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马小六那六神无主的神情,姜山想着吓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便假装说道:“好了,这个不说了,我估计柳镖头也是随便说说而已的,不会真叫你去。”
“真的吗?柳镖头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么?山哥,你确定?万一明天柳镖头要提起此事我怎么办?兄弟你教教我。”马小六擦着汗问道。此时他也不敢再吹牛了,万一是真的,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丫的,你现在终于是不表忠心了吧!
到了这里姜山也不再逗他,万一他明天真的跑去找柳镖头哭诉,今晚吓唬他的话岂不是全部都要露馅了,想着姜山便说道:
“嗯,这样吧,你明天千万别在柳镖头面前提起此事,因为他现在还是不确定的,我想只要你自己不主动提起,这应该就没这事了,你放心吧。”
“谢谢,谢谢,”马小六不断地哈着腰说道,其实他完全被吓唬住了,要不然都没发现姜山说的这个“解决方法”完全是没什么卵用。
姜山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因为他此时还有一件事需要问马小六,于是他接着问道:“我问你件事,昨日为什么要放三只信鸽,放的三只信鸽需要多久才能到邹总镖头那里?”
马小六好一会儿才从羊入虎口的恐惧中醒了过来,对着姜山回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三只信鸽是为了保障至少有一只信鸽能到,你也知道这里离总镖局那里有这么远,如果只放一只,万一途中出现什么幺蛾子,那岂不是要坏事。”
马小六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信鸽啊,飞回总镖局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巡夜去了。”姜山估摸着自己也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毕竟自己还在做事,可不能耽搁太久,于是便准备离开。
马小六见姜山要走便又急忙问道:“嗯,好的,那姜山兄弟,柳镖头明天真的不会……”
“好啦,好啦,没事的,你就安心睡吧,”姜山有点不耐烦地回道,就你这样胆小怕事的性子还想娶小清姑娘,想得美!
姜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马小六还想叫住他,才刚伸出手,见姜山已经在十步之外了,便只得硬生生把话给憋了回去。
第二日早晨,姜山夜巡结束后便如往常一样去柳镖头那里探望一下。
今日柳镖头神色看起来恢复了许多,但柳镖头说他的胸口依然觉得很闷,有些喘不过气来,下午准备叫方亚成送他去临镇的一个专门治内伤的老大夫那里瞧瞧……
两人的聊天也没持续多久,简简单单聊了一下后,姜山便准备退出去休息,只是在他退出房间时,鼻子里传来一股药味。
此时刚好一个家丁急急忙忙送来了一碗药,姜山急忙侧身躲过,还好他反应快,否则这药非撒了不可,于是这个家丁便又惹来一顿训斥。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午时分,姜山醒来之后躺在床上有些无聊,便回忆起了昨夜与马小六的谈话,作为小镖师的他本没必要关心这么多,可是姜山总在不自觉中想起邹月兰,心里便十分不通畅。
两天时间,这是姜山昨夜从马小六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心里细细琢磨着:
信鸽飞到总镖局需要两天,那现在还只飞了一半多,等信鸽到了邹总镖头手里,最快那也得到了今晚的夜半时候,如果邹总镖头看到信后立马动身,从总镖局那里到这边,路程大概两千四百里,按照较快的骑马速度计算大概需要六天时间……
这样算来,邹总镖头到这里那至少要到七日之后了?
姜山揉了揉额头心道,这样的话,邹大小姐岂不是还要被扣留这么久,按照她那火爆的性子,肯定要吃大亏了。
如果只是吃点小亏那到还好,就怕出现个什么意外情况,譬如那沈运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呢,又或者他手下的人……
想到最后,姜山不由得再次揉着发疼的脑袋,这邹大小姐虽然可恶,但是也只是嘴巴臭了点性子爆了点,人还是挺好的,可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必须得想点办法才行。
姜山在床上架着腿想着柳镖头应该也不会就这样干等着吧,坐以待毙不是柳镖头的风格。
想到柳镖头,姜山脑中忽然闪出了几个画面,联系到早上柳镖头说的话……
咦,不对!
姜山瞬间惊起,可是不对的地方又在哪里呢?此时姜山放下了架着的腿,一会之后,他从床上一蹦就跳了起来,来不及梳洗,步子快速地往柳镖头房间走去。
等姜山走近柳镖头房间时,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姜山仔细一听,原来是方亚成在里面,似乎两人正在商量着下午去隔壁镇的事。
姜山也顾不得这么多,走到门口敲了敲门便闪了进去,进门一看,果然方亚成正在里面帮柳镖头收拾东西。
方亚成听见门响,回头一瞧,发现是姜山来了,于是开口说道:“原来是姜山兄弟,这么早就起床了,午饭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就不休息一下了。”
姜山回道:“这不是睡不着么,正好来看看柳镖头,咦,你这是在收拾行李了啊,准备什么时候走?”姜山问的自然是柳镖头早上说的去隔壁镇看老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