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止亮的命魂牌破碎了,说明他死了。
当佳取孝听到这个消息时,坐在府邸里怔怔无语。根据佳止亮手下的执事讲,止亮老祖是临时决定出门一趟,好像说是去了北域玄阳宗的方向,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命魂牌就碎裂了。
佳取孝迷惑不解,止亮万事缠身,怎么突然要出趟远门?而且他走的时候,八大仙城除了乾元城外,所有的传送阵早已拆除。他要是有急事,为什么不直接乘坐乾元城的传送阵去玄阳宗?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主动走出乾元城的,难道是他发现了归一盟贼人的蛛丝马迹?那么他为什么不报告?除了佳取孝自己,这裂尘界上还有谁能指挥得动他?当然千寒前辈除外,但是,千寒前辈怎么可能找他?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他出门的时候,归一盟的贼人并没有大举进攻啊?
扑朔迷离的消息让佳取孝手足无措。眼下他却无能为力,根本没办法全力彻查,归一盟的人已经入侵,而且在攻打杜家的耶滨城防护大阵。
佳取孝派遣十名元婴修士乘坐传送阵去支援耶滨城。归一盟的贼人之只来了一位化神修士,另外一位迟迟没有露面,这更加让佳取孝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敢全力派人支持耶滨城,怕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冥鸿门也派了十名元婴修士去支持,怀着同样的顾虑,千寒仙子还没有出手。眼下耶滨城不到七十位元婴修士抵抗归一盟近百名元婴,还有一位化神,情况不容乐观。
耶滨城绝对不能破,否则后患无穷,裂尘界就会被各个击破,逐一瓦解。佳取孝烦躁不安的在地上走来走去。
……
玄阳宗议事大厅,数十位元婴老怪在堂上吵成一锅粥了。
“为什么不出战?现在正是最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
“绝不可轻举妄动,归一盟的贼人就等我们出城呢!依靠大阵,拖死他们……”
一大帮子元婴老怪分成两派,也可以说是对时下战局的两种观点。一部分人认为归一盟的人主打耶滨城,目前归一盟仅仅派遣少部分修士监视玄阳宗,正是歼灭他们的好时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另一部分人认为这就是个圈套,归一盟有两名化神修士,耶滨城上空只出现了一个,另外一个肯定隐藏在暗处,只要玄阳宗的众人倾巢而出,必将正中贼人下怀,万不可鲁莽行事。
两拨持不同观点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前怕狼后怕虎,坐等时机丧失,尔等不足与谋,气煞老夫也!”
“哼!逞匹夫之勇,一时之快,莽夫也!眼下要讲的是全局,万一玄阳城有失,必将搅乱裂尘界整个局面……”
“我等组织部分人马,快去快回,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怎么能叫莽夫行为?短短时间里,就见成效,如果发现是圈套,我们退回来就是,也没丝毫损失……”
“你说的轻巧!大阵上空光是露面的贼人就有十五位,我们最少也要出动三十位元婴才能将其歼灭,诸位道友都明白,打败一名元婴和击杀一名元婴完全是两回事,如果我们出动三十名元婴,玄阳大阵必定空虚,化神老怪一个猛杀,大阵必破无疑!”
“嘿嘿!哪有这么巧的事?化神老怪就在外面等着咱们?他知道我们啥时候出阵?哼!危言耸听!”
“这是赌的事?万一呢?桂道友,我且问你,谁敢担保归一盟的化神老怪就没隐藏在暗处?”
“好了,好了!诸位别吵了,尽快拿出来个章程。实在不行,我们少出动一部分人,二十个如何?十五人牵制住他们,使之不能首尾相顾,另外五人对他们逐个猎杀……”
“嘿嘿!刘道友的办法就是抱薪救火,万一我方某处没有牵制住贼人怎么办?同样是元婴修士,也有高低之分,归一盟的贼人都是亡命之徒,各个持勇好斗,如果对方反杀我等一人,就全线崩溃,咱们两人对付他们一人是最稳妥的办法……”
青阳老道坐在主位上,看着堂下乱糟糟的人群,没有表态。不过,从他内心来说是同意出阵一战,因为只有他知道,玄阳宗护山大阵已经形同虚设,只有主动出击,狠狠地打击一下贼人的嚣张气焰,让他们心生忌惮,不敢靠近玄阳宗的护山大阵,只有这样护山大阵才稍微安全一点。
但是,青阳掌教现在不能随意表态,眼下这批元婴修士来自各方,其中不乏缺少桀骜不驯的狠角色,不好管理。最重要的是他不敢流露出偏袒某一方的举动,万一让有人猜测出护山大阵是只纸老虎,那就会引起轩然大波,人心躁动,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表面上必须装出护山大阵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举动,一定要让大家看到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
青阳掌教随意扫了一眼,看到霍天行歪坐在大厅的门槛上,怀里抱着个酒葫芦,旁边一年轻女子,蹲在他身侧,也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青阳老道当然知道那女子就是佳家的天骄佳安春。这一老一少也没参与众人之间的讨论,与大厅里人看上去格格不入。
青阳掌教眼珠子一转,这霍老狗自从来到玄阳宗,除了要酒喝,屁都不放一个,无论讨论什么事,从来就没发过言,只是歪靠在门口喝酒,真不愧是看门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