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富贵因为上次被马小六安排进夜巡组后,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可是他也没办法,谁叫他和孙大牛躲懒吹牛的时候被马小六撞了个正着呢,况且随后几天马小六又准备“做出一番成绩”,因此,李富贵当仁不让地被马小六拉出来做了一个典型。
如果换成是在总局,李富贵还要高兴一番,可这是在分局啊,明显巡夜要比干杂活累多了,关键是这里的夜巡组也没有补贴,每月拿的薪酬和干杂活的是一样的,这样换成谁也不想干。因此这李富贵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露过笑脸了。
今晚,李富贵一人在前院的大柱子底下呆呆地坐着,这里的夜晚比较冷,而这些杂役们又没有厚的好棉衣穿,只有靠着多穿两件衣服来抗寒。
姜山从库房走到前院的时候,只听见旁边的那根大柱子底下有几声叹息声传来,不用想,这绝对就是李富贵的声音了,姜山以前在总局也是做家丁的,所以李富贵他也认识。
姜山一走近,坐在地上的李富贵立马就站了起来,“山哥,你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你坐在屋里就行,这外边有我们招呼着,出不了差错。”
这姜山现在是镖师,身份比家丁可要高,而且姜山现在是名声在外,李富贵刚被马小六收拾了,现在可不敢对姜山有半点无理,虽然心里他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可是表面上,他可是很尊敬姜山的。
“富贵,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呀,咦,我记得我来时你可没有在巡夜组的,怎么着我出去些时日你就换工作了?”姜山随口问道。
说起这件事,李富贵就有些生气,可是又不敢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所以只得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说道:“没有没有,山哥你肯定是听错了,我没有唉声叹气的,再说这工作嘛,都是需要人做的,做什么不是做呢,都一样的。”
虽然院里有两盏小灯笼,可是在这黑乎乎的夜里,光线也不是很明亮,姜山也没有去留意李富贵的面孔,所以他脸上的表情,姜山自然是不知道,可是李富贵丧气的声音肯定是逃不过姜山那厉害的耳朵,于是他便向李富贵安慰道:
“哟,觉悟蛮高的嘛,这夜巡工作可是好着呢,你想想我以前也是从夜巡组开始的,虽说分局的和总局的有些区别,但大体也不差嘛。而且夜巡组还有机会立功,立了功就会有赏银,说不定还会有更好的出头机会呀。”
“山哥,我可不敢和你比,你有武艺,来了飞贼你敢上去擒拿,可换成我,真动刀干的话,我估计得尿裤子,”李富贵这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李富贵的话语一出,姜山心里就有些警觉了,“哎呀什么武艺呀,那都是以前打猎瞎学的,关键是要勇敢,要敢上,你想想啊,现在的毛贼有几个是那种有高强武艺的,还不是些小偷小摸的居多,你放心,遇到这样的人你只要勇敢的上,九成的毛贼都会被你吓跑或者抓住,到时候赏银提拔什么的不都来了么。”
说这话姜山一方面是为了安慰李富贵,另一方面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在里面,现在他主要就是夜巡工作,这几个夜巡组的家丁也算是他的直系下属,如果这几人都是些怂包软蛋,来了个毛贼就吓得尿裤子的话,那到时候出了问题,他可是第一个背锅的人。
姜山他可不想才上手的工作,还没等到出一次镖就又被开除,所以他刚才听到李富贵的话,就引起了他的警觉,不行,看来以后还要对几个夜巡组的家丁进行抗恐惧教育才行。
恐惧怎么可能就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李富贵自然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片刻之后,他的好奇心又起,于是对着姜山询问道:“哦,对了,山哥,你这次出去这么久是干什么去了?我听有些人说你是去走镖去了,也听有些人说你和大小姐一同出去了,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看来大小姐被抓的事情还没有在分局传开,这柳镖头和那几个镖师的口还蛮严的,姜山想着,既然柳镖头他们都没有传开,在我这可不能松了口,虽然这件事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一个立功事件,但是对于镖局来说,那毕竟是一个难堪点,他们不说也很正常。
不过这样的事情最终还是会传出去的,但是这个口子可不能在自己这里开,到时候一旦到了别人耳朵里,别人还以为我是个八卦管不住嘴的人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姜山也只得随意说道:“哦,这个柳镖头临时安排我出了一个小任务而已,和你说的那些都没关系,你不要瞎打听。”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前些日子你……”说到这里,李富贵立马收住了嘴,因为他被罚就有一个原因是爱瞎打听事,所以想起这事,他又立马改口了。
“前些日子?我?”这个俗话说的好,说话说一半,朋友少一半,试问姜山也抵不住这样的诱惑,于是他便靠近了继续问道:“前些日子我怎么了?说来听听。”
李富贵这时嘴可管住了,但是现在面对他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姜山,姜山多精明,就李富贵这么一个马虎眼,姜山就知道李富贵所说的事多半与他有关,本着对八卦不放弃的精神,姜山越靠越近。
而李富贵见姜山渐渐靠近,他不由得步子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他的脚都退到台阶上去了,这李富贵一站上台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