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气派,好豪华。
这是姜山走进门的第一感受,他本以为大通镖局总局就算得上是豪华了,可是等他现在一对比,总镖局那里的环境相对于这里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郑同在前面引路,他便在后面跟着,一路东张西望,就像小孩子见到新东西时一样。
紫雨阁,会客厅。
等姜山跟着郑同走进来的时候,沈运已经坐在了首席。
四十多岁的小老头了,干干瘦瘦的。虽然这里装饰华丽,可是这小老头穿着却有些朴素,似乎与这里的华丽有些格格不入,脸上能看到几丝细细的皱纹,还带着无害的微笑,一脸慈祥样。
这一看就不像是那蛮不讲理凶神恶煞的人啊,柳镖头你是不是说假话了?这是姜山对沈运的第一印象。
姜山在盯着沈运,自然沈运也在细细地看着姜山,确实如郑同所说,这就是一个年轻人,而且还是而已,他没有特殊的长相和穿着,也没有特殊的气质,走路的步伐较稳,像是学了武但是似乎不高。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气质普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看起来似乎有比大部分同龄人都不具有的那种安稳状态。
“这便是我们阁主,”郑同郑重地向姜山介绍到。
姜山拱手施了一礼,随后说道:“沈阁主好,我叫姜山,大通镖局的一个镖师。”
沈运刚看到纸条的时候对于姜山这样一个小年轻还有些好奇,可是现在一见面发现这也太普通了,于是在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些失落感,谈话的意愿顿时就少了几分。
如此自然是语气也不大好了,“嗯,一个年轻的小镖师,这样,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来找我何事,那纸条是你写的还是柳振堂写的。”
刚才姜山还对沈运的印象很好,可是这说话的语气一口来,好感便少了几分。不过这也正常,一个在江湖上有地位的阁主对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镖师,他能见姜山就是最大的赏脸了。
当然这些姜山心里自然也清楚,于是姜山便毫不在意地说道:“那纸条是我写的,柳镖头并不知道,我今日来就是特意向沈阁主来请教那两个词的。”
沈运从手中捏起那张纸条伸向了姜山,“假痴不癫,借刀杀人,你这三十六计如果不懂的话,回去买本书看看或者找个老夫子问问就成。何必大老远的跑来找我。”沈运这只是说辞而已,谁都知道这两个都是意有所指的。
“这个呀,非得来找沈阁主您请教不可,我特意问过些老夫子,可他们说的和书上解释都一样,但是我偶然听柳镖头说了您之后啊,我觉得沈阁主您对这三个词应该有独特的理解,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不耻下问就是我极少优点中的一个了。所以还请沈阁主不吝赐教。”姜山说着还假装作了一个揖。
“哦?你觉得我有不一样的理解,那这我倒有兴趣了解了解。”沈运放下了纸条,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起来。
你这老贼,嘴里说着开门见山,心里却有着弯弯绕,姜山微微笑着回道:“就比如这假痴不癫吧,这书上说的是宁可假装糊涂而不采取行动,也绝不假冒聪明而轻举妄动。这个我看大大的不妥,我觉得有些时候也要反过来才行,假装糊涂不知,但偏偏采取行动有时候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您说我理解的对么?”
这自然是指沈运明明知道大通镖局调换镖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谁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做这样的事。但是他却假装糊涂,硬把这个锅加到大通镖局头上来,并且直接扣押了邹月兰。
这姜山如此一说,似乎正中沈运的下怀,沈运听完也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喝了一口茶示意姜山继续说。
“这第二嘛,借刀杀人,这借刀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自己其他的目的,但是我认为在这里也并不妥,有时候这把刀搞不好会劈到自己头上,而且结果也不会好。”
姜山说的这个便是沈运想利用扣押邹月兰做为要挟,迫使大通镖局的人去查清此事,也就是想借用大通镖局的刀去做自己的事。
姜山说着的同时也偷偷瞧了一眼沈运,见他还是没什么表示,于是大着胆子索性把话全部说了:
“其实我觉得应该把这两个词换成,同舟共济,各得其所似乎更好。”说完,姜山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自姜山进来,沈运也没邀请姜山落座,现在姜山也不管了,反正嘴在你脸上,凳子在我屁股下。
沈运看见姜山大大咧咧的模样,心里笑了一下,朝候在一旁的郑同说道:“看茶。”
等郑同走了出去以后,沈运对着坐在一旁的姜山说道:“说完了?这样吧,说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吧。”
丫的,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露底的话都不说,什么意思吗,姜山心里骂到,难道你把我当猴把戏耍么,真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
不过沈运不说,姜山也没办法,总不能自己也在这里装深沉不说话吧,那还商议个屁啊,于是姜山便又开口把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把邹小姐带回去。”
“不行,”沈运回答的斩钉截铁。
回答的这么干脆,难道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刚才说的意思?姜山心里疑惑地想着。姜山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