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中的缝隙,王启林双眼如秃鹫般紧紧盯住那紧闭的大门。
仿佛那黑漆漆的大门后隐藏着一只巨大怪兽的压迫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大门外,沈运静静地站在门口处,离大门仅仅三尺距离,伸手即可推开。
可是他却是屹立不动,生怕这大门之后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他开始有些犹豫,却仅仅只是犹豫,并没有一丝想要退却离开的意思。
“擦,赶快进去啊,去当面对质!你在这里等个屁啊等,又不是等老婆。”姜山看着一动不动的沈运,他心里着急的很。
他和高于飞已经在下午的时候便早早潜伏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上,大树枝叶茂盛,是一个非常好的藏身之所,而且这树的位置与至膳酒坊相隔不远。
如果光线稍好一点,从树上可以完整清晰地俯瞰整个酒坊。
高于飞同样也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悄悄从树上摘了一颗果子,准备给两人加点料,想打破这沉寂。
正准备出手之际。
突然,屋内传来了声音。
“既然来了,却不敢现身,这是何故?”
房门轻轻打开,王启林已经站在了院中,嘴角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因为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他记忆深刻。
听到声音的沈运初时只是惊讶,后来想了想,也是恍然大悟。
他随即也推开了大门。
轻轻踱步进去,跨过大门,脸上便换上了淡淡的笑容。
“师兄,十年了,想不到还能见到你。”
啥?
师兄?
十年不见?
姜山懵懂地看向高于飞,那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与不解,而高于飞也是一脸不知道的神情。
“师弟,呵呵,不仅你想不到,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我还能回到这里,还能站在你面前喊你一声师弟,真是造化弄人。”王启林也是淡淡地回道。
“谁说不是呢,”沈运嘴巴一提继续道:
“不过师兄可是很不地道啊,据我所知,这至膳酒坊已经开了一年多了吧,你既然来了一年多,为什么就不回来看看我,看看我们呢。”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沈运抬了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师兄现在应该叫王启林是吧,不过也是我大意,至膳酒坊,至膳,呵呵。那我现在是叫你关居善师兄好,还是叫你王启林好呢?”
关居善?
不是叫王启林么,怎么还取个假名字,一定是想掩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来一定不是好人。
本来姜山是这么想的,可是一想到他自己曾经也用过何二虎的假名字,他的想法又改变了,或许是这关居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正在他暗自嘀咕时,耳边响起高于飞那极低的声音:“我听说过关居善的名字,十年前紫雨阁的阁主便是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就变成了现在的沈运。”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是同门师兄弟争夺最高权力的故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两人不应该就是生死仇人么,怎么还能够如此愉快地聊天呢?
那关居善此时又回话了:“关居善也好,王启林也罢,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不值得一提,但是……”
他脸上的神情突变,语气便也跟着变了,“但是有一点不会变,我永远记得你废我手脚时的狠厉眼神,踹我进断崖时的得意神色!”
说话的同时,明显地看到关居善的双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眼睛通红,额头的青筋暴突。
“哟哟哟,师兄真是好记性,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忘了这档子事了,”沈运没有一丝慌张,相反,他似乎还有些的得意。
“原来师兄你的手脚已经是废了的,刚才某一刻我还有种错觉,觉得你还是十年前那个武功高强的大师兄呢,哈哈。”
“死贼子,果然不是好人!”姜山听了两人的对话,也明白了个大概,这沈运肯定是为了当上阁主,然后使了阴谋诡计废了自己师兄的手脚,还把他丢到断崖下面去了。
难怪那紫雨阁还有小黑屋这样阴森狠辣无耻卑贱的地方,和他的性格倒是蛮符合,臭王八羔子的。
“如果有机会,一定把你这王八丢进小黑屋去关上个七天七夜!”姜山忍不住轻声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什么小黑屋?”正在看戏的高于飞头也不回地问道。
“哦,没啥没啥,你看你的。”姜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注意力又放到酒坊里面的两个人那里去了。
“武功高不高强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今晚你既然找到了这里,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关居善眼睛微微蹙起,“来了,那你就走不了!”
“哈,真是好笑。”沈运听后大笑一声,“一个残废竟敢和我说这样的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师兄呀师兄,十年前你心气那么高,十年后怎么还没变,哈哈。”
关居善根本就没有被沈运的嘲笑刺激到,他只是轻轻摇头笑道:“呵呵,十年前我中了你的诡计,所谓风水轮流转,再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