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姐要离开小罪几天,不行绝对不行。”天罪好似受什么刺激,反应极为坚决地说道。
距离上次天心与楼老交流已然两天,今天晚上便是出发深处的时机,探查凶禽,天心如今正与天罪交流着要离开几天,然而,她依然低估天罪对她的依赖性,无论她怎样劝说,天罪就是抱着她柳腰撒娇个不停,即便说破天,就是不同意她离去。
“姐姐倘若不回来,我想哭都没处哭!”天罪近乎流氓般,软磨硬泡。
“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或许跟姐姐的身世有关。”天心不敢告诉天罪真实的情况,不然,依照天罪的性格要知道她要前往危险的地狱深处,肯定会阻止,甚至会跟从,她绝不想让天罪以身犯险。
天心秀眉紧皱,甚为头疼,不禁暗自着急,对于天罪她打下不去手,骂张不开口,一位实力强大的神女般人物有点不知所措,无从下手。
天罪偷偷望见姐姐踌躇的神色,鬼灵精地向旁边看热闹的小贪使个眼色,小贪会意,猛地扑倒在天心乳白色长袍上,咬着长袍不撒口,那意思简直就是跟天罪一样,俺也离不开你。
天心见他俩这般无赖模样,又一次无奈地揉着玉额。
天心绝代风华如谪仙临尘,可面对着所疼爱的人儿,却一点也发不出脾气,只好当晚作罢。
接连几天,天罪都极为意外地守在家,也不打猎,随时偷瞄着天心,唯恐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天心望见他这般鬼祟模样,心下忍俊不禁,不由念想若她真有一天离开天罪,无法想象他会怎样生存,甩甩脑袋,强忍着不考虑。
“铃铃!”天心偶然抬眼望见古树枝干上古朴无奇的月牙状铜器饰品,长满铜臭,看起来很有年头,这让她回忆起第一次来到幽谷时的恐怖威慑,窒息之感几乎要摧毁她的一切,在她眼中,这月牙饰品可算是谷中最为神秘的存在。
天心慧心巧思,眼底精芒流转,不禁想出一个主意,对天罪喊道:“小罪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天罪貌似担心天心仍要跟他说离开的事,回答含糊:“姐,你说啥,俺听不见。”言毕,撅着屁股,心虚地跟小贪在地上画着圈圈。
“装模作样,将古树上这个月牙状饰品取下来。”天心既好气又好笑,天罪紧忙首次将铜器拽下来,嬉皮笑脸,说多冤枉有多冤枉。
“你出世的时候它就存在?”天心哭笑不得,接过神秘饰品,盯着询问道。
月牙饰品触感冰冷,其体表刻录着不知名的凶兽,让人望不真切,铜臭淋漓,格外陈旧,天心犹豫半袖,小心释放神识探究其中奥秘,可它就如最平凡的饰品般,毫无怪象,柳叶眉微蹙,随即将月牙项链饰品戴在天罪脖颈。
“今后你要每时每刻都带着它,寸步不离,知道吗?”天心神色微凝,认真道。
天罪呈现苦瓜脸,低头盯着丑不拉几的饰品,不乐意道:“它太丑了,我不太喜欢……”
天心好笑得望着不识货的小弟,却并未告诉它的不凡,因为她也不知这个月牙的神秘所在,又为何会出现在这,跟天罪的身世是否相关,戏谑道:“还想不想跟姐一起离开了。”
天罪乍然闻言,赶紧戴上,霎时倒显得不伦不类,不停嘟囔道:“看你破破烂烂的,破月!”
天心、小贪忍俊不禁,小贪都忍不住躺在地上抽搐打滚,幸灾乐祸,看得天罪一阵羞恼,恨得牙痒痒。
随即天心便将心脏之端倪告知天罪,却将楼老一笔带过,只将他说成曾经救起一个陌生人,实力非同一般。
天罪小鸡吃米般止不住点头。
当夜,月景来得格外晚,天罪背脊上背着一个大包袱,包袱中什么都有,骨手中攥着神秘的铁铲,就跟要外出打工般,他原本想将这些东西都扔在龙狱镯,不料狱这个老油条硬是不让,流氓般大声嚷嚷道:“破烂儿货别往里扔。”整得天罪直想拿天铲抡它。
天心一袭黑衣羽袍,愈发衬托高冷气质,雪白如玉的肌肤,深邃的灵眸总是那么超凡脱俗,修长的身姿曼妙到极致,雪白的粉颈散发着逼人的尊贵气息。
“你拿这么多东西干嘛,你我又不去地狱深处观光。” 天心见到天罪身后的大包袱,哭笑不得说道。
天罪一脸委屈,随即炫耀包袱中的食材、零食,又将狱这黑泥鳅臭骂,最终将包袱扔在天心的神凤镯。
楼老已在外耐心等候多时,远远瞧见小主子身边的小尾巴,表情微变,随即紧忙前往拱手施礼,天罪第一次见除天心之外的人,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天心唯恐楼老露出马脚,传音楼老告知一切,楼老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脸冷凝,可瞧见天罪半搂着小主人胳膊,青筋暴起,心中暴怒,“拿开你的骨爪,竟敢亵渎我家小主人。”
可小主人的温柔表现却又让他大跌眼镜,好似遇见不可思议的事一般,回忆起小主人曾经的冷傲,不可亵渎,凝视着天罪一阵失神。
天罪搂着天心纤细的手臂,低声道:“姐姐,我该怎么称呼这位老先生。”
“这位小友称老朽为楼老即可。”楼老笑着率先应声,随即假装很亲热将天罪拽至身边,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