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姐,我们等你们回来。”医馆门口,柳镖头攀着姜山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柳镖头,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对了,万一到了关键时刻,性命要紧。”姜山轻声说着。
很明显,姜山的意思就是在关键时刻,命比宝盒重要,柳镖头听罢也不做声,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柳镖头给姜山留下了一百两银票并嘱咐道:“治病需要花钱,这些银票应该够了,你小子也不要给我省钱,要大夫用最好的药。”
“我知道了。”姜山点点头。
“嗯,我留两匹马在客栈养着,到时候你们直接去拿就行,那就这样吧,我就先走了,”柳镖头和姜山道过别后便骑马离去。
姜山手里握着一百两银票,心里直呼,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一百两啊,做镖师一月大概四两,一百两,那得需要两年多,嗯,好像也不是很久。
在柳镖头安排好后,他们就立即出发了,留下姜山与邹月兰两人在医馆里继续治疗。
由于今天医馆不是很忙,考虑到昨晚姜山熬了一晚上的夜,许大夫便安排了苏小妹在照顾邹月兰,于是姜山便有些休息时间,不过他并没有拿来睡觉,而是溜到街上去了。
“兰姐姐,那姜山哥哥是你什么人啊?”苏小妹边收拾房子边向邹月兰问道。
她毕竟比蔡安大一些,对于夫妻之事也有所了解,所以她从两人的神情以及动作之中就判断出两人并不是夫妻。
“他呀,就是我们镖局的一个镖师,”邹月兰想了想说道。
“镖师啊,好厉害啊,那姐姐你也是镖师吗?”
“算是吧,”
“那姐姐的武功肯定很高了?”
“这个一般吧。”
“那能飞吗?像小鸟那样飞?”
……
苏小妹虽然喜欢说话,但是也是有分寸的,见邹月兰稍微露出了一点疲惫的神色便自觉地停止了说话,让邹月兰好好休息,邹月兰从清晨醒来以后便一直没有休息,到现在也是感觉很困了。
要说苏小妹讨人喜欢呢,在邹月兰准备入睡的这段时间,苏小妹主动帮邹月兰按揉头部,她的手法也是了得,不一会时间,邹月兰就在这种舒服惬意的按揉中深深睡去。
临近中午,吃药时间到了,苏小妹端着一碗药轻轻摇晃着邹月兰,悦耳动听的声音在邹月兰耳边响起,兰姐姐兰姐姐,吃药了。
睡觉的时间就是快,才感觉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邹月兰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小妹,什么时辰了?”
“日中了,该吃药了,”苏小妹扶着邹月兰坐了起来,然后把一碗黑乎乎的药送到邹月兰面前。
又要吃药了,这药好苦啊,邹月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黑乎乎的药,心中可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到时候这个小姑娘又要笑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害怕吃药。
不过,苦归苦,再苦也得喝下去,现在邹月兰的手已经有些力气了,便自己把碗端了过来,本打算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谁知一口没喝完,直接呛到了喉咙。随后一口药喷了出去,然后不断地咳嗽起来。
苏小妹见状立马接过邹月兰手里的碗,生怕她把碗里的药给撒了,这些药可是她费了不少时间熬出来的,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苏小妹一边帮邹月兰捶着背一边笑着说到:“兰姐姐,没想到你还怕苦,你早上不是也喝过了么。”
说起这个,邹月兰才注意到房里竟然少了一个人,本来她以为姜山会在墙角那个小凳子上坐着,可现在一看,哪有半个人影,而且自己醒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也不见。
难道他走了?想到这里,邹月兰竟然止住了咳嗽,着急地向苏小妹问道:“姜山呢?有没有看到他?”
“说起这个我还想问姐姐你呢,我一上午都没看到姜山哥哥的身影了。”
“一上午?什么时候不见的?”很明显,邹月兰越发地着急。
苏小妹想了想说道:“从早上那个大叔来了以后,我听前堂的人说,姜山哥哥和那大叔在门口说了一会话后两人前后脚离开的。哎呀,他是不是真走了啊。”
不会吧,不是商量好的留下来的么,难道他又后悔了?然后偷偷摸摸跟着柳镖头走了?这,这怎么办啊,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啊……生病的人总是很敏感的,此时的邹月兰已经几乎确认就是这样了。
邹月兰脑海中浮现起早上姜山那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可是是他自己说留下来的啊,难道他是骗我的?我就这么讨人烦么?是不是他还在生气啊?
想到这里,邹月兰心里一下子就伤心起来,虽然这么多年的走镖生涯练就了她比较独立的性子,但是在生病的时候,任何独立和强大都是假的。
苏小妹眼看着邹月兰黯淡的眼神和伤心的神色,便立即安慰起来:“兰姐姐,你不要伤心了,他走了他不是好人,你放心我来照顾你,照顾人我可会了。”
看到苏小妹手忙脚乱的样子,邹月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小姑娘面前可不能显示出自己的柔弱,走就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