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好东西”三个字一出口果然是有效果的,邹月兰立即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姜山,看着姜山神秘的微笑,邹月兰瞬时就被勾起了好奇心,这样注意力一转移,口里似乎就没那么苦了。
“兰姐姐,你快喝呀,我也想看看好东西,”苏小妹兴奋地拍着邹月兰的胳膊,显然她对于这个神秘的好东西也是很好奇。
在一双好奇的眼睛和一双微笑的眼睛共同鼓励下,邹月兰还是把鼻子一捏住,鼓起勇气端起碗就一口喝了下去。
几乎同时,姜山便把自己手里的纸皮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好东西,待邹月兰一喝完,姜山便把纸皮里面的东西拿起了一块塞进了邹月兰的口中。
一阵甜蜜的感觉瞬间包裹了邹月兰的嘴,原来是糖,甜蜜蜜的饴糖,邹月兰也反应了过来,他说的好东西原来是这个呀。
同时,姜山也顺手掏了一块大的饴糖递给了苏小妹,苏小妹正在旁边羡慕地看着邹月兰,此时见姜山递给自己这么一大块吗,刚开始还犹豫着要不要。在姜山的再三要求下,她才高兴地接了过来。
饴糖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平常人家也是难以消费的东西,素有一两糖一两金的说法。
当然了,并不是说一两糖就需要一两金子,只是说明糖是很贵重的,一般家庭的小孩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才能吃着一点点,而对于那些贫穷家里的小孩,这些东西可是想都想不到的。
对于邹月兰来说,这饴糖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但是此时此刻吃到嘴里,也是倍感甜蜜与欢喜。
“不就是饴糖么,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少见多怪。”邹月兰边吃边说着,虽然邹月兰心里欢喜的紧,但是嘴巴还是不依不饶的。
听到邹月兰这么说,还没等姜山说话,苏小妹就替姜山打抱不平起来:
“兰姐姐,你这就不对了,饴糖多贵啊,我长这么大才吃过一次,而且还是小小的一块,平常想都不敢想,姜山哥哥肯定是看你喝药难受,才特意去买的,他对你多好呀,你还说他。”
“哼,他哪里是什么好心呀,我看他呀就是出去玩回来晚了怕小妹你骂他,心里不好意思,才买点这个玩意回来故意讨好你,”邹月兰边说着边小心地偷看着姜山。
“哪里啊,兰姐姐,这分明是姜山哥哥买回来给你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小姑娘毕竟脸皮薄,这么被邹月兰说一下,苏小妹的脸已经通红了。
苏小妹说小也不小了,十六岁的年纪正当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说一个男的特意买糖给一个女孩子,那不就是有那些个意思么。
看着害羞的不知所措的苏小妹,姜山瞪了一眼邹月兰,接着安慰着说道:“小妹,你别理她,她就是生病脑袋烧坏了才会说胡话,你去休息一下,现在我来照顾就行。”
“嗯,那我出去了,”话没说完,苏小妹便一闪就溜了出去。
“对了,小妹,还拿几块去吃,”姜山拿着糖看着慌忙跑去的苏小妹,心里头也是一阵无语。
“好玩吗?这么小的姑娘你也开玩笑,你还有个大人的样子么,亏人家小姑娘一口一个兰姐姐地叫着。”姜山回过头看着正在偷笑的邹月兰说道。
“哟,知道心疼小姑娘了,十六岁也不小了啊,怎么了,你看上了吗,看上了和我说说,我帮你去说媒,这小姑娘啊,声音好听,嘴巴又甜,又会照顾人……”
“得得得,嘴巴不苦了么?我觉得这个药好苦啊,都苦到脑袋上了,”姜山赶忙打断了邹月兰的调侃。
“呀,还真的苦,快快快,给我一块小妹的小糖糖。”邹月兰经姜山这么故意一打断,那种苦味又涌了上来,随后,她又伸出手从纸皮里捏了一块塞进了嘴里。
看着一脸郁闷的姜山,邹月兰心里头倍儿欣喜,似乎从和他认识以来,每次吵架辩嘴都是自己落了下风,如今好不容易胜利了一回,邹月兰自然是高兴不已,嘴里吃着糖,眼里看着他,脸上挂着笑,这感觉真棒!
某一日。
苏小妹端药进来,邹月兰拉着苏小妹的小手说道:“小妹,你看姜山哥哥好看么?他说你的声音真好听,又勤劳又听话……喂喂喂,小妹,你怎么跑了。”
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苏小妹,邹月兰却是回过头一脸笑容地看着坐在角落里嘴巴微微颤抖的姜山,姜山越是郁闷,越是无可奈何,她就越高兴。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几日的每天的事情几乎都是差不多,邹月兰每日准时喝药,准时吃饭,经过姜山无微不至的照顾,邹月兰也是恢复的极为快速。
这几日每天最为让邹月兰开心的事就是打趣姜山,两人也很少斗嘴吵架,这种环境让邹月兰倍感轻松欢乐,虽然是在病中,但是邹月兰一点也不觉的难受,反而在她心里,她似乎觉得自己好久都没这么轻松快乐过了。
自从十七岁以后开始跟随车队押镖,到如今已有五年时间,押镖从来不是轻松的活,每天不仅要跟着一大帮男的混在一起,还要时刻提防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一个姑娘家的整天混迹在一群大汉之中,要融入这群人之中,邹月兰就得学会改变自己姑娘家的性子,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