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人的劝解,柳镖头也同意先回去想办法,当然这也是现在最好且是唯一的路,柳镖头的伤势已经无法再与沈运一战,就算再纠缠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只会加重事态的发展。
方亚成等人扶着柳镖头上了马,随后便歪歪斜斜地骑着马往镖局赶去。
紫雨阁二楼的窗户上,沈运静静地看着离去的几人,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
大通分局内,一切都很祥和,由于柳镖头和邹月兰一早就出去了,镖局内没有了往日的紧张感,也没有了老板在的压迫感,大家都很放松,家丁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边做事边聊天。
“诶,你说那个姜山,以前这么厉害的么?干翻了黑帮老大的儿子还又打跑过飞贼?”家丁一拿着扫帚边扫边问道,他完全没注意脚下这一小块刚刚才扫过。
家丁二的下巴顶在扫帚把上,眼神飘忽,思绪似乎很遥远。
“诶诶诶,你发什么呆啊,我听说他前不久被赶走了,怎么现在一下又变成镖师了啊,这丫的太神奇了吧,你是从总局过来的肯定知道内幕,你说说呗。”家丁一继续摆起一副探究的神情问着。
“知道什么啊知道,”家丁二依然用迷茫的语气说道:“你小子就少打听点事儿行吗,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啊。”
家丁一拿着长扫把尴尬地杵杵地面说道:“这不大家都在议论么,我只是好奇嘛,怎样,你和我说说,我把隔壁家卖杂碎面的小二的表舅的姑妈的外甥的表妹介绍给你怎么样?”说完,家丁一鼓着小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家丁二。
“切,你少唬我!”家丁二撇着嘴说道。
“真的,那姑娘贼好看了,我都见过好几回了,精致的紧!”
“真的?”
“真的!”
家丁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股闷骚的神色,然后警惕地往四周看看,确认旁边没人之后便凑近了家丁一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哦,我可是有名的口紧。”
家丁一凑近了小声说道:“你放心,我的口也紧的很,你快说吧。这么叽歪干啥。”
只见家丁二伸手挠了挠嘴角说道:“别急啊,想听故事还没耐心啊咋的,”说完家丁二故作神秘地说着:“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复杂,你就没发现这一次镖局押镖过来有啥不一样吗?那不一样就是原因。”
“啥不一样,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我说你就是个笨蛋,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来打听事,我告诉你啊,你想想这次押镖过来的人有什么不一样。”
家丁一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人不一样,哦,你说的是不是这次死了的那两个镖师,”家丁一低头沉思了一下急忙说道:“你说的难道是这两个镖师的死和他有关?”
家丁二咧嘴啧了几声急速地打断了家丁一的说话:“你什么脑子啊,和这个没关系,我说的是时间,时间!回来的时间!”
经过这一提醒,家丁一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样子:“哦,你说的是柳镖头他们先回来了几天,而后面回来的是姜山和……”
家丁二拖着长声说道:“对咯,就是这样,你说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孤男寡女的,那个……嗯……”,家丁二边说边拿出两个食指靠在了一起,脸上尽是一副猥琐的表情。
这小姐与家丁的八卦事件虽然很炸裂,但是家丁一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在他们的观念中,这种事情可是绝对不可能的,癞蛤蟆怎么可能会吃上天鹅肉!
家丁二见家丁一露出一脸丝毫不相信的神情,于是继续说道:“咋的,你还不信,我跟你说啊,以前在总局的时候啊,那姜山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他是总镖头的女婿,总镖头你知道么。”
“真的?”
“这事从总局过来的人都知道,只是后来被上头严厉禁止了,不准瞎议论。”说到这里,家丁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说漏口了,心中瞬时闪过一阵惧怕和一阵后悔。
他正准备再次嘱咐家丁一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他的身子霎时便紧了紧。
“孙大牛,李富贵你俩干啥呢?光吃饭不干活在这里瞎聊个什么劲,你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不准嚼耳朵么。还想不想干了!”
马小六边吼着边从院门口走了进来,他嘴上叼着一根野草,眼睛睁的大大的,说起话来,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那横眉竖眼的样子确实也有几分吓人。
见马小六走近,孙大牛和李富贵立即分了开来,赶忙拿着长扫把快速地扫了起来,两人同时也低垂着头,一声一不敢作,任由马小六在一旁怒骂,骂到生气处,马小六一人踹了几脚,这两人也是不敢有任何反抗。
……
马小六懒洋洋地坐在小院走廊的栏杆上,嘴巴里还叼着那根野草,这骂人也是累,丫的,这帮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马小六一人无聊地想着,到分局这里快一个月了,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训这帮不争气的,虽然看起来这里比总局要舒服多了,可是也无聊啊。
不知道我的好清儿姑娘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上次说不是这两天就来的么,怎么还不见音信,好想见一见她啊,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