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不问了。”赵芸熙看着吴瑕的俏脸红了起来,也没有再多问,生怕再问下去,小姑娘脸皮薄。
“我去厨房看看,可还有卤蛋。”
吴瑕找了一个借口就溜了。
“吴瑕。”赵芸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都喊不住,她目光幽怨的看着燕书煜:“小煜,你该人不会占了人家便宜吧?”
“熙表姐,这话可不能乱讲!”燕书煜敛容正色,道:“明天应该去看看姑姑,姑姑应该很担心你的婚事了。”
“别。”赵芸熙一听,立刻打住道:“你可千万别跟我娘说,我娘为了我的亲事,已经够操心了。”
“行,我也笑你了,还不行吗?”赵芸熙抿了抿唇道:“不过,人家小姑娘嫩的跟朵花儿似的,你可别欺负人家,若真有心,就好好保护起来,若无心,就别害了人家姑娘。”
赵芸熙敛容正色,一改先前娇笑打趣的样子。
“秦家舅舅,来下棋?”赵芸熙没有再和燕书煜说,拉着秦立春下棋了。
一边吃东西,一边下棋,人间乐事。
“不对,我这个棋子不下在这里。”刚走没几步,秦立春就悔棋了。
赵芸熙言笑晏晏的看着秦立春,没有说半句话。
秦立春捏着棋子,本以为要几番争执的,可惜,人家根本没出口,秦立春就理所应当的给悔棋了。
“不对,这个我要下这里。”
“……”
“等会,我要换。”
秦立春走一步,悔三步,拿捏不准的时候,就看燕书煜,燕书煜哪怕不说话,一个眼神,就能让秦立春踌躇。
“郡主,我……还没想好。”秦立春悔棋悔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慢慢下。”赵芸熙吃着刚刚端上来的阳春面,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想法,这家的阳春面,味道还真是极其正的。
吴瑕也是借口有事,一直在后厨忙碌着,酒肆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有了之前的事情,吴瑕在大堂的位置,也加了屏风,和之前那般全无遮挡,又好了很多。
皇宫。
“儿臣知道了。”嘉运公主跪下行礼,当得知她要和北越四王子和亲的时候,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从水里被救起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和亲是免不了的。
重新回到公主府,嘉运公主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嘉运公主冷着脸走向阿杏。
阿杏吓的瑟瑟发抖,她额头还有磕破的痕迹,她匍匐在地上,也顾不得被碎片砸伤的腿。
“啪。”
嘉运公主一个响亮的耳光甩了过去:“废物!”
阿杏半句话都不敢说。
“等本公主出去和亲之后,就将阿杏发卖了。”嘉运公主的一句话,便决定了阿杏的生死。
“公主。”阿杏的声音都带着哭声。
“不行。”嘉运公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等到了北越,再发卖。”
免得为了一个死丫头,坏了她的名声。
……
酒肆,秦立春激动的大喊道:“我赢了,我赢了!”
“大外甥,我真的下赢了。”秦立春太高兴了,学会下棋以来,这是他第一回赢,赢的还是芸熙郡主呢!
“小舅舅真厉害。”燕书煜的视线在赵芸熙身上打了一个转,刚刚那局,明明就是赵芸熙放水,故意让秦立春赢的,更别说秦立春那悔的不知道多少次的棋了。
“那是。”秦立春骄傲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三坛子酒,燕书煜喝了半坛,剩下的都是秦立春喝了,秦立春还想喝,被燕书煜给制止了。
“小舅舅,我送你回家。”燕书煜扶着秦立春,秦立春一个劲的说没醉,走路却东倒西歪的。
“吴瑕妹妹,若是有空,就来威远侯府找我玩。”临走的时候,赵芸熙塞了一块玉佩给吴瑕。
“郡主。”吴瑕不敢收。
但赵芸熙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郡主,还挺和蔼的?”吴瑕捏着玉佩,拿回来,就被全家人给围观了,吴仲怀看了一圈才道:“这玉是上等的玉,瑕儿,好好留着,随身携带,切记不可弄丢了。”
“好的,爷爷。”吴瑕也很喜欢这块玉佩。
马车上。
秦立春被送回秦府,燕书煜将赵芸熙送回去。
“熙表姐,姑姑知道吗?”燕书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赵芸熙瞬间就明白了她说的什么,她道“不知道。”
“你……”燕书煜有些迟疑,一个是舅舅,一个是表姐,这都差辈了。
“小舅舅不拘小节,对女子并无别的想法。”燕书煜提醒着。
“怕什么?”赵芸熙偏头:“怎么,不想让我当你舅妈?”
“熙表姐,要是姑姑知道,你肯定就死定了。”燕书煜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忍不住道:“你看中小舅舅哪点了?”
京都的贵女,很多都瞧不上,哪怕小舅舅身手好,武将的身份,就让很多人望而生畏了。
“虽然黑了点,但是长的好看,虽然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但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不用说一句,猜三句的。”赵芸熙偏头说着。
燕书煜嘴角抽了抽,大舅舅就像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小舅舅那就是……缺了八百个心眼。
“那你自己慢慢追吧。”燕书煜送她回家,然后就回府了。
“天宝,改天要学凫水了!”燕书煜一回府,就开始说起这事,“今日差点害了公主,失了性命。”
“世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华天宝义正言辞的说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大鸡腿呢:“可是这小时候差点……您不是怕水吗?”
“那就你学。”燕书煜想也不想的说着。
华天宝一脸苦相:“世子,我和你一下,掉水里差点没了,我也怕水啊。”
“世子,我会水。”王庆出声,看着他们苦恼的样子道:“下回若是碰上这事,我可以上。”
“王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华天宝激动的看着他,一副他是救命恩人的模样。
“还是得自己学会。”燕书煜抿着唇,看向王庆问:“我们可能学?”
王庆有些迟疑,听他们的意思,小时候落水,就开始怕水了,这样的人学凫水,比普通人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