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刚给沈静怀倒上一杯灵茶,听完他的要求后,不禁面露难色。
鲁刚稍微犹豫片刻,就对他解释道:“沈道友,实不相瞒,在下正处在修炼的紧要关头,也非常需要罡元离火珠,你若拿去,我将前功尽弃,怕是要多耽搁十年的工夫。而且,这罡元离火珠也不是冥鸿门之物,是我在杜家手上所借,杜易峰知道后在下也不好解释。”
沈静怀脸色一冷,语气就没那么热情了,他沉声道,“鲁门主,咱们两家可从来不分彼此。我师兄为了图谋大业,不幸负伤,他现在饱受煞寒折磨,你就不能伸出援助之手?”
鲁刚一阵头大,你鹿鸣身为一宗掌教,无缘无故跟佳安烨较什么劲?早就嘱咐过,佳安烨很强,偏不信。现在好了,这罡元离火珠到底借不借?借出去,自己用什么?杜易峰知道了,如何解释?如果不借,鹿鸣岂能没有怨气?
鲁刚婉言道,“沈道友有所不知,这罡元离火是我暂借杜家的,当时就有约定,不得转借他人。要不让鹿掌教来我冥鸿门小住一段时间,他在此疗伤,杜家也不知道,如何?”
开什么玩笑?鹿鸣是玄阳宗掌教,岂能长时间离开宗门?难道有急事,需要掌教拍板还得来冥鸿门一趟不成。
场面上尴尬了片刻,沈静怀站起来,对他说道,“鲁门主,既然你有难处,就当在下什么都没说。预祝你早日神功大成,临走时师兄交代,枯木逢春剑不会出现在凤凰盟约上了,鲁门主如果近日有空,请到玄阳宗一叙,他亲自向你说明,告辞了!”
鲁刚一听,顿时一惊,他慌忙站起来,抱拳道,“沈道友,请向鹿掌教解释一下,请他多多包涵,在下确实有难言之隐,同时也希望沈道友见谅。我过几天就去玄阳宗看望鹿掌教,与他详谈。”
沈静怀皮笑肉不笑道,“鲁门主多虑了,是我们冒昧了,提出了过分要求,让鲁门主为难了。希望看在你我两家同气连枝的面子上,不要嘲笑我们玄阳宗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鲁刚连连摆手,“岂敢,岂敢!沈道友这话折煞我也!过几日,我亲自登门赔罪。”
沈静怀袖袍一甩,扬长而去。
鲁刚呆立半晌,暗叹一声,朝文松府邸走去。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还得找师叔拿个主意。这佳安烨上奔下窜,多年前委托杜易峰出面周旋,现在又去玄阳宗威逼利诱,事情越来越偏离掌控了。
文松盘坐在床榻上,面无表情听完鲁刚的抱怨和诉求后。他缓缓道,“你说了这么多,其实最关键的就一点:鹿鸣为什么突然放弃用枯木逢春剑威胁对手的打算?沈静怀对你说,玄阳山上,佳安烨把鹿鸣打了个半死。那么他明知不敌,为何不等到凤凰盟约上,用枯木逢春剑解决掉佳安烨?为何佳安烨偏偏要用煞寒伤了鹿鸣,幻缘灵犀指不行吗?”
鲁刚抬头道,“师叔,你的意思是佳安烨故意为之?利用罡元离火珠让我两家生隙?”
文松摇头道,“不知道,有这种可能。我且问你,除了玄阳宗,我们有没有可能和杜家结盟,对付佳家?”
鲁刚苦笑道,“绝无可能!我们和玄阳宗结盟,就是因为他们有枯木逢春剑。再说了杜家也不会跟佳家翻脸,即便是和杜家结盟,玄阳宗必定会背后插刀!得不偿失。”
文松又道,“那么,我们有没有可能和玄阳宗共同对付杜家?”
鲁刚正色道,“千寒老祖的嘱托,鲁刚绝不敢忘记,冥鸿门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谋取杜家一草一木。”
文松点头笑道,“不错,杜家不能碰,仅凭我们又惹不起佳家,只能和玄阳宗联手。我估计鹿鸣就是漫天要价,你过几天去一趟玄阳宗,探探口风。还是要好言相劝,我们已经恶了佳家,没有玄阳宗支持,佳家虽然不会灭了我们的道统,但是绝对有能力把我们变成二流宗派。”
鲁刚分析道,“是不是佳安烨给鹿鸣许下了什么好处,导致鹿鸣不愿意全力以赴?还是说鹿鸣被佳安烨吓唬住了?”
文松叹道,“咱们哪里知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他们与我们冥鸿门签订的契约,就不怕遭到反噬?神魂反噬可不是弄得玩的。”
鲁刚问道,“玄阳宗如果非要借罡元离火珠一用,我将如何应对?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文松揉揉额头,他也很为难,当初借到罡元离火珠还沾沾自喜,以为借用杜易峰之手狠狠割了佳家一刀,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尾大不掉。而且这些年他自己也没少用罡元离火珠,冥鸿门几乎所有的长老都用过,都尝到过甜头,能埋怨谁?
鲁刚犹豫道,“要不,就借给玄阳宗用上一年半载?兴许杜易峰不会知道。”
文松冷笑道,“你当佳家都是死人?你今天敢借给鹿鸣,第二天,佳家就把这消息告诉给杜易峰,弄不好还是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当初借用罡元离火珠之时,两家可是有约定的。就是没有杜家的同意,绝不能将罡元离火珠转借给任何人。
杜家和玄阳宗各看不对眼,肯定不允许鲁刚借给鹿鸣,换做其他人或许还有可能。
文松看了鲁刚一眼道,“当初你就是太心急了,非要伙同玄阳宗对付佳家。早就告诉过你:佳家底蕴深厚,不是那么简单的,即便是咱们和玄阳宗亲密无间,也不好对付。更何况现在和玄阳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