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闻言,对秦苏灵更是佩服不已。
陈员外爱花如命,他的花庄子里收藏了许多名贵的品种,许多人都曾向他讨要过花,但都被他婉拒了。
如今,他却愿意将这些花借给秦苏灵,可见两人之间的交情匪浅。
“陈员外为何会如此大方地将花借给你呢?”薛夫人好奇地问道。
秦苏灵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回答道:“许是他不忍让各位贵人失望吧,所以才特来借花献佛。”
众人都被她的幽默逗笑了,气氛也变得更加融洽。
其实,陈员外之所以愿意借花给秦苏灵,是因为多年前他初来京城时,年轻气盛,得罪了一些人,差点被歹人所害。
那时,正巧被秦苏灵所救。
从此,两人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每当秦苏灵有求于他时,他总是二话不说地鼎力相助。
赏花宴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平静,秦苏灵又适时地让丫鬟们上菜。
众人闻着花香,品着佳肴,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秦大小姐真是行事大方,张弛有度,真是世家贵女的典范啊。”有人感叹道。
“是啊,若不是秦大小姐,咱们哪有福气在这冬日里赏花呢。”另一人附和道。
齐起元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心中却有些苦涩。
他默默地端起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
宴会过后,秦苏灵伸了个懒腰,回到房间里。
锦绣上前给她端了杯热茶。
“大小姐,快喝杯茶歇歇身子。”
秦苏灵喝着茶休息,锦绣在一边絮絮叨叨。
“夫人和二小姐这下子丢了大脸,肯定会来找咱们麻烦的,到时候,咱们该怎么办呀……”
秦苏灵淡然一笑。
“她们来来找麻烦,咱们躲躲就是了。”
“躲?怎么躲?”
秦苏灵放下茶杯。
“走,咱们去庄子上视察,替爹爹分忧!”
秦府的庄子在南屏乡。
南屏乡,确是一处如诗如画的清净之地,群山环抱,绿水潺潺。
可惜距离繁华的京城甚远,让人心生一丝遗憾。
庄子坐落在青连乡的西边,若是要前往,需穿过蜿蜒曲折的村道,继续向西行进。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间发出嗒嗒的声响,在这宁静的乡间尤为清晰。
秦苏灵与锦绣坐在车内,正欣赏着窗外那如画般的景色,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二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她们吩咐车夫将马车驶近。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对婆媳正吵得不可开交。
婆婆手持一根木棍,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指着儿媳;而儿媳则站在一旁,身形瘦弱,泪眼婆娑,显然处于劣势。
秦苏灵与锦绣心中一动,决定上前劝解。
锦绣率先下车,温和地开口:“老人家,何必动怒呢?家和万事兴,有话好好说。”
婆婆见有人劝解,虽然停下了手中的木棍,但脸色依然阴沉,气呼呼地说道:“这个媳妇不孝,居然敢顶撞我!我辛辛苦苦将她娶进门,她却不懂得孝顺长辈!”
年轻的儿媳见有外人过来,连忙止住啼哭,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旁边一位年纪较大的村妇见状,也上前劝道:“小娘子,你婆婆行事必定是为了这个家好,你听从她的话便是。”
街坊邻居们听见吵闹声,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有人窃窃私语道:“哟,张婆子又在骂她儿媳啦?”
又有人叹息道:“这桂花可真可怜,嫁过来以后三天两头的挨骂。”
张婆子听了街坊邻居的议论声,脸色更加难看。
她叉着腰骂道:“你们见过哪家的儿媳敢顶撞婆婆的?桂花不听我的话,就算我打死了她,也是她咎由自取!”
秦苏灵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她看出这张婆子性格泼辣,绝非善茬。
她心中不禁为那名叫桂花的年轻儿媳感到惋惜,同时也为这乡间的人情冷暖而感慨。
锦绣看向桂花,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和询问,柔声道:“这位小娘子,你究竟为何忤逆你婆婆?”
桂花双目含泪,面色犹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是满腹委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张婆子见状,高抬着下巴,得意洋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她算准了桂花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揭露真相。
锦绣见状,眉头微蹙,开口劝道:“小娘子,你若是不说实情,我们小姐是没办法给你做主的。”
桂花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看热闹的邻居,又瞥了一眼趾高气昂的张婆子,心中一横,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婆婆……她想让我和二叔……她想让他们兄弟共妻!”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都愣住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
在这民风淳朴的乡间,兄弟共妻这种荒谬之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锦绣年纪尚小,不懂其中深意,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