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站在门口看着剑拔弩张的几人,虽然看起来现在气氛紧张,可是他知道还没到真正出手的时候,因为如果真要打的话早就开始了,怎么会一直在这里扯嘴皮子呢。
因此,他悄悄退出了门,找到人群中那个经常看大门的家丁,悄悄地问他门外还有没有其他陌生人。
被问的家丁肯定地摇摇头,这时姜山心里又多了几分底,这紫雨阁师徒三人不是来找茬打架的,肯定是另外有事,那到底是什么事他现在还不清楚,因此他又悄悄返回了客厅,静静地听着双方叫骂。
“怎么,人多欺负人少,就靠你们这几个虾毛,哦,还有外面那群憨子?”沈运不屑地说道。
“姓沈的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们总镖头不在我就会怕了你,想在我们这撒野,我保证你们好不到哪里去。”
“我给你句总话,我们今天必须得到一个说法,否则这事过不去了。”沈运又是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见沈运又拍桌子,柳镖头也不甘示弱,抬起手就要接着拍,可是他一看,丫的,自己朝前走了几步桌子怎么跑到后面去了,于是为了不落入人后,他又退了两步,狠狠一掌拍了起来。
这柳镖头也是,虽然嘴上叫的凶,但是实际上还是比较冷静的,要不然早就开干了。
这点小动作直把姜山弄的一阵想笑,同时心里也更加肯定,这哪里是来打架的嘛。有句话说的好,谈判之前骂一架,好过倒水端茶舔三下。
“我跟你说,不要扯什么说法不说法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紫雨阁昨晚失窃被贼人杀了几个人,那只能说明你们的人学艺不精,一个自称在江湖有地位的门派被贼人抄了老窝,这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怪我们头上,找错人了吧!”
直到柳镖头说完这句话,姜山才大概了解到今日紫雨阁沈运亲自过来找茬的原因,原来是他们紫雨阁昨夜被飞贼光顾了,而且不仅偷了东西,另外还杀了几个人,这样说来的话,换成谁都会暴跳如雷的,这也不难理解沈运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
了解了事情大概原因的姜山心里开始担忧起来,他隐隐觉得这事情是不是和昨晚方亚成三人的事情有所牵连,调查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刚好就在同一晚发生呢?不可能这么巧吧。
这里面到底是谁在作怪?姜山陷入了沉思。
就姜山这一思索的功夫,场上的局面又开始变化,刚开始是柳镖头和沈运两个人对骂,而现在却变成了他们两个不做声,下面的方亚成和钟在全两个人直接就推搡在了一起。
这方亚成早前和钟在全比试过,上次落了下风,在柳镖头和紫雨阁众人面前丢了面,他一直憋着一口气,如今面对钟在全的再次挑衅,他也想找回当日所丢失的面子。
因此两个人推着推着就往外走去,姜山看着两人,上次方亚成和钟在全比武的事他是不知道的,自然他也不会了解方亚成此时的真实心态。
两人一出门,四周的家丁就散开了,除了地方和围观的人不同外,此时的场景简直与以前在紫雨阁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人出去之后,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邹月兰见方亚成与钟在全两人已经摆开了架势,于是她立马站了出来与沈运说道:“姓沈的,我告诉你,如果今日方亚成但凡受点伤,我们新仇旧恨就一起算!”
“哟,邹小姐,上次的事不是了结了么,怎么,今日还拿出来说,是不是嫌上次在我们那呆的时间不够长?哦,对了,我们的小屋又修好了,现在正为你留着呢。”沈运不怀好意地看了邹月兰一眼。
论起吵架,邹月兰自然不是沈运的对手,沈运人老成精,短短一句话就要揭开邹月兰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
“你!”说起这事,邹月兰可就真上了脾气,于是她一把拔出了手里的刀,作势便要朝沈运砍去。
姜山见邹月兰真要动手,他心叫不好,骂骂架就算了,怎么还能真打呢。而且这也不是柳镖头所希望的,再说了,这里面没人是沈运的对手,本来沈运也不是来打架的,可是万一真打了起来,那也是自己这方的人吃亏,而且到最后还是要谈判解决,何必呢。
于是他立即站了出来拉住了邹月兰说道:“稍等下大小姐,这老滑皮你和他计较什么,别生气,坐一旁喝喝茶多舒服。”
说完,姜山双手拿过邹月兰的刀,慢悠悠地重新把刀插进了刀鞘,然后才转过身对着沈运接着说道:
“哎呦,我说沈阁主,你老大清早又是大老远的跑来,难道就是来磨磨嘴皮,吓唬吓唬人的么,这与你阁主的身份完全不符呀,我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我问你件事哈,你是不是真耗上我们大通镖局了?”
“比如以后家里丢了狗,跑了猫,老鼠和猪好上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要算到我们头上?”姜山说着便走到了沈运旁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架起了二郎腿继续说着:
“沈阁主,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哦,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还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要因为这事就坏了名声嘛,这样对你可真是不好哈。你要知道我们镖局天天走镖,五湖四海的,你也不想成为一个这样的着名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