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邹月兰拔刀的时候,其实柳镖头心里是很急的,可是姜山先一步阻止,既然有人出面,他便干脆让姜山把水再搅浑一些。
柳镖头有了搅浑水的想法,于是乎从邹月兰拔刀到姜山出面阻止,后来姜山又开始与沈运耍嘴皮,在这一系列过程之中,柳镖头始终没有再做声。
现在姜山和沈运一顿胡扯之后,沈运又把目光看向了柳镖头,而且又重新抛出了刚进来时候的那个问题,说实话,现在柳镖头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一思索一下之后,干脆来个装糊涂到底,任由姜山继续闹腾。
于是这柳镖头斜着眼睛瞟着姜山,朝着姜山眉毛一挑、眼睛一晃又把身背了过去,装成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
挑眉毛?晃眼睛?这柳镖头是什么意思?姜山心里顿时有些糊涂,不过他脑筋转的快,稍微一思索,自己都和沈运扯这么久了,柳镖头都没有阻止,而且现在他的神色还有赞赏和鼓励在里面,莫非柳镖头他的意思是还让我继续?或者说把问题丢给我了?
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这当老大的不好出面的事让小弟来,这不是说明他信任我么,嘿嘿,那既然如此,我可不能丢了面。
姜山想着便转头接过刚才沈运的话题说道:“我们准备怎样?哎呀,这沈阁主你不就是为难人了么。”
“俗话说的好,有因才有果,现在这个果便是你们紫雨阁失窃,但是这个因我想来想去都和我们镖局没一点关系吧。现在你沈阁主拿着这个果来找我们,那么按照道理,你是不是也要把这个因解释清楚呢。”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简单的道理我一个小人物都知道,像沈阁主这样的大人物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姜山一顿心平气和的谈话果然让沈运气消了不少,本来今日沈运过来就没打算与大通镖局兵戎相见,只是刚来的时候他想给大通镖局一个下马威,等自己占据气势上的上风,然后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这样对自己后面的谈判更为有利。
可是谁知道邹长林已经走了,剩下柳镖头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粗人在这里,一句话不对就硬顶了起来,导致后面的事情直接演变成了现在这样,这自然是沈运不想看到的。
就如姜山所说一样,大家的时间都宝贵,扯犊子的事还是少来。因此现在姜山的这一番心平气和的说辞便给了沈运一个台阶下,沈运也是个精明人,于是便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来。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沈运拍了拍衣袖,朝着一旁的郑同说道:“郑同,你给他们说说昨晚的具体事情。”
随后郑同便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便带着悲愤的神情把昨夜的在紫雨阁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据郑同所说,昨晚大概在三更末四更初时分,紫雨阁来了一个武功厉害,尤其是轻功异常厉害的飞贼,此人的目标明确,手法熟练,一看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飞贼。
他一来之后打晕了几个巡夜的人,并把他们隐藏在那些黑暗角落之中,处理好后,才在房间里四处搜寻。
后来他找到了他想偷的东西,可是正在此时,那些被他打晕且隐藏了的巡夜人被一个起夜的小徒无意中发现,于是飞贼的踪迹也同时被暴露,紫雨阁的人数众多,不一会这飞贼便被众人包围在里面。
这飞贼为了跑出去,便与众人撕打在一起,虽然飞贼武功高强,可是紫雨阁强在人数多。这飞贼眼看架势不一样,便动手杀了三个前来包围他的紫雨阁徒弟。
他的这一凌厉手段顿时吓着了一些人,也是趁此机会,飞贼才得以跑了出去,虽然后面紫雨阁的人奋力去追,但是奈何飞贼轻功太好,才刚追出门,飞贼便已不知去向。
几人听着郑同悲痛地说完,几人表情各一,尤其是姜山他心中隐隐地出现了一个影子。
“这个飞贼看清楚他的面目没有?或者他有没有说过话,什么口音?身材怎样?或者有其他什么特征?你仔细说一说。”姜山连续问着几个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也是柳镖头所关心的。
“嗯,这个飞贼全身黑衣,蒙着面,也没有说过话,一般的身材不胖不瘦,高矮嘛,比我差不多高半个头,其他就没有什么特征了。”郑同比划着说道。
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什么特殊的特征都没有,说了不等于白说么,柳镖头和邹月兰心里想着。
可是姜山却不这样想,至于原因呢很简单,如果蒙着面都能有特殊特征的话,那就做不成厉害的贼了。走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那还干个屁啊。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姜山便细细想了一下,可是就这一会的时间,柳镖头和邹月兰就一直给姜山递眼神。
这眼神的意思姜山自然是知道的,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郑同没说,那就是这个飞贼究竟是偷了什么东西走了。
其实这个问题姜山早就猜到了,一般的金银珠宝的话沈运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能找到这里来的那也只能是那个“假镖”。但是奈何柳镖头和邹月兰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山架不住两人催促的眼神,只好对着沈运问道:“沈阁主,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是吗?”
“我就知道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