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壶放在两丈外!”梅松竹大手一挥。
便有人立即拿着壶再次放到了两丈的位置。
“哇,这么远,真厉害!”
一般大家平日里玩的不过就是从七八尺左右的距离开始,然后依次加远,而现在一起步便足足远了一倍多,众人都嗟叹不已。
而那个一直在吹牛的贺佳泉自从梅松竹出来之后,他便如打晕的鸡一般不再做声。
现在又看到距离这么远,他大气都不敢出了。
“怎么样?向秋一方何人上场?”一位裁判朝着向秋站着的一方看来。
“这个,秋儿姑娘,要不我去试试吧,只是……”贺佳泉由于吹牛在前,此刻也迫不得已出声请战。
向秋看了看姜山,又看了看贺佳泉,只得无奈点点头。这一盘她早就不报任何胜算。
投壶比赛历史悠久,规则众多,玩法也不同,甚至同一时期不同地方的规则也不尽相同。
不过昌宜县这个投壶比赛规则相对简单,总共三轮,每一轮双方依次各投掷四矢,投中壶口或者壶耳均算得分,而且每一轮后壶身距离加远三尺。
然三轮过后,统计总共得分数,分高者胜,如果出现得分相同的情况,则加赛一轮。
不过这有一个例外,如果连续投中四矢,且四矢中有两矢投中壶口,另外两矢分别投中左右耳,则得最高分九分,称四海升平。
贺佳泉与梅松竹两人站在投掷圈内,手上各自拿着黑红两色无金属箭头的箭矢。
贺佳泉执红,梅松竹执黑。
执红先掷,贺佳泉右手拿着红矢看了一眼站在他右手的梅松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拼了,反正输给梅松竹也不丢人。
一支红矢离去,稳稳进入了壶口之中,贺佳泉得一分。
“哦豁!”贺佳泉高兴地跳了起来。
向秋也默默地鼓了一下掌,虽然第一箭投中,但是对手可不能小觑。
梅松竹轻蔑地看了贺佳泉一眼,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在贺佳泉庆祝的时候,他也是稳稳的一箭投中壶口。
“谭福堂一方得一分。”裁判立刻报分。
这下又轮到贺佳泉,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他现在心态稳多了。
第一轮,贺佳泉四支箭矢全部命中,等不及梅松竹投最后一箭,他就激动地围着赛场跑了半圈。
一支黑矢飞去,正中壶右耳,梅松竹也是四箭全中。
不过,似乎好像有点不对,待众人仔细看那壶口之时,全都发出了一声惊叹,只见四只黑色箭矢有两只进入壶口,另外两只分别进了两边壶耳。
根据规则,取四海升平!
最高得分。
“第一轮结束,向秋一方执红先掷,四矢全中得四分。谭福堂一方执黑后掷,四矢全中且取四海升平,得九分。”裁判扬着头报分。
场上一阵欢呼,全都为梅松竹的精湛技巧鼓掌。
尤其是那谭福堂,笑得嘴巴更是咧到了两腮,露出红红的牙肉,加上胸脯上一晃一晃的大金链子,就如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样,那模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而那贺佳泉在得知梅松竹取了四海升平之后,他也没任何脸面再围着赛场跑,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这样下去,没得比了。”向秋从第一轮也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要不我去试试吧。”姜山琢磨了些许,轻轻说道。
贺佳泉一听,认为姜山这话是在说自己不行,于是立马恼怒道:“你去?那还不如依旧我去,我去可能还输的好看一点,你去的话,搞不好一分都得不到!”
你丫的,朝我发输火是不是!姜山正准备回击,旁边的向秋却先一步骂道:“你凶什么凶,输了就输了嘛,不是还有第二局么。”
“第一轮毕,第二轮开始,请双方比赛人员上场。”裁判等人收好箭矢重新摆好壶之后,再次大声喊道。
这一次,掷壶的距离又增加了三尺,虽然看似只有两步距离,但是难度却是成倍增加。
梅松竹已经重新回到投掷点,他眼神灼灼地盯着贺佳泉。
此时贺佳泉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上。
又是一轮过后,不出众人所料,贺佳泉再次败北,这一轮,贺佳泉只掷中三分,而梅松竹依旧是四支全中,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取得四海升平。
现在两轮过后,贺佳泉得了七分,而梅松竹已经得了十三分。
根据现在的比分,这第三轮完全是不用比了,差距实在太大。
贺佳泉已经完全说不出任何话。
裁判再次安排人收回箭矢,摆好掷壶,慢悠悠地道:“向秋一方,这第三轮可还要比试?”
向秋看了一眼贺佳泉,只见这会他早已经把头埋的低低的,生怕见到向秋的眼睛。
见贺佳泉是这副模样,向秋完全失掉了信心。
“向秋一方,是否有人上场?如果没人,那我即判负了。”裁判再次出口问道。
向秋微微叹了口气,正想回绝认输时,旁边响起了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