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当然。”姜荷一脸得意,想到去京都之后,也能常常见面,明年他更是调任丰安知县,相处的机会更多了,她眼眸闪了闪,说:“燕九,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一下。”
姜荷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摇曳的烛光,把她的笑容衬得十分甜美。
“你说。”燕九觉得这甜甜的笑容,他一辈子都看不够。
“就是那位道长……”
姜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九打断,他敛了笑容,正色道:“道长的事情,我已经派了人寻找,也加了人手守在村子里,守在姜家,你放心,上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的!”
燕九保证着,为了姜荷的安危,他让华明专门守在姜家,茶园则是另外派了人去看管。
有华明时刻守着,再加上暗处的人保护着,姜荷的安危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我已经找了一个会武的丫环,过些日子就会到村子里。”
燕九的保证,并没有让姜荷打消念头,她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是保护了,可是我爹娘,我姐姐和姐夫他们怎么办呢?”
“我知道,你已经派了很多人守在村子里,可是,道长的手段这么多,如果不把他抓住,我这心里就不安心。”
姜荷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马上我们就要去京都了,我们就试一试,如果实在抓不到人,再按你的说法去做,怎么样?”
燕九:“……”
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实在舍不得拒绝。
“九哥。”姜荷伸手,拽了他一点点的衣袖,娇娇软软的声音,喊着‘九哥’的时候,燕九根本拒绝不了,他犹豫道:“那你想怎么抓?”
姜荷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将她的计划说了出来,随即道:“燕九,你看这样行不行?”
燕九眸光一沉,说:“以后叫我九哥。”
姜荷:“……”
“乖。”燕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姜荷一把拍开他的手,抓着她的头发,说:“你把我头发都揉成鸡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乖!
这明明就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好看。”燕九欣赏地看着被他弄乱的头发,带着一种凌乱的美。
“燕九,你快说,我的计划行不行?”姜荷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就不喊,看你拿我怎么办。
下一刻。
姜荷的瞳孔微缩,看到他放大的俊颜,和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吻,她的脸顿时就红了。
“下次再不喊,我就亲你。”燕九轻笑着,低头看到她粉粉的耳朵,心情格外地愉悦。
“你敢!”
姜荷鼓着腮帮子,又羞又气,娇软的声音,明明是威胁,听起来却像是撒娇。
“你说呢?”
燕九如蜻蜓点水一般,又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姜荷:“……”
……
“你是小荷的娘,你去。”
屋子里,姜松推着正在纳鞋底的方翠英。
哪怕家里不缺钱了,但一家子的鞋子,还是方翠英做的,她喜欢亲手做鞋子给姜松,给孩子们穿。
“不去。”
方翠英一边纳鞋底,一边说:“我又不担心,担心的是你,要去你自己去。”
“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小荷的房间,不合适。”姜松自燕九进了姜荷的屋子之后,就一直探头探脑的,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走着。
“那小九在,我去也不合适啊。”
方翠英睨了他一眼,说:“得了吧,两孩子有分寸,不该做的事情,不会做的。”
这才进去一盏茶的时间,人家燕九马上就要回京都了,还不兴两个孩子多相处相处了?
“你懂什么,正是血气方刚的,这能忍得住吗?”
姜松嘀咕着,方翠英不去,他也去不了,只能伸着脖子朝着姜荷的房间看去,不一会,他将姜春叫了过来,说:“小春啊,给你姐送些糕点去。”
姜春一边吃糕点,一边问:“爹怎么自个不去送?”
“去不去?”姜松板着脸,说:“要不,这糕点别吃了。”
“别。”
姜春一听糕点没他的份了,立刻往嘴里塞,他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这才端着糕点去姜荷房间了。
“哈哈~”
方翠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烛光下,她温柔的笑容,让姜松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道:“翠英,你说小九这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他们两个又订了亲,万一做出点什么事来,岂不是让燕家看轻了小荷?对吧?”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方翠英嘴角含着笑容,她没说的是,燕九这孩子,最是心疼姜荷的,怎么可能会让她在成亲前有个什么问题呢?
更不会让姜荷的名声有坏处。
不一会,姜春就回来了,手上空空的,迈着大步跑了回来,见给他的那一份糕点还在那里,他咧嘴笑着说:“好吃!”
他抓了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塞,浓郁的绿豆香味,在他嘴里溢散,除了学武之外,他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你姐姐他们在做什么?”
姜松询问着。
姜春看了他一眼,说:“说话啊。”
“他们怎么说的?”姜松又问。
“就这样说话。”姜春一口接一口,连回话都不清楚。
姜松一巴掌拍了下去,说:“臭小子,就知道吃,你姐姐和小九怎么坐的?”
“爹,就是我和你这样,面对面坐的。”姜春委屈地看着姜松,告状道:“娘,爹打我。”
姜春说着,还将他被拍过的手递到方翠英的面前,手背微微发红。
姜松气得直接就站了起来,道:“臭小子,我那是叫打你吗?”
“就是,就是打我。”姜春往方翠英的身后躲着,一边朝着姜松咧嘴做怪模样,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狡黠可爱,和姜荷如出一辙,姜松扬起的手,瞬间就僵在了半空。
“怎么,你还想打人?”方翠英盯着他那只手。
姜松咽了咽口水,将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挠了挠脑袋,说:“我什么时候打人了,都是这臭小子胡说八道。”