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关居善哼了一声道。
他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是当年把血珠包在杂草中,然后囫囵吞进了肚子里,后来吃了好多泻药外加一根钩子才把血珠从屁眼里面抠出来的吧。
“师兄既然不肯告诉我这个问题,那总得把血珠拿出来给我看看吧,十年了,也算是满足一下我的愿望。”沈运假装随意地说道。
他现在没这么傻了,不像十年以前,以为只要抓住了关居善,使上点手段就能得到玄灵血珠。
而事实上却是不管他用上什么凌厉手段,硬是没撬开关居善的嘴巴,四处搜寻也没看到,他还曾一度怀疑血珠根本就不在关居善身上。
后来实在找不到,他愤怒之下便把关居善踹到了断崖之下。
从此那玄灵血珠也随之销声匿迹,后来即使偶尔得到一些小道传闻,那也是查无所获。
“想看血珠?”关居善笑了笑,“这也容易,反正今晚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让你看看也无妨。”
说着,关居善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扎的很紧的小布袋。
那沈运的眼神倏地一下就变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小布袋,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明显地,从外面就可以看到袋子底部有一个圆圆的轮廓。
“不是有盒子的么?怎么放在袋子里,看来也不值钱嘛。”树上的高于飞双眼冒光地评论道。
姜山立时回道:“你傻啊,他是天天揣在怀里的,如果放在盒子里,那搁在身上不是引人注意么,而且还硌得慌,再说了,那盒子不是装了一个假的珠子进去了么。”
两人悄声说着话,可是双眼却是从没离开过那个小袋子。
虽然现在是大晚上的,光线又不怎么好,但是两人的夜视能力都不错,看的还是比较清晰。
说起夜视能力,那高于飞还比姜山要强一些,夜猫子嘛,没点特长没点天赋怎么能干飞贼的行当呢,总不能点个蜡烛去偷东西吧。
树上的两人注意力放到了小袋子中,那酒坊的两人亦是一样。
只见关居善瞧了沈运一眼,轻轻解开了封口的绳子。
随后一个透着血红色暗光的小珠子便出现在关居善的掌心之中,这血珠一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在它的四周便慢慢聚集起一丝丝气雾。
放眼看去,就像是一团云包裹着一样。
是它,真是它!
沈运垂下的手微微发抖,脸上那淡然的神情也在此刻变了,十年了,再次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感觉就如飘在云中一般。
他缓缓抬起了手,不自觉地往前探去。
关居善是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待他抬手的那一刻,关居善便立即收珠入袋,揣进了怀里。
见此情景,沈运已经没了半点隐忍的耐心,既然玄灵血珠已现,那就没必要再说什么,直接明抢便是。
没有任何征兆,他握掌成爪,带着一股疾风向关居善抓去。
终于开打了!
姜山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沈运心里,关居善早已经是个被自己废了手脚的人,他并不害怕关居善还有多高的武功。
所以他这一爪并没有使上多大的内劲,而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比如有可能会突然出现的陷阱,或者从某一地方突然射来的暗箭……
可是事实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他身形动了之后,什么陷阱暗箭的都没有,相反的,他的手掌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挡了回来。
他连退数步,惊讶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手脚不是废了么,怎么……”
沈运大笑了几声,那笑声中隐隐藏着些许狠厉,“让你失望了吧,十年之前,你确实毁了我手脚,可老天垂怜,我命不该绝。不仅如此,现在的我更是强过十年前的我。”
“怎么可能?”沈运喃喃自语。
“想知道原因?”关居善咧嘴一笑,“嘿嘿,去地府再问吧!”
说完,他便如离弦的箭一样直冲沈运。
两团黑影瞬间战在了一起。
两人都出自同一师门,武功路数也是相差无几,只是有少许差别,这关居善明显招式更霸道,而沈运则是偏阴柔。
双方缠斗中你来我往,不知谁一声暴喝,两人兀自分开。
数招之内,未见高下。
这不是比武,而是生死之战。
沈运已拔剑而上。
剑锋所至,破风声顿起。
关居善连忙躲闪。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更何况他赤手空拳。
两人内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武器便成了胜负的关键。
眼见不敌,关居善急速后退,直往房内奔去,而沈运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不管屋内是不是有陷阱,血珠必夺。
顿时屋内又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