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影小心地躲避着山寨里的人向后厨方向靠近,姜山进密道前就悄悄在山寨外仔细探查了一番,那时候山寨后厨方向还没有升起炊烟,姜山便知道山寨还没有开始准备晚饭。
而现在后厨方向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黑烟,姜山知道此时就是最好的行动时刻。
山寨里由于上次黑衣人夺寨事件损失了约一半的人,因此现在山寨里总共的土匪也不过就是三十几人,偌大的山寨比原来要安静许多,同样的,后厨的人员配置也同样少了一半。
姜山和邹月兰沿着墙角缓缓靠近后厨,此时后厨的大致情况也被两人看在眼里,偌大的厨房仅仅只有五个人在,生火的、切菜洗菜的各司其职。
这些土匪们手上忙碌着,同样的嘴上也是一刻也不停,什么叫出口成脏,什么叫废话连篇,来这里,这些土匪们就会把这两句词语的真正含义解释的淋漓尽致。
一个正在洗白菜的土匪贱兮兮地用手抓起一大颗白菜,朝着另一个土匪叫道:“干,大熊,你看看这嫩嫩的白菜像不像那三里窑傻姑的大腿,啧啧,摸着真细腻光滑,真他奶奶的舒畅。”
“我呸,你个死贱皮,什么都看着像傻姑的大腿,那那那,给你一个大萝卜,晚上放到被窝里去,保管你明日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肚皮发凉。”旁边叫大熊的土匪笑哈哈地骂道,同时他也把手里的大萝卜往“贱皮”面前的大盆里一扔,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贱皮”随手捞起那个大萝卜又扔回给了大熊,嘴里笑骂道:“怎么的,你就不喜欢那傻姑么,我瞧着你去的次数也不少吧。”
大熊不甘示弱地回道:“去什么去,我大熊才不像你这个贱皮一样,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脚迈不开腿。”
“我干,你清高你正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自从上个月那什么镖局的大小姐来了之后,你当时的眼睛都冒绿光了,要我说,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角色,还想那样的美事,你清醒点吧你!”贱皮说完之后,用手舀起一捧水往大熊浇去。
顿时,一阵打闹声又响起。
而躲在角落的邹月兰听到这话,知道那两个贱贱的土匪是在说自己,她瞬间脸就气红了,如果不是今晚有任务在,她绝对会冲出去狠狠揍上两个贱人一顿。
不能打还不能骂么,“无耻,败类,真是不要脸……”邹月兰低声狠狠地骂了几句,不过骂来骂去就是那么两个重复的词语。
站在邹月兰前面的姜山回头看了邹月兰一眼,急忙用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然后小声说道:“大小姐小点声,那是土匪,你和他们一般见识干嘛。”
对于姜山来说,这个土匪说的话已经算很好的了,如果碰上那真正下作人说的话,那才叫一个难听呢。
眼看着两人吵闹一阵,随后两人就端着两个大盆走进了厨房,也是此时,姜山迅速从腰间取下那个装满麻药的酒壶子,快步走到两个大水缸面前,由于时间紧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咚咚地往两个水缸里倒上不少的麻药。
这一系列事情也就是发生在转眼之间,可是对于姜山来说,那可彷佛过了很久一般,等他下完药重新回到角落阴暗处,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汗珠。
看着姜山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药,而且是一气呵成,心不慌手不抖的,邹月兰忍不住轻声问道:“喂,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我呸,我是好人好不好。”姜山急忙轻声辩解道。
对于下药这种事情,姜山确实是干了不少,但是像今日这般惊险刺激的还算是头一回,但是好在他心理素质确实强悍,要是换做一般人,搞不好关键时刻连壶盖都打不开。
两人下完药之后,邹月兰本来以为要重新回到杂物房去等待土匪们药性发作,可是刚走到一半,姜山又拉着她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姜山的心里,给水缸下了药还是不太保险,于是在着急中他又想起了另一个地方,那就是酒窖。
这些土匪们几乎个个离不开酒,而且恰好姜山上次曾撞见过土匪从酒窖搬酒出来,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一个房间。
轻轻推开门,浓浓的酒香就飘进了两人的鼻孔,两人定睛一看,只见房间里面摆着许多酒坛,里三层外三层的几乎摆满了一整间房。
姜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最近的十来个酒坛,然后手一抖,把每坛酒里面都下了一些药,在下药的时候,姜山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边下药的时候,又顺便把酒坛上的贴纸撕掉了一个角做上记号。
做好这些之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杂物间,静静地等待着晚餐的来临。
山寨的大厅里,土匪们习惯每次吃饭都是在大厅里面摆上数张大四方桌,众人围在桌子四周喝酒吹嘘。
对于他们来说,平时除开外出“做事”的时间,其他的时间大部分都呆在山寨里。尤其是苏盘当寨主以后,把寨子里的那些抢来的女人全部送了出去,从那以后,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更是极其枯燥无味。
有些土匪虽然心里有怨言,可是奈何苏盘嘴巴太会说,在他的一通胡侃忽悠下,众土匪也渐渐接受了这种单调的生活,当然了,也有些受不了就想走的人。
对于这些想走的人,苏盘也没有过多挽留,这世上,有许多人就算你能说通他的皮也说不通他们的心,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