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山,紫雨阁。
阁主沈运端坐在书房的桌前,桌上摆着一个盒子,里面的“宝珠”依然是黯淡无光,沈运呆呆地看着“宝珠”,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房间门响起,打断了沈运的思绪,他随即便把盒子盖住,随后才淡淡说了一声进来。只见房门轻轻打开,他的小徒弟郑同走了进来,站在沈运一旁鞠躬说道:“师父,那姑娘依旧不肯进食,连水都不愿意喝。”
沈运微微转头问道:“她今日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说什么?”。
郑同低着头回道:“和前两日一样,现在房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砸的了,送进去的饭食都被她直接摔了,她除了一直叫喊放她出去以外,其他什么都没说。”
沈运点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郑同得到指令,便向沈运作揖行了一礼,随后便安静地退了出去,退出时他抬头稍微看了一眼桌上盖着的盒子。
这邹成林的姑娘果然是有点性格的,沈运苦笑着摇了摇头,同时手中又拿起小盒子仔细端详了起来。
咚咚咚,房间门再次响起。
今日事怎么这么多,沈运有些烦心地问道:“谁,什么事?”
“师父,外面来了两个自称是大通镖局的人说有事找师父商议,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上次一同前来的一个年轻人,他说他的名字叫方亚成,另外一个是个新面孔叫什么姜山,也很年轻。两人神色正常,似乎不像是来闹事的。”
这又是郑同的声音。这郑同小小年纪能深得沈运的青睐也是有原因的,从他的回话中就可以看出,他一口气把重要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两个小年轻,商议事情,呵呵,有趣有趣,三天了柳振堂自己不来,叫两个小年轻来,这柳老头在搞什么幺蛾子,派两个小年轻来糊弄我,沈运心里笑了一下回道:“就说我不见。”
“师父,那个年纪轻一点的姜山说如果师父说不见,就把这张纸条交予师父,他还说师父看了就会明白。”问外的郑同继续说道。
纸条?这叫姜山的小伙难道还有其他准备?沈运瞬间起了兴趣,于是叫门外的郑同把纸条递了进来。
沈运接过郑同手里的纸条,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只见纸条上写着八个字——假痴不癫,借刀杀人。
沈运细细一琢磨以后,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说道:“这人甚是有趣,叫他进来,对了,只叫那个叫姜山的,那个什么方什么的就不用了。”
此时在青石场中,姜山和方亚成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方亚成一脸紧张,这沈运的武功是有目共睹的,连柳镖头都打不过,就甭提他了。而姜山却是完全相反,他倒是一脸轻松,似乎是来做客一样。
“姜山,你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你纸条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万一那沈运过一下派人来了怎么办?我们是打还是不打?”方亚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由于来时柳镖头已经交代,这次来紫雨阁一切由姜山做主,但方亚成对姜山还不是很信任。
“放心吧,方哥,今天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你收好你的刀就行了,”姜山微笑着说道。
“看看,来人了,”方亚成看见紫雨阁门口出现了一人便急忙喊了出来,同时他的手握在了刀柄上,但是紧张地看了一会之后,却只看到一人走来,方亚成的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此时他额头上的汗快要滴下来了,他本想用手去擦擦,但是刚抬起手却看到毫不紧张的姜山,心想我可是个老镖师了,可不能在新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只好尴尬地收回了手。
而姜山却没有心思去注意方亚成的这个小动作,因为他此时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走来的人身上,本来他今天来的时候也并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的,现在就是看效果的时候。
郑同快步走近了两人,他上下打量着姜山,心里想着师父口中说有趣的这个人到底有趣在哪里,我倒是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硬要找个不同点嘛,嗯,那就是这个姜山的比那个方亚成看起来好看一点,对了,他额头上也没有汗。
“小哥,沈阁主怎么说?”姜山见他不说话,便主动跨出一步问道。
郑同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微笑地回道:“哦,我师父说了,请姜山小哥进去,这位小哥就请在外面等候。”
有了,只要能进去就好,不管是两人还是一人,姜山心里顿时开心起来,但是又有了一丝担心,不知这沈运这人到底怎样,万一到时候谈不好又怎么办?
此时方亚成听说自己不能进去,便直接开口说道:“不行,我得一同进去。我们俩是一同来的,必须一同进去。”虽然他嘴巴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份庆幸的,里面可凶险多了呀。
郑同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师父说了只请姜山一人进去,如若你不肯,那你们两人都没必要进去了。”
姜山见两人有掐架的前奏,便与郑同说道:“小哥莫急,我一人进去也可以的,请你稍等片刻,我与朋友商量一下便走。”
说完,姜山便把一旁的方亚成拉到了一边轻声说道:“方哥,没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