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月兰此时对于姜山也是十分的信任,所以只要姜山问什么,她都实话回答,从邹月兰口里得知,此次的金箭镖是她父亲也就是邹总镖头给她的,临走时还告诉过她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虽然这盒子很多人在那晚飞贼事件中都见过,但并没有人把它与金箭镖联系起来。这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邹月兰也表示不知道,另外对于雇主她则是更不清楚。
听完邹月兰的叙述,姜山明白其实邹月兰所知道的东西并不比自己多,从某一方面来说,可能比自己还少些。
姜山见从邹月兰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便不再询问,默默地在一旁细细思索起来。
想来今天要想说服沈运恐怕是非常困难了,本来姜山还以为能从邹月兰口里知道些线索,然后利用这个线索去与沈运谈判,从而逼沈运就范,可是经过这么一询问,发现此路根本就行不通。
既然这条路不行,那只得寻找其他路子,可是什么路能让沈运松口呢?姜山摸着额头开始伤起脑筋来。
邹月兰见姜山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她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在旁边安静地陪着。
思考中的姜山左手来回摸着额头,右手不停地轻拍着床上的被子,而邹月兰的小手就放在被子上。不知不觉中,他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就搭上了邹月兰的小手,然后轻轻拍着,一段时间后,因为柔滑细腻,他更是来回抚摸了起来。
邹月兰本想抽回手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并没有动,任由姜山的右手肆意抚摸着。邹月兰偏过头偷偷看着姜山,见他还是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邹月兰的心里也是开始彷徨起来,呀,他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该不该把手拿开?万一拿开了打扰了他的思索怎么办?
女人是多愁善感的,此时的邹月兰一方面希望姜山是有意的,这样就证明他有这方面的心思,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姜山是无意的,这样就表示姜山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欺女子于暗室。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个正人君子呢。
心上人?他是我的心上人吗?邹月兰羞涩地想着,好像我们也就认识还没多久。
邹月兰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她的小手被姜山紧紧握了起来,只见姜山露出一脸坏坏地神色说道:“大小姐,你会骗人吗?”
邹月兰以为姜山是在责怪她刚才说了谎话。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于是她立即说道:“我才没有骗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骗你了那我就是小狗。”
姜山见邹月兰误会了,只得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说谎,那个我相信你,我现在说的意思是要你过一下骗一个人。”
听见姜山说相信自己,邹月兰心里才舒服了些,于是接着问道:“要我骗人,骗谁?”
“沈运!”
“什么?沈运?”邹月兰差点大声喊了出来。
姜山立即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嘴巴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然后小声嘱咐道:“小声点,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人听到了。”
其实姜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握住了邹月兰的小手,为了避免尴尬,这不正趁这个嘘声的机会,他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顺势收了回来,真正是做到了一气呵成,不留一丝痕迹!不过想来也是奇怪,她那常年练武的手是怎么做到如此柔滑细腻的呢?
邹月兰的小手一被松开,她就立马收了回去紧紧攥在一起,见姜山似乎是毫无察觉的模样,她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失望,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之后她也装成没有发生此事一般地接着问道:“你要我怎么骗他?”
姜山嘿嘿一笑之后便向邹月兰轻声说了起来……
时间已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姜山在屋里焦急地等待着郑同的回信,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来。
这一段时间,姜山也算是体会到了白天小黑屋的情景,虽然是白天,可是在屋里几乎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可能是这里比较偏僻,也可能这里隔音太好了。
还好有一盏灯在,否则这种与世隔绝的情景一旦久了自己都受不了,姜山想着,也是难为大小姐了,她一个女子都能在这里坚持这么久,也是个厉害角色。
这一上午的时间,两个人也是断断续续地聊着,可是光聊天哪能会有那么多说的,为了不让彼此沉默,姜山尽可能地引导着邹月兰说话。
姜山把自己从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开始,一件一件与邹月兰说了起来,这自然是在大山里发生的事他说的最多,什么打虎杀猪呀,恶斗群狼呀,总之有的没的,真的假的,他是一通瞎编。
所有的话语都围绕着表现一个话题,那就是从正面侧面以及各个方面表现他姜山的机智勇敢,猎术高强。
这姜山说大道理不怎么样,可是他讲故事的能力那还是不错的,该紧张的时候紧张,该温馨的时候温馨,该有趣的时候有趣,他的那一通半真半假的胡说把邹月兰听的是时而心惊肉跳,时而暖心如春,时而捧腹大笑,一切都好像她也曾亲身经历一般。
姜山看着现在开怀大笑的邹月兰,他的内心也是宽慰了许多,他讲这些除了缓解精神压力和尴尬气氛外,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