软的再次将嘴唇松了上去:“萧怀谨,我想要。”
一片混沌中,她似乎听到了萧怀谨温润如玉的低笑声:“娇娇想要,我便给你。”
——
月上中天,星繁河白。
太子向来不喜欢人服侍,东宫的宫女太监只有寥寥几位。
尤其是在夜间,太子更是下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出。
因此诺大的东宫此刻人烟稀少,显得无比的寂寥。
南风刚将那下药之人捆到了地牢后,一顿严刑拷打,不出一个时辰那人便将事情经过都和盘托出了。
南风一听这件事情居然还与太后的外孙女有着关系,他略微思索后,觉得今晚就去东宫汇报。
南风与事马不停蹄地赶回飞花殿。
正当他想进入殿内通报一声时,双手抱臂守在外头的竹叶却伸手将他一把拦住了。
南风皱着眉头,正想诘问时,他比与常人更加敏锐的听力却顿时捕捉到殿内隐约的床板轻晃声。
伴随着温柔的低哄,房屋里里头响起一声疼痛般的泣音,这声音并不大,也不是刻意发出的,但却叫人听了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