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酒肆开业,凡是进店吃饭的,都送一壶桃花酿。”女扮男装的吴瑕大声说着,这么一来,不少人就是冲着这一壶免费的桃花酿,都特意进店,要尝一尝这酒肆有何特别之处。
礼部。
燕书煜手握着书册看着,一本接着一本,常常可以静坐在那里一二个时辰都不挪动,若不是那书本在不停的翻页,还以为他拿着书睡着了呢。
“将军,咬它。”
“上。”
“赢了给你买肉吃。”
四皇子激动的声音响起。
华天宝嗑着瓜子,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市井的街道上,看着那些喜好蛐蛐的人,因为两只虫子,斗的面红耳赤的呢。
“赢了!”四皇子高兴的拿着它的蛐蛐,吩咐道:“长寻,把将军好好养着,明儿个给本殿下争脸去。”
“是。”长寻小心翼翼的将名为‘将军’的蛐蛐装进了竹筒里。
得了将军这个宝贝的他,高兴的走到了燕书煜的面前:“世子,要不要来玩蛐蛐?”
“不会。”燕书煜将书页翻了一面。
四皇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很简单的,买一个蛐蛐,就可以和别人比赛了。”
“京都的大家公子,可都会玩蛐蛐,世子若是不学学,岂不是融入不进去?”四皇子一副为他好的模样。
燕书煜放下书,这几日以来,他算是知道了,这位四皇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学无术,吃喝玩乐,喜欢好美人,今儿个斗蛐蛐,昨儿个在赌钱。
“四殿下的好心,我心领了,只是礼部还有这么多书未看,怕是不能学了。”燕书煜委婉的拒绝。
“世子,你怕不是傻的吧?”四皇子听到他的话,惊的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身后一整面墙的书柜:“你不会真要将那些书全看了吧?”
“周大人是这么说的,礼部的每一个人,都看过了。”燕书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术业有专攻,既然到了礼部,自然得了解透彻了。
“世子,那你好好学,本殿下还有事。”四皇子站起身,突然同情的看着燕书煜,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世子,他大概是把你当成只会百~万\小!说的傻子了。”华天宝等他们走的远了,什么也听不着了,才跑回来,在燕书煜耳旁说道:“世子,虽然我喜欢热闹,但,四皇子的热闹,一点也不好看。”
斗蛐蛐,最开始,他瞧着还挺有意思的,等后来,他就觉得没意思了,不就是两只虫子打架吗?有什么可看的。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看蚂蚁搬家呢。
昨天赌钱打马吊的事就没意思了,明显四皇子的人都让着他呢,陪着他玩,就四皇子一个人还以为自己厉害的很,赢的还开开心心的。
“天宝,说话真是越来越没把门了。”燕书煜敛容正色。
华天宝捂着嘴,委屈的说:“世子,我是看着没别人才说的,我听说,周大人已经去接使臣了,你说,咱们要不要去?”
“不去。”燕书煜想也没想的回答着,现在他在京都,最重要的就是低调,而不是出风头。
“对了,小泽今儿个回来,晚上直接去侯府。”燕书煜的言语里,透着期待。
……
“谭丞相,多年不见,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啊。”周尚书看到谭瑾的时候,好似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当年他跟着老尚书接待的时候,还年轻着呢,如今,也是当祖父的人了。
“周大人。”谭瑾也是第二次来京都了,看着越来越繁华的西楚京都,他的感触是最深的,如果先皇没有一意孤心,非要和西楚打起来,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下场。
南安元气大伤,幼帝好不容易长大了,南安的情况才稍稍好一些。
这一次他特意带人来西楚朝贡,便是想让大家看一看西楚,国富民强,最好让他打消了想要打仗的念头。
鸿胪寺,驿站。
“西楚兵,确实强。”耿烈将剑往桌子上一放,仰头就将水喝了,他道:“丞相,刚刚我碰上一个无名小兵,居然实力不容小觑。”
“耿将军可还记得,在南安,答应过我什么。”谭瑾警告着。
耿烈撇了撇嘴道:“丞相这话说的,好像我会惹祸一样,这不是碰巧了,见着那小兵们在比划比划,我发现,他们的身体,确实很强。”
“听说,这都是神医研制的草药,能够强身健体。”耿烈兴致勃勃的道:“我早就听说,西楚的药浴很厉害,要不,改天试试?”
“可以。”只要不闹事,他想做什么都行。
“我还听说,西楚的酒也好。”耿烈就两个爱好,一个打架,一个喝酒。
“耿将军,喝酒误事。”谭瑾看着他那稍显稚嫩的脸庞,和他相比,耿烈太年轻了。
“我酒量好着呢,再说了,这里是西楚,我能干什么?”耿烈来西楚,就两个念头,一,是见识见识西楚兵的厉害,二呢,就是见识见识西楚的烈酒。
……
“小泽。”燕书煜见着三弟的时候,直接拍着他的肩膀道:“不错,长的比小宁高,比小宁壮实。”
他们是双胞胎,但小宁五官偏秀气,像娘。
小泽则是像爹,他们兄弟两个往旁边一站,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是亲兄弟。
“嗷嗷!”
燕书泽蹙起了眉头:“大哥,你这力气也太大了,一点都不像读书人。”
“要不来切磋一下?”燕书煜挑眉,他们兄弟几个,从小就学武,小泽七岁的时候,跟着姑父来了京都学机关术,难道这么些年,都落下了学武?
“好啊。”燕书泽应声,兄弟两个直接就切磋了起来。
“小泽,你这力气见涨,但这身法,可不行。”燕书煜一边打,一边嫌弃。
小宁是力气不行,身形滑的跟泥鳅似的。
“大哥,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吗?”燕书泽也很无奈,这么些年,他也日日训练,可除了力气见涨,这身法,就没多大的进步了。
“至少,没落下。”燕书煜搭着他的肩膀,和亲弟弟见面,他的心情极好,问:“爹娘他们可想你了,什么时候回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