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有马蹄声,这深更半夜的是谁骑马在街上狂奔,吃饱了饭撑着没事干是吧,姜山此时正在后院,他听到了外面的马蹄声,心里不由地骂了几句。
姜山细细一听,发现外面的还不止是一匹马,肯定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喝花酒喝醉了现在急着回去,丫的,你们这些蠢人,家里有点闲钱不好好做事,天天去喝花酒,小心大晚上的骑马摔断腿!
姜山向围墙外呸了一口,由于用力过大,这口口水越墙而出,直接就击中了迎面而来的方亚成脸上。
此时方亚成哪里知道这是口水,只当做是要下雨了。
姜山本以为骑马的人会飞速而过,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马蹄声竟然在后门处停下了,姜山还在疑惑之际,只听后门砰砰砰地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大通镖局前门和后门每天不论黑夜与白天,都有人把守,只不过这把守后门的人比前门要舒服很多,把守前门的人没有地方休息,晚上靠在柱子后面就是一整晚。而把守后门的人,后门处有一小屋,可以在里面休息。
这不,在小屋休息的家丁也被这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骂骂咧咧地披上一件外衣就准备去问问情况。
当他刚走到门口,还没来的及出口问时,只见外面响起了大小姐熟悉的声音,“今晚谁值夜,快开门!快点!”
“哟,这不是大小姐的声音么,”家丁听清楚了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气恼的心情瞬间就消失了。
“好好,来了来了,”给大小姐开门彷佛像他的荣幸一般,连披在身上的外衣掉在地上了也来不及去捡,直接拉开门栓。
哇,怎么是这副打扮,等家丁打开门时,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三个黑衣人,若不是提前听到了大小姐的声音,此刻那家丁肯定会以为是碰到了土匪打劫。
邹月兰一把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那绝美而又带点凄惨的面容,这家丁看了一眼便直接垂下了眼睛,下人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睛,这是家丁们的规矩,因此这个家丁只是确认了邹小姐的身份后,便迅速移开了目光。
“你管好马,”邹月兰对家丁吩咐了一句,然后就和方亚成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冯飞海走了进去。
这看门的家丁都是一些比较伶俐的人,他们也不会去关心主人为什么穿着夜行衣,也不会去关心主人从哪里来,只管按照主人的吩咐做事就行。
邹月兰和方亚成架着冯飞海从后门往镖师宿舍快速走去,姜山现在正在后门去镖师宿舍的必经路上,这后门的对话姜山只是隐隐地听到几句,但是听不真切。
他正准备走向后门处查看时,谁知有一团人影朝这边急速走来,虽然距离较远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孔,但是根据走路的姿势,姜山已经知道对方来的是三个人,而且中间的人似乎受了伤是被两边的人架着走的。
怎么回事,姜山迎着黑衣人影走去,他知道既然能够轻松走进来,那绝对就是镖局里熟悉的人。
“什么人?”姜山开口朝越走越近的人问道。
“别嚷嚷,是我。”邹月兰立即开口回道。
丫,原来是大小姐,姜山又急速走了几步,靠近之后,他才看清楚来人的面孔,这不就是邹月兰、方亚成和冯飞海么,怎么,冯飞海还受伤了?
冯飞海的嘴角淌着血,他被邹月兰和方亚成两人架着,两只腿几乎是拖着走的。而且此时他脸上的神色甚是痛苦,嘴上还在轻声呻吟着。
“冯哥受伤了?”姜山反应了过来,他急忙跑过去握住冯飞海的肩膀,同时他又偏过头去着急地向邹月兰问道:“大小姐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这心急如焚的邹月兰还想叫姜山别挡路赶快走开,可是面对着姜山关心的话语,她到嘴的“快走开”三个字便说不出了。
“嗯,我没事,就冯飞海受伤了,我们先扶他去宿舍,你赶快去叫柳镖头过来,”邹月兰快速地说道,现在不是谈暧昧的时候,这中间还有一个受了伤的呢。
这姜山也不啰嗦,直接让开了道,朝着柳镖头住的房间跑去。
虽然姜山懂些医术,可他也只是会些治疗轻症风寒之类的小毛病,对于那些内伤骨伤之类的他就无可奈何了。
没有办法,柳镖头只得深夜派人去附近的医馆找医生,幸好镖局平时和医馆医生很熟,不一会儿医生便急急忙忙提着药箱赶到了镖局,而这一段时间几人也把身上的夜行衣褪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诊治,从医生口里几人大概知道了冯飞海的伤情,虽然算不上十分严重,但是伤了骨头,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以后几乎好长一段时间冯飞海就不能下床了。
之后这医生留下几副药吩咐几句之后就走了。得知冯飞海的伤情后,几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没有人命和残疾,就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
随后,几人安慰了冯飞海几句,随后柳镖头便留下了一个家丁专门照顾冯飞海。安顿好冯飞海之后,柳镖头就把方亚成和邹月兰一起叫到了大厅,随后大厅的门便紧紧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