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月兰那一脚下去,用的可是狠劲,这飞贼顿时咬牙切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就冒了出来,看着飞贼因巨疼而不停颤抖的身体,那整个端正的五官也几乎挤成了一团。
我的乖乖,难道你惹其他人不行吗,非得去惹这个随时可能暴起的大小姐,看看吧,现在知道疼了吧,姜山也不由得咧了咧嘴,彷佛飞贼的一部分疼痛转移了他身上一般。
不过这个飞贼倒是个硬气人,就算被踩的龇牙咧嘴的,他也硬是不吭一声,剧痛过后,他不仅不服输,甚至还露出怪异的笑容盯着邹月兰,咬着牙齿阴森森地骂道:“果然最毒的就是妇人心,尤其是像你这般如丑八怪一样的妇人。”
得,还骂上瘾了,邹月兰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杀又杀不得,没办法,那只能找那伤腿出气,于是她又抬起了脚又一次狠狠踩在了飞贼的伤口,这一次还使劲来回拧着。
同时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骂,继续骂,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鞋底硬,你骂多久我就踩多久,痛死你这个王八蛋。”
随着邹月兰不断的用力,飞贼伤口上又开始不停地冒着血,很快那块已经被血染了白布便又再次被染成了深红色。
旁边的柳镖头和方亚成看此情形,心里都有些不忍,本想上去劝解劝解,可是一想到过一下还要从飞贼口里套点话,现在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那后面就没法制服飞贼了。
于是两人动了几次嘴巴,转念想一想还是忍住了,任由邹月兰去折磨飞贼。这镖师们杀人的功夫要强过审人的功夫,从某一方面说,他们宁愿选择去打杀,而不愿意选择去审人,特别是那些嘴硬心也硬的人。
“我说小飞贼,你就招了吧,免得受这样的皮肉之苦,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得到真相而已。你把真相告诉我们,我们就放了你。”柳镖头终是看不过眼,准备苦口婆心地开导起飞贼来。
正在忍受着巨大痛楚的飞贼轻蔑一笑:“你们会有这么好心么,想骗我,事后又给我来一刀,我会上你们的当才怪。”
此时方亚成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偷偷把姜山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姜山,你不是有那什么致幻药么,能不能给他来一点。让他也像那苏盘一样。”
这你也想得出,姜山摇摇头回道:“那致幻药在苏盘身上能行,在他身上可用不上了,致幻药只是让人产生错觉幻觉,让他误以为身处某一个特定的环境,或者遇到特定的人,都是有条件的。这药又不是真话药,不是每一个人都合适的。”
听后的方亚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姜山也没了办法,他也不想再去看那飞贼受苦的神色,于是他便走到了一旁偏过头去。
邹月兰的折磨还在继续,柳镖头的劝解也还在继续,可是那飞贼不管怎样就是绝不开口,时间一久,两人便没有了办法,尤其是邹月兰,在折磨一阵之后,她的气也是消了大半,这个气消了,她的同情心就上来了,脚上的力量顿时就减小了许多。
感受到疼痛减小许多的飞贼看着邹月兰的表情,彷佛是知道了她心思一般,于是飞贼的脸上便露出了丝胜利者的笑容。他又再次挑衅道:“丑八怪,怎么没力气了吗?现在是给我在挠痒痒吗?哈哈。”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刚消了点气的邹月兰又准备再次用力时,旁边的姜山终于是走了过来,伸手拉了拉邹月兰的胳膊说道:“大小姐,歇歇吧,不要和他置气,你先去坐一会,我来和他说说。”
邹月兰咬着牙看了姜山一眼,只见姜山朝着她点点头,她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把脚从飞贼的伤口处收了回来,然后气鼓鼓地坐到一旁去了。
“柳镖头,你也去坐着休息一下,我和这飞贼兄弟聊一聊,”姜山蹲下之后又向柳镖头说了一句。
柳镖头对于这审人之事确实是不擅长,看到姜山主动请缨,他心里一松,随后便转身走到了旁边。
几人一散开,飞贼身边顿时空旷了许多,不大的偏厅中间现在就剩下躺着的飞贼以及姜山两人。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之后,飞贼才开口说道:“我认识你。”说了这四个字之后,飞贼就没再说话,依旧与姜山对视着。
姜山淡淡一笑,也不接飞贼的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
“几月前,你到我大通镖局做客,当时你打晕了我们看守库房的几人,没下杀招,后来迫不得已,你劫持了我们镖局的一个丫环,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不过你还是没下杀招。
“这些足以证明你这个人还是有基本原则的,不滥杀无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次你去紫雨阁却要杀了三个人,这个我倒是有点想不通。”
姜山说完之后,飞贼愣了愣随即回道:“呵呵,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我想杀就杀了,不要什么理由吧。”
姜山并不理会他这说辞,然后拿出了那颗血红色的“假宝珠”给飞贼看了看,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偷的这个完全就是个假的,这不用我说了吧,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几月前你在我们大通镖局差点得手的这个东西也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