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奔波赶路,众人都是疲惫不堪,可这中间有一个人确是例外,那就是姜山,从得知自己做了小镖师,姜山的心情就格外好,当然精力也就格外茂盛。
这一路来,姜山与众人也越来越熟络,唯独与大小姐邹月兰似乎有仇一般,姜山本来对于大小姐重新接纳自己进入镖局是很感激的,奈何从山寨出来后,邹月兰就对他不理睬。
虽然姜山知道可能是上次假装醉酒的时候吐了邹月兰一身,从而惹得她生气了,可姜山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当然也并不在意,谁叫是邹月兰先无缘无故踹他,他只是不得已才那样。
不过今晚的邹月兰也确实是不对劲了,不仅脸色苍白,而且眼神也比较涣散,看起来似乎是软绵绵无力的样子,这种情况和疲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柳镖头安排好后,守下半夜的镖师们就先去休息去了,柳镖头在巡视一遍后也踏进了房间,现在为了保持体力应对各种突发事件,那必须得抓紧一切时间休息。
姜山躺在床上,一阵阵倦意袭来,听着旁边开始响起的呼噜声,姜山翻了翻身,此时,他怀里的东西膈了一下,他顺手伸进怀里摸了摸,这是苏盘送给他的银子,足足有十两。
“摸着真舒服,”姜山心里想着,这十两银子相当于做了半年的伙计,如今做了小镖师,那怎么的也有四两银子的月俸,丫的,想想就是高兴,姜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于此同时姜山眼里浮现出同意他进镖局当镖师的邹月兰,还有那张苍白的脸和无神的眼睛……
不对,她绝对是生病了,这小妮子脾气又犟又暴,姜山心里想了想,不行,我得去看看!
姜山想罢便立即爬起床,悄悄地踩着轻步就走了出去。
邹月兰正坐在客栈后院的一根长凳子上,旁边就是马厩,邹月兰的那匹通人性的红马就关在里面,邹月兰抬头就能看见这匹红马,其他七个镖师各分布在六辆骡车的四周,时刻警惕着。
那个金箭镖的小宝盒依然被邹月兰藏在了马腹下,这个藏的地方经过事实的检验还是很保险的,所以柳镖头和邹月兰每晚他们两个人的主要任务就是看住这匹红马,而其他的镖师并不知道这一情况。
夜已经深了,寒风轻吹,十月的气候,靠近北方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冷,邹月兰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自从白羽山寨出来以后,邹月兰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可能是那晚在山洞里受了风寒,也可能是那天早上那个讨厌的人吐了自己一身,后面不得已用凉水清洗了身子的缘故,总之就是生病了,而且感觉越来越严重。
本来一般来说,邹月兰是练武的人体质好,一般小小的风寒抗抗也就过去了,可这次却不一样,越抗就越厉害,可能是这几日的奔波加重了病情。
到今天,她自己都感觉到了精神越来越差,手脚无力,而且还发起了烧。
虽然柳镖头昨日似乎查看出了异样来问过自己,但是邹月兰知道此次押镖任务重,时间紧迫,又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只得把自己的病情给隐瞒了过去,只说是有点疲惫,粗犷的柳镖头就这样被她忽悠了过去。
“头好痛,手脚也痛,全身似乎要散架了一般……”邹月兰咬咬牙用手抚了抚自己滚烫的额头,然后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并不时地吞咽着口水,如果有张床能去躺躺就好了。
现在的邹月兰坐在长凳上,斜靠在柱子边,脸色苍白,手脚都有些发抖,眼睛半开半闭,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一般,如果是白天,此时的邹月兰的情景肯定一眼就能被其他人看出,奈何是晚上,从旁边看去,她没有任何异样,因此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方亚成从不远处走过,眼睛瞟了一眼邹月兰这边,发现邹月兰似乎是靠在柱子上睡觉了,方亚成嘴角一咧,大小姐终究是大小姐,还是比不上我们这帮皮厚的男人。
方亚成盯着看了一会,本想着过去让大小姐去休息一下,不过想了想邹月兰的脾气,算了,免得去挨骂,于是他又转身走向另一边,在一个能挡风的柱子旁也坐了下来。
烛光微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方亚成随声望去,一个身影出现在方亚成前面。
“谁?”方亚成握着刀站起了身,待看清楚来人后,方亚成轻轻说道:“哦,原来的姜老弟啊,怎么不去休息。”
“是方大哥呀,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看看,”姜山轻声回道。
“咋的,还睡不着?年轻就是好,这么折腾了你都这么有精神,厉害,佩服。”方亚成笑着说道:“不过也不对啊,都说年轻人瞌睡多,躺下就睡,你这还睡不着,出来找茅厕也不是这边啊,莫非有心事?”方亚成摆出一副好奇的面孔看着姜山。
“嘿嘿,没有没有,就是出来看看,那什么,大哥你先忙着,我四处走走哈,”姜山也不与方亚成多说,抓紧去看一下邹月兰才是正事,如果真的没事,自己可要抓紧去睡觉了,困死了都。
与方亚成打过招呼后,不等他继续开口,姜山便往马厩这边走了过来,姜山也是知道宝盒之事的,所以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邹月兰必定在马厩旁。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