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提议,姜山自是不相信,正准备跟着柳镖头出去时,却发现他竟然停止了脚步。
柳镖头这一停顿,姜山就差点撞上了他的背,正欲抬手催促时,柳镖头却回头说道:“提议就不必了,以后沈阁主自己珍重吧。”
说完,转头离去,姜山也是如影随形,此时的他巴不得快点走,生怕耽搁片刻,这沈运又来一损招,那时就是得不偿失了。
柳镖头的手刚摸上大门,后面忽然又传来了沈运那低沉的声音:
“我帮你们除掉黑血教宋广义,你帮我查出寄镖人。”
话毕,柳镖头的身形定了定,似乎只是思考了片刻,依然拉开了门。
然而后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再帮你们摆平白鹰镖局。”
丫的,这沈老头现在不威胁,而是改成利益交换了。姜山心里明白,这样的诱惑对于大通镖局、对于柳镖头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
黑血教宋广义的武功,柳镖头见识过,那绝对在柳镖头之上,想要给死去的镖师复仇,凭柳镖头的武功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白鹰镖局本来就与大通镖局不对付,这次的劫道事件又有他们的人参与,虽然白千帆找了个理由否认,但是仇已经结下,况且两方又是竞争对手,争斗那是迟早的事。
以现在的大通镖局来说,对付一个白鹰镖局都非常吃力,况且还要加上一个黑血教宋广义。
当然,如果能有一个强有力的外援的话,或许这两件事情都好办了。
柳镖头果然是动了心,门拉开的一瞬间,他的脚却是停在了原地,始终踏不出去。
沈运看见站立不动的柳镖头,他嘴角一咧,心中已有了计较:“白鹰镖局与黑血教勾连,如果我们两方结盟的话,以后这丰业县镖局的业务还不全是你们的么。”
是啊,镖局就是做生意赚钱的,本不想参与江湖过多争斗,可是若要有一个得力可靠的助手,那岂不是如虎添翼么。
站在柳镖头身后的姜山,虽然看不清前面柳镖头的表情,但是柳镖头正在不停抚须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姜山此时也不好插嘴,毕竟这些关系到镖局的未来,他作为一个小镖师,对于这样的大事情,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插嘴的权力,等待,就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
良久,柳镖头像是想通了一般,缓缓转过身,深深看了姜山一眼,随后越过他的身旁,再次坐到了沈运对面。
姜山已经从柳镖头的眼神中看到了结果。
下午,两匹马从紫雨阁跃出,柳镖头与姜山一前一后,疾速往回赶。
刚才沈运和柳镖头已经再一次达成了协议,查案由镖局负责到底,到时候黑血教和白鹰镖局,就由紫雨阁出手帮忙,双方得到各自的利益。
所谓胁迫只一时,利益才长久。
姜山肩上的担子随即又重了起来。
两人回到镖局之后,柳镖头当即叫来了邹月兰与方亚成,查案之事又再次开启。
与往日不同的是,柳镖头先前对于查案都夹杂着一丝怨恨的情绪,而这一次,心甘情愿,满是诚心。
“小山,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偏厅中,柳镖头开始发言。
这个问题,在两人从紫雨阁回来的路上,姜山就考虑好了,简洁地回道:“面罩人。”
“面罩人?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吗?或者你猜测这个人是谁?”邹月兰疑惑地问道。
姜山用手指顺了顺眉毛,眼睛透过手指缝斜斜看着邹月兰,道:“嗯,有些想法。”
本来姜山这一动作就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而在邹月兰看来,却是有些轻浮之意,门缝里看人,是把人看扁,而指缝里瞧人,尤其是男子瞧女子,与偷窥无异。
刹那间,邹月兰的脸色绯红,本想骂上一句,可是她心里却隐隐透着丝欢喜,没办法,既然骂不出口,那只好害羞地低下了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时刻注意着邹月兰的方亚成看到了她这副羞涩模样,小心脏顿时抽动了好几下。
“什么想法?”柳镖头丝毫不见邹月兰的异样,只是见她不说话,他便着急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暂时不好说,”姜山说着又转头向邹月兰看去,“大小姐,听说你们前些日子去过白鹰镖局,还把那白鹰腰牌给弄没了?”
说起这个,邹月兰就有些无地自容,加上刚才的羞涩,她更是不好说话。
那白鹰腰牌本就是姜山搜出来的,自己和方亚成去调查,不仅什么都没查到,连那唯一证据都给弄没了。
现在姜山又提起,邹月兰自是无法回答。
而旁边的方亚成见姜山似乎有怪罪之意,他便昂起身替大小姐辩解道:“是这样的,这事不怪大小姐,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鼓动大小姐去白鹰镖局的,要不然那腰牌也不会丢了。”
“你看看,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