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一进门,眼睛就往四处张望,他巡夜巡的多了,现在只要进入一个陌生地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弄清楚整个院落的布局。
大概都因为是镖局的原因,这白鹰镖局与大通镖局的布局也是大同小异,虽然后院不能进去,但是根据前院的布置,也能猜出后院的大抵情况。
只是这白鹰镖局明显比大通分局要大上许多,倒是与兴建县的大通总局相差无几,看来这白千帆也是一个人物,至少也是和邹总镖头差不多的实力。
“别瞎看,土包子。”
还在细细研究的时候,姜山的耳边传来了一声细语,话不是好话,可声音好听。
他淡淡一笑,并不理会这一“警告”。你大小姐看到的只是表面,却不知道我内心的计划。
看门小厮带着两人走到一处客厅,小厮弯腰退下。
“两位请进,总镖头在里面等你们。”客厅门口的一个年轻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那服饰,明显就是白鹰镖局镖师的制服。
邹月兰抱了抱拳,与姜山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客厅。在外面邹月兰就是主,姜山是仆,就算邹月兰不计较,但是姜山却无法免俗。
“哟,这邹大小姐光临寒舍,真是稀客呀,请坐请坐。”白千帆热情地招待起了两人。
瘦高汉子,年纪约三十左右,一身白衣,清瘦的脸庞上五官轮廓分明,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姜山曾在河边的酒家见过他一次,不过那时候只能远远了瞧,只看到了瘦高身材与一身白衣,看不清楚面容,现近距离一看,原来还是半个美男子。
如果再年轻一点,或许能迷倒不少女子吧。
白千帆见邹月兰身边的年轻男子一直不吱声,原以为只是一个仆从,可是看那装扮,却是身着镖师制服,语气同样客气了起来:
“诶,这位镖师小哥,你也坐,不用客气。对了,小哥怎么称呼?”
“呵呵,他叫姜山,”邹月兰替姜山回道,同时也朝他摆摆手,“你也坐吧,在这里不用拘束,白前辈都是好客之人。”
这白千帆只比邹月兰年长几岁,但却是一镖之主,邹月兰称他为前辈也不过分。
不过在他看来,自己还年轻呢,被一个小不了多少的女子叫前辈,那真是听着好不舒爽,于是哈哈一声笑道:
“邹小姐,我比你不过年长几岁,叫我白镖头即可,前辈倒不敢当。”
两人寒暄了几句,天色也已经暗淡下来。
白千帆看了看外面,脸上微微一笑道:“邹小姐,刚才我听小厮说,你们两位是有要事找我商议,不知这要事是何事,如果是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提,能帮的我尽量。”
“这个……”邹月兰偏头看了一眼姜山,似乎有些话说不出口。
白千帆看着邹月兰看向姜山,面露难色,他心思通透,开口道:“有什么难事你尽管提,在这就当自己家。”
“嗯,是这样的,白总镖头,”姜山接过了话题,“因为我们镖局刚刚落地丰业县,有许多业务还不熟练,这不,向你请教来了。”
乖乖,向同行来请教经验,请教业务,亏你们想的出来,是来打脸来的吧。
这话一出,就算是早知道的邹月兰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这当事人白千帆,纵使他再好客,此时也不得不脸皮抽搐了几下。
不过姜山倒是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说着,两眼真诚地望着,盼着白千帆接下来的回答。
缓了一会情绪,白千帆咬咬牙笑道:“呵呵,这个,大通镖局生意遍布五湖四海,我们却偏安一隅,这个生意经,我倒是想去你们那请教请教。”
邹月兰闻言抱了抱拳:“见笑见笑。”
“诶,大小姐,听说上次你们把那块腰牌还给白总镖头了,有没有这回事?”姜山突然改了话题,睁着那大号疑惑的眼睛。
“呃……”
这话题的跨度也太大了吧,邹月兰的反应着实有些跟不上他,愣了好一会才继续回道:“嗯,是的,上次就还了。”
“那这样,那腰牌还能不能借我看看啊,白总?”姜山转向白千帆问道。
“这个倒不好办,那腰牌已经被管家收去,他那人丢三落四的,不知此时有没有扔掉也说不定。再说了,上次邹小姐归还的当夜,我们镖局就失窃了,那晚我们损失了不少财物,有些腰牌也不见了,我们也没有仔细清点,不知那块腰牌是不是也在其中。”
白千帆早就怀疑两人就是为这事而来,他心中早就有了推诿的计策,因此回答的也是特别利索。
“哼,几个小毛贼,敢来我镖局行窃,如果让我查出来,我必打断他们的狗腿!邹小姐,你评评,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他也知道那晚的三个盗贼,其实就是大通镖局的几人,所以也算间接地骂了对面的两人。
“呵呵,那是那是。”这邹月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姜山却丝毫不受影响,仍装作傻乎乎道:“那要不白总镖头现在就去查查,看有没有丢失,如果丢了就算了,如果没丢,那就找过来给我们看看,放心,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